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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军事法庭 h;(8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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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说过我很懂精神病。”

“然而你以为你懂得足够多了可以采取完全可称之为哗变的行为了,理由就是你懂精神病的诊断法,是吧?”

“我要挽救军舰。”

“你有什么权力剥夺舰长维护舰艇安全的职责——且不说你对精神病的深入了解?”

“嗯,我——”马里克睁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

“请你回答问题!要么根据你对奎格精神病的诊断证明你的行为是正当的——要么就是严重违反海军的纪律,这是你能干得出来的。这难道不对吗?”

“如果他没病,那就是哗变行为。但是他的确有病。”

“你听见出庭作证的有资格的精神科医生的诊断了吗?”

“听见了。”

“他们的诊断是什么——12月18日那天他是有病呢或是没病?”

“他们说他没病。”

“马里克上尉,你认为你操控舰艇的能力比舰长强吗?”

“在正常情况下舰长能操控舰艇,受到压力时他就变得不稳定了。”

“反过来不可能吗——受到压力时你变得不稳定了,而且无法理解舰长的正确决定?这可能吗?”

“可能,但是——”

“在舰长和副舰长之间,海军当局会认为谁的舰艇操控能力更强呢?”

“舰长更强。”

“好了,上尉,你的所谓‘正当行为’包括两个含意,对吧——第一,舰长有精神疾病;第二,军舰处境危险——对吧?”

“对。”

“医生已经诊断他没有精神病,对吧?”

“那是他们的看法,对——”

“那么法庭一定认为舰长对军舰处境的估计是正确的,而你的估计是错误的,难道不是这样吗?”

马里克说:“是这样,除了——但是别忘了医生也可能是错的。他们当时不在现场。”

“那么你的整个辩护,马里克上尉,可以归结为一点。你在现场仓猝做出的精神病诊断——尽管你承认对精神病治疗很无知——比三位精神科医生经过三周仔细的专门检查后做出的判断更高明。这就是你的辩护,对吧?”

马里克停顿了很长时间,然后战战兢兢地说:“我所能讲的是当军舰遇到麻烦的时候他们都见不着他。”

查利转过身,不加掩饰地向审判员们咧嘴笑开了。他继续问道:“你们舰上第三号军官是谁?”

“基弗上尉。”

“他是好军官吗?”

“是。”

“服役前他是干什么的?”

“他是作家。”

“你认为他的智力跟你一样好吗?或许更好?”

“也许更好。”

“你把你的医学日志给他看过吗?”

“看过。”

“看完后他相信舰长有精神疾病吗?”

“不相信。”

“遇上台风两周之前,他是不是劝说过你不要解除舰长的职务?”

“是的。”

“然而两周之后——尽管有海军纪律的严格约束——尽管职位仅次于你,而你自己承认其智力胜过于你的一位军官有不同的意见,而且他的意见曾经说服你你的诊断是错误的——你仍旧一意孤行夺取了军舰的指挥权,是不是?”

“我接替他是因为遭遇台风时他确实犯病了。”

“难道你不认为现在不顾三位精神科医生的意见,坚持你那无知的诊断是不合逻辑的,是荒唐的自高自大吗?”

马里克愁云满面地回头朝正凝视着桌子的格林沃尔德看去。这位副舰长的前额布满了皱纹,他像一头被惹恼了的公牛,左右摇摆着脑袋“嗯,也许听起来是那样。我不知道。”

“很好,我说,舰长提出来要你涂改正式记录的那次令人吃惊的谈话有见证人吗?”

“没有,只有我们两人在舰长室里。”

“做了涂改了吗?有没有能支持你的说法的丝毫的有形的证据?”

“舰长知道我们谈过这件事。”

“你要靠正是你在诽谤的这位军官来确认这种对他侮辱性的诽谤吗?”

“我不知道他会说什么。”

“你是不是预料奎格舰长会在证人席上作伪证?”

“我没有预料任何事情。”

“除了有关的另一方之外谁也不能证实或否认你所讲的那番话,可不可能是你想像出来以支持你在精彩地进行辩护时想要表明的,你比精神科医生更了解精神病呢?”

“这件事不是我想像出来的。”

“你仍在想像你对奎格舰长的诊断比医生更高明吗?”

“仅仅——仅仅是遇到台风的那天早上对奎格的判断。”马里克结结巴巴地说,他那棕色的前额冒出了汗珠。

“没有问题了。”查利嘲讽道。

马里克望着他的律师,格林沃尔德微微摇了摇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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