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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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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银筝倒是坦然大方得多。

银筝送陆曈出了门,瞧见陆曈又如平日般簪上那只木槿花簪,“咦”了一声,奇道:“这几日怎么不见姑娘戴那只梳篦了?”

木插梳虽然不够华丽,但戴在陆曈发间也添清丽,不过似乎有些日子不见了,陆曈的妆奁里也没瞧见。

陆曈道:“坏了,已经丢了。”

“啊?”银筝惋惜,“真可惜,还怪好看的。”

陆曈似乎没听见她的话,低头上了门口等着的马车,“我走了。”

……

陆曈到太师府的时候,戚玉台正与戚清派来的人说起天章台祭典一事。

宫中祭典百官仪卫在场,前些日子戚玉台癫疾流言又闹得沸沸扬扬,此次祭典,他需出现人前,力破谣言。

太师府对此很看重。

管家正对戚玉台说明祭典当日的仪服和流程,戚玉台不耐烦将对方手中文帖拍开:“又不是第一次去,有什么好准备的。”

管家还想再劝几句,一抬眼,见陆曈随婢女走到门口,于是退后一步,朝陆曈行礼:“陆医官。”

陆曈颔首,将医箱放到桌上,示意戚玉台坐下为他行脉。

待行脉结束,老管家问:“陆医官,少爷近来如何?”

“脉象稳定,无不适迹象。”

老管家这才放下心来。

“行了行了,你快出去吧。”戚玉台急躁道,“文帖我会看。”

老管家又看了一眼陆曈,温言退下了。

待管家一走,戚玉台便迫不及待朝陆曈伸手。

陆曈顿了顿:“先施针吧,戚公子。”

金针扎进皮肉,痒痒的疼,心底的酥痒却得到彻底纾解。戚玉台以袖掩鼻,藏在阔袖中的鼻翼翕动,将一壶热茶灌入喉间,发出舒服的一声喟叹。

痛快。

实在太痛快了。

每日施针,是他最为盼望的时刻。

陆曈制作的替代寒食散的药散,极大满足了他的药瘾,使他不至于憋在府里发狂。他对这东西如痴如醉,难以自拔,成为如今太师府里唯一的慰藉。

何况这药散并不似寒食散药力强劲,不至于服食后冲动失态,因此半月以后,并未被任何人瞧出不对,甚至是太师府另请来的医官。

这也是唯一缺点。

药力微弱,意味着不够过瘾,仿佛隔靴搔痒,亦或是每到关键就戛然而止,令人意犹未尽。

戚玉台舔了舔包着药散的油纸,将最后一星粉末舔舐干净,不满地开口:“陆曈,你不能多给我加点药散,每次这么一丁点,当我叫花子打发?”

陆曈收起金针:“戚公子,此药散过量则有毒,眼下是对你身子最好的服量。”

戚玉台冷笑:“你是不是故意的?”

陆曈每日都来给他施针,但并非每日都会给他带药散。

有时她觉得屋中护卫婢女盯得紧,亦或是觉得他脉象出现变化,那一日便没有药散。

她很谨慎,是以这么长日子无人察觉。

但戚玉台却被吊起胃口,时时抓心挠肺。

“过不了多久就是祭典大礼。”陆曈道:“太师大人说过,祭典之前,不可出任何意外。”

“所以你想用这个拿捏我?”

戚玉台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一眼,勾起一个轻佻笑容。

“放心,只要你药散做得好,祭典过后,我可以保证让你成为我的侍妾。”

“你只要讨好我就行。”

陆曈仿佛没听见他轻辱语气,平静收拾好医箱,道:“下官先行告退。”

戚玉台无趣撇了撇嘴,瞧见对方纤弱背影撑伞消失在雨中。

她很冷淡。

却无端让人很有征服欲。

从前戚玉台只想杀了她,为擒虎、为妹妹报仇,如今却有了更好的主意。

他想摧折对方傲骨,看对方冷淡的眼神于自己身下臣服,医官院中医术高明的女医官,最终却在自己后院摇尾乞怜,比降服擒虎那样的恶犬更让人兴奋。

他摸摸心口,药散的余韵令他心中激荡。

谁叫她是个平人?

幸好,她是个平人。

……

陆曈离开太师府,转角进了太师府长街尽头巷口,平日里,若无别的事,杜长卿雇好的马车就在这里等她。

雨水绵延不绝,马车静静在檐下等候。

陆曈撑伞走近,待看清前头马上之人时,不由一顿。

青枫戴着一顶斗笠坐在车夫的位置,见她来了,把斗笠往上扶一扶,道:“陆医官。”

陆曈看向马车后。

似是知晓她心中所想,清枫忙道:“大人没在车上,晌午进宫一趟,让我先来接你。”

见陆曈无动于衷,他又提醒:“今日是大人生辰。”

八月十九,裴云暎生辰。

上回夜里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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