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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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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董。”

正在看资料的人抬头。

“称呼我路伯伯就行。”路剑波伸手示意她坐:“我和你爸爸很熟悉的。”

“您知道我是谁?”

“反正不可能是我女儿,我生不出来这么好看的。”

尚知意笑,没想到他普通话说得还不错,讲话也幽默风趣,不着痕迹就把人给恭维了。

路剑波合上资料,又点了一杯咖啡。

公司都在传他还有个女儿,刚刚认祖归宗。

外面有没有孩子,他自己能不知道吗。但能让儿子带在身边又对外宣称亲妹妹,自然不是普通关系。

一查才知,原来是许向邑的闺女。孩子抱错,与他有脱不开的关系,当年何宜安在港生产,作为许向邑夫妻俩的朋友,病房和医生都是他着手安排,谁能料到竟然出了岔子。

为此,他前几天专程去了一趟医院那边,医院如今在路家旗下,问什么都方便,负责人告诉他,说抱错是意外。

可能他生性多疑,反正他不信是意外,但二十年过去,无从查起。

即使是意外,他也深感自责。

“我和你爸爸因为一个项目认识,后来无话不谈。我和我前妻也是因你爸爸结缘。”

蒋家和许家是京圈世交,当年他通过许向邑认识了蒋司寻的妈妈,从热恋到情变不过短短五六年,他精神出轨,前妻知道后没有闹,在客厅坐了一整夜,第二天收拾东西带着孩子从港回京。

这段不被她家里人看好甚至一度反对、连婚礼都没有的婚姻,最终以离婚收场,从此再也没联系过。

她说这辈子都不必再见。

那会儿蒋司寻才两岁,几乎没感受过家庭温暖。

路剑波回忆过往,前尘往事都在他的记忆里,“你爸爸算是我们的红娘。”

他们闹离婚后,许向邑愧疚不已,当着他面曾说过,后悔把司寻妈妈介绍给他认识。

在他缺席儿子成长的那么多年里,许向邑对司寻颇为照顾。

儿子在青春期极其叛逆,家里谁都管不了,许向邑将司寻转到上海念书,亲自教育。

难怪爸爸让她把蒋司寻当亲哥,原来还有这样的渊源。

路剑波道:“从感情上,你的确算得上是司寻的亲妹妹。”

他今天过来除了看看老友的孩子,还有一事相托,将手边的资料放到尚知意面前。

全英文,尚知意粗略扫了一眼:“这是?”

路剑波:“你们这次投资的海上风电项目的一个内部风险评估,你拿给司寻看,再帮我劝劝他,胃口别太大,贪心不足反遭吞噬。”

他不是没劝过蒋司寻,但那个逆子当耳旁风,故意跟他对着干。

“最多持股百分之十,他现在要拿下百分之二十三,即便是与肖宁集团合作,有肖宁托底,风险还是太大,有一些政策性风险连肖宁这个本土企业都无法对抗,何况是远维,所以必须得考虑在前面。”

“你跟司寻走得近,你的话他或许能听进去几句。”

尚知意心说,她哪有那个本事。

一杯咖啡的功夫,路剑波结束这次碰面:“代我问你父母好。”

与路剑波分开,尚知意拿上资料上楼,这些资料比蒋司寻给她看的那些更机密,回到房间开始分析,直到蒋司寻打电话来让她去吃饭。

男人在电梯间等她,漫不经心看着窗外的钟楼。

听到脚步声,蒋司寻转身。

尚知意见到他的第一句话:“上午路董找过我。”

“听说了。”蒋司寻按电梯。

说着,尚知意从包里拿出风险评估资料给他。

蒋司寻随意翻了两页:“看过了?”

“嗯。”

“看完有什么想法?”

“看之前我没决定劝,看完觉得路董的建议有他的道理,百分之二十三的话,风险太大,不可控。还是要慎重考虑一下。”

他当然知道风险有多大,蒋司寻笑笑,声音难得温柔:“好,那我再重新考虑,明天给你答复。”

“……”

她还打了那么多腹稿打算用来劝他,结果一句都没派上用场。

吃饭时,尚知意没刻意找话聊,安静用餐。

余光能瞥见他修长的手,下午与肖宁集团的会议比较重要,他穿了件藏青色法式袖扣衬衫,内敛稳重。

蒋司寻见她一杯水快见底,放下叉子,拿过她的水杯加满水。

“等这个项目结束,你到募集部待段时间,争取在你毕业前把募投管退都跟一遍。”

尚知意抬头看他:“我能一直留在远维?”

“以你的学历和能力当然没问题。”蒋司寻把水杯搁她手边,“毕业后不去凌加?”

凌加资本幕后的老板是她亲爸许向邑,她没有一丝纠结:“我还是留在远维。”至于不去凌加的原因,在外人看来不免牵强:“我有点怕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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