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囊(1 / 2)
凑的这样近,神色情绪都无从遁行,姜荻眼中划过复杂之色,她本无意与赵明夷多做纠缠,以免日后分别之时多伤情,
可如今,竟是理智摇摇欲坠,情感先行占了上风。
此情此景,拒绝之话她实在说不出,再说她心中对赵明夷也并非全然无情无义,几番动摇之下,少女红了脸侧,伸出素白纤手推了推挡在身前的青年,
“说不定,日后会有好消息呢。”
她声音虽轻,但赵明夷却听得清楚,他当即就是眼睛一亮,看着快步离去的姜荻,大步跟上她,面上笑意是怎么藏都藏不住的,朗声道,
“那我便借你吉言,坐等好消息了。”
—是夜
赵明夷坐于庭院之中,那方躺椅,往日是姜荻疲惫之际略作休息所用,而如今,却已成了赵明夷的专属,
姜荻走出房门,见他还在院中,有些惊讶,便拢了衣衫朝他走去,
“天色不早,你怎还不休息?”
赵明夷将边上让出一块位置让她坐下,并随手在边上茶几处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她,
“夜里寒凉,喝杯茶暖暖身子。”
姜荻握着茶杯,感受着暖意从指尖蔓延,目光看向身侧青年,
“既知寒凉,何不早点回房?”
她如此说道,说话之时,目光却有意无意扫过房顶,那处与黑夜融为一体,又背靠屋后大树,阴影之下,就是藏了什么也叫人不易发觉。
赵明夷将毯子披在她身上,而他自己却是半倚在一侧扶手之上,
初九之月,尚未盈满,隐隐约约地勾出一轮弯刃,他看着,却觉着有些像姑娘笑时眯起的眼眸,真正是笑眼弯弯,如月之辉,
这样想着,当下也不由自主地笑起来,姜荻不知他心中所想,见他忽而低笑,只觉莫名其妙,想起来时目的,便从怀中抽出一壶酒,放置在一边的茶几上,对着身后朗声道,
“既是重九佳节,便也别在屋顶待着了,不如下来饮酒?”
声音落下的瞬间,那道黑影又毫无征兆地忽然浮现在姜荻身侧,那壶酒已然在他手中,
“谢过姜小姐。”
姜荻倒也不意外,京都中人大都会养一些家族暗卫,倒也算不上什么稀奇之事,更何况赵明夷贵为一国皇子,
她观此人身手,应当也是绝顶的高手,轻功如此卓越,她竟是连他如何到来的都未看清,
“月影,这酒你可是比我先喝上。”
听得身后传来的笑声,只见那一身黑衣的月影抱拳行礼,声色漠然,
“属下不打扰殿下与姜小姐了。”
他来的快,去的也快,姜荻回过身看身后的赵明夷,月光莹莹,铺照在他身上,也是惊人的美貌,
姜荻从前并未见过宜嫔,她体弱多病,宫宴诗会鲜少参与,但听闻其美貌,即使是在百花齐放的后宫之中,也叫人耳目一新,
这等好颜色,足以在赵明夷身上窥得一二,
他直勾勾地盯着她,一句话也不说,姜荻也看着他,却眼睁睁地见身前人的眸色愈变愈深,
声音也沉,他问她,
“在看什么?”
“我在想,殿下为何总这样看我,可是能看出什么?”
话音刚落,姜荻眼前却是一黑,那人伸出手遮住她的眼,她轻颤眼睫,又是轻声问道,
“殿下这是做什么?”
她看不到赵明夷此刻的神色,或许是他心觉失态,便不想让她看见,又或许是她双眸太亮,让人忍不住想要玷污,
颤动的眼睫划过手心,感受到传来的痒意,赵明夷滚了滚喉结,那痒意却仿佛是一路钻到了心中,唤醒了某些晦涩的欲望,
他想抱她,想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也想亲她,将她周身都染上自己的味道,
他想要的太多,却无一件是能明目张胆地说与她听的,那都是,黑夜里令他沉沦的欲望,也是过往数年来的妄想。
最后却是挑挑拣拣地,选了最无足轻重的一件,
“你不要唤我殿下。”
姜荻看不见,但听力却变得越发敏锐,赵明夷的声音低沉,又泛着些沙哑,不似平日清润,但她也曾听过,在那日······他也曾用着这样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喘,
她忽然红了耳根,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有些紧张,
“那唤什么?”
赵明夷看见她伸出的那节舌尖,瞳仁猛地一缩,却是感到愈发渴望,
“赵明夷、赵如珩,无论什么都好,只要不是殿下就好,听上去太生分。”
他话音一顿,却又是补说道,
“我不想同你太生分。”
姜荻闻言,越是觉着自己周身都烧的慌,干脆一把拉下他挡在她眼前的手,忽然地,对上那人盯着她的双眸,又是一阵脸热,她忍不住移开视线,轻声道,
“我们,早已不是生分的关系了。”
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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