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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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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中时比较常,高中……高中的同学,对乐器没什么兴趣。」柳咏诗说:「除了你。」

阿虎喔了一声,低下头继续弹奏。没过多久柳咏诗又伸手过来,似乎还想调整她的手势,却在按上阿虎手指前一刻,那隻修长、适合弹琴的手像条鱼般迅速地溜走了。

柳咏诗一顿,「怎么了?」

阿虎也不知道是怎样,脑袋卡了一下,几秒后才回过神。

不对,有问题的人是她才对吧?柳咏诗教就教,没事伸手干嘛?阿虎抿了抿嘴唇,故意用责备的口吻说:「你别吃我豆腐。」

「都是女生,碰一下有关係吗?」柳咏诗反应很快,笑着又伸手过来。

「欸,我劝你尊重一点。」

柳咏诗不依不饶,甚至坐近了点,几乎要贴在她身边,吓得阿虎整个人跳起来,抱着贝斯晃两圈,再默默绕到另一端去坐。

啥小,她跑什么跑?阿虎有点懊恼,重重拨了两下弦。

两个女生牵牵手,甚至抱一抱,应该都很正常吧?班上其他女生也会搂搂抱抱,可又没人来抱她,阿虎根本没有这种经验。

「我觉得不普通。」阿虎咕噥。

「你也是女孩子,有哪里不普通?」

明知故问。阿虎心中腹诽,往后靠上沙发,半躺着继续弹自己的琴。

柳咏诗不知道在想什么,安静了一会儿后才开口,「其实以你学习的时间来说,你已经弹得很好了。」

「是喔。」

又安静了一会,柳咏诗问:「那个石头,不是之前打你的人吗?」

「对啊。」阿虎懒懒地回答:「有什么办法,舅舅要我照顾他。」

「你被他打,还要照顾他?」

「我比较大,照顾人也应该。」阿虎停下动作,望着天花板,「虽然我们都很混,但我跟他不一样,他太偏向另一边。我就很安全,不会打人。」

「你不提,我本来还没想到要担心这个。」

「靠北——」阿虎笑着转向柳咏诗,却见对方突然凑过来,在极近距离下看着自己。

柳咏诗指腹轻轻按在阿虎脸颊上,仔细端详。眼神轻轻地在阿虎脸上反覆捻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练完琴的缘故,带着茧的手指有点烫,像火种般点燃了阿虎的脑袋。

「还痛吗?」柳咏诗轻声问。声音的力度如同鹅毛,扫过时挠得人心底痒。

阿虎当下根本答不出来,甚至没办法移动,只是瞪大眼睛回望着柳咏诗。

柳咏诗眼角弯弯,笑得温柔,「不要忘了你会痛。」

说她好了伤疤忘了疼吗?她才不会再被揍勒……阿虎稍微回过神,赶紧缩回脑袋,阻止火烧得更旺。

她应该要感觉到痛吗?为了什么?阿虎搜索着回忆,怎么也想不起来。

柳咏诗退回沙发另一端,手肘撑着下頷,「你真的很厉害,从各种角度来讲都是。」

「我听你黑白讲……」

阿虎低头用力弹了一段,没插导线的贝斯安静得靦腆,发出金属震动的声音。柳咏诗终于愿意放过她,转而去写自己的谱。

嗡嗡的低鸣繚绕于掌,随着弹奏与指尖翩翩起舞。

对阿虎来说,暑假和上学区别不大。尤其是开始练团后,她的生活有了重心,日復一日被音乐填满。

迫于谢生银的压力,石头真的乖乖地三不五时就来阿虎家报到。

「你现在不七逃囉?」阿虎问。

「不要囉嗦啦。」石头咕噥,「你舅舅找去我家,害我阿嬤以为我在混黑道,要不是看在我阿嬤都哭了的份上我才懒得理你。」

「你本来就是在混。」

「那叫兄弟!你不懂啦。」

「兄弟才不会把你丢给浩克就跑,我和李子这样才叫兄弟。」阿虎顿了顿,「不对,我们是姐弟。」

石头瘪着嘴,双手抱胸一副听不进去的样子。没了那伙「兄弟」的石头常常露出百无聊赖的样子,在谢生银的压力下不得不坐下来跟两人一起打游戏消磨时间。

失去装模作样的气焰后,石头看起来更像齜牙咧嘴的小狗,偶尔还会忘记自己应该要兇悍,傻呵呵地在游戏胜利时推李子肩膀欢呼。

无论暑假或着上学,时间对他们而言都过于松散而没有目的。一天接着一天,如同没有尽头的前奏,好像有什么要来了却迟迟不落,反覆徒劳。

七月的盛暑来临,就连弹琴时,琴颈与手掌之间都显得黏腻不堪。

小奈渐渐习惯了阿虎的存在,终于不再时刻针对她。四人的配合度逐渐提升,演奏开始有模有样。连石头都融入他们之间,会躺在沙发上听他们练团,对他们的演奏指指点点。

阿虎家和乐器行有一段距离,她会和李子一起,揹着乐器搭十分鐘的公车到市区。

公车司机的驾驶技术总是如鬼一般飘移粗暴,阿虎抱着七、八公斤重的贝斯,小心不让乐器撞到任何坚硬的东西。市区的热闹繁华从窗外一晃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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