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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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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迈出步伐余光瞥见那位公子小跑而来。

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过几十步,男子步伐又急又快,边跑边出声道:“那日还来不及谢过姑娘,若是姑娘不嫌弃,我今日恰巧得了些上好的毛料,姑娘可来看看。”

秦桢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身影,“举手之劳而已,公子不必记挂心上。”

“话不是这么说的。”梁钊也意识到他靠得过近也随即着往后挪,退到合适的位置才继续道:“帮了便是帮了,若连相助的恩情都记不得,日后怎能安心。”

“梁钊。”

静坐于雅苑中的男子循循出声,温润如玉的嗓音像极了秋日艳阳,驱散了冬日的严寒。

秦桢撩起眼眸看向探身而出的男子,眉梢微蹙。

又听见跟前的人对她道:“这位是我的好友叶煦,若不是他告知我认错人,我还蒙在鼓中呢。”

闻言,秦桢抿了抿唇。

叶煦穿过叠叠竹林走来,他身旁跟着位小厮,不知说了些什么,他步伐停顿少顷,清隽的眸色渐渐敛下,变得幽深不可测。

身后传来沈希桥询问侍女是否看到她身影的话语,秦桢也不愿多做停留,颔首道:“那日不是公子我也会出声提醒,公子不必挂在心上,就当是遇到多管闲事之人即可。”

说罢她带着闻夕匆匆离去,也不给梁钊说话的时间。

叶煦走到时,秦桢的身影也已经拐入长廊。

“我是不是吓到她了?”梁钊疑惑地问。

叶煦眸光始终落向她身影消失的拐角处,并不言语。

良久,他摊开掌心,露出枚虎啸玉雕。

虎虫仰头长啸的神态惟妙惟肖,纤细长须似乎也随它的长啸而颤动。

梁钊眼眸一亮,翻开虎雕的下方寻了片刻,方才在其后腿处看到熟悉的字眼,“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还好和掌柜的打好招呼,不枉我在此采买了那么多奇形怪状的玉饰。”

叶煦眉梢微挑,“她就是祁洲。”

“谁?”梁钊倏地抬起头,眸中满是惊诧和不解,连连发问:“谁是祁洲!?在何处?你怎么知道的?哪儿有你我之外的男子经过,我怎么没看到?”

“并非男子,而是你叫住的姑娘。”叶煦取过他手中的虎雕,敛下眼眸凝它多时。

他们来京后,祁洲的作品出现过两次,而每一次都是其中一位姑娘来到璙园后。

且若是他没有看错,梁钊叫住的姑娘腕间戴有粉白相间的玉珠子,每颗玉珠子上都刻着柳絮飘落之景,这正是半年前祁洲对外售出之作,也很不巧,被彼时入京的他买入藏于阁楼中。

这世间仅有一串的玉珠子现下出现在其手中,如不是盗用作品,就只能是祁洲本人。

而叶煦更相信是后者。

穿过雅苑长廊,恰巧遇见寻觅而来的沈希桥,她身边带着侍女和小厮,不知是要做什么去。

许是看出秦桢眸中的疑惑,快步靠近的她微微勾起手心,道:“适才恰好碰到同窗好友,她就在明月阁,我闲着也是无事可做,就去那边和她一道。”

她言语中带着不容拒绝之意,说完后也径直地带着人离去,秦桢回眸掠了眼跟着她的丫鬟们,暗中还有影卫守着,左右也不离开院子,也就由着沈希桥去了。

这下只留下她和宁笙两人在厢房中。

宁笙甚少接触玉石,是以对李掌柜命人送来的玉石兴致浓厚,时不时地拾起上下打量。

坐在对面的秦桢小口小口地抿着茶水,想起适才在院中遇到的两位男子,精致的眉眼悠悠蹙起,眸前闪过踏过小径而来的男子,他神色中一闪而过的探究令她困惑。

好似是透过她想要看穿什么那般。

不热烈,也不融洽。

秦桢心知那位赌石的公子不是懂石之人,可随他而来的那位男子是懂石的,甚至是玩石的。

他别在腰侧的玉坠子是京中深有名气的匠人钟濛所制,不论是玉石成色抑或是玉坠子微小不可见的云纹皆是上品,但倘若不是懂行的人,也仅仅只会识得玉坠子是上品,不会认出坠子是钟濛之作。

秦桢知道这枚坠子,是曾在两三载前长公主承办的盛筵中展出。

思绪飘荡间,余光瞥就门扇缝隙中不疾不徐走过的两道身影,她下意识地抬手合拢门扉,敛回眸色时,恰好撞上宁笙若有所思的神色,她眉梢上扬一寸,“院中还有其他的玉石,你若想看可以再叫掌柜的送来。”

“这些就够了。”宁笙垂下眼眸掠了眼桌案上艳丽多彩的琉璃,“我原先还在困惑,表嫂为何那么喜欢玉石,今日来瞧见这块琉璃也甚是喜欢。”

听到她的称呼,秦桢倒入茶水的动作稍显顿了下,眼眸掀起睨了她一眼。

这还是宁笙入京后第一次称呼她为表嫂,不似平日般唤桢姐姐。

秦桢将稍带甜味的花茶挪到她的跟前,“琉璃色彩耀眼夺目,我初次见时也被它所吸引。”

琉璃难得,璙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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