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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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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要教你,林秉然拿掉林柯的两页剧本,说:现在,我是褚风了。

褚风前前后后为李家打扫了一周卫生,每次离开的时候周婆都会付给她一些工钱。

周婆说水镇民风淳朴,褚风手脚干净,干活利落,下次李家要有活,她还可以再来。

褚风一笑,露出一双白牙,她对着周婆狠狠一鞠躬,跑出堂屋,到门口,回头看一眼二楼的圆窗。

此后半个月,褚风再也没见过季风铃。

古宅背靠一座矮山,建在水镇边缘地势最高的地方,有一棵树正对着二楼的某一个房间。

放学之后,褚风会叼一根草靠子树干上发呆。有些时候会摸出本子写作业。有时什么都不做,就单纯的想那个小姐叫什么名字。

天气一天比一天热了,正是村里收谷子的时候。褚风今天没去后山,放学直接回了家。

姐褚风叩响门闩,没人答应。

褚家只有两姐妹,住的房子是父母留下来的土坯泥房。

黑瓦泥墙,褚风从一人高的围墙翻进了大门。

一脚踩到了什么,她低头一看是自己家的鸭子,被开膛破肚扔进了院子里。

她去厨房的水缸舀水喝,听到堂屋里传出高低起伏的淫语。

褚风愤怒而无助,舀了一瓢水浇在头上,跑去冲踢了一脚堂屋的门。

屋里传出男人粗旷的笑声和女人的嘤咛般的啼哭。

褚家没有男人,下午,褚风和褚秋爆发了一场激烈的争吵后,褚风摔门而出。

褚风坐在树干上,拧过一片树叶遮住阳光,细瞧那扇对开的小窗户。

卡!

林柯失焦的眼神重新凝聚回光采。

沈风哈哈大笑,来拍林柯的肩膀,说:小林,戏演的不错!怎么跟突然开窍了一样?谁给你开课了?嗯?

王冰冰和沈括走出来,林柯讪讪,害羞的扭过头在片场找另一道身影。

路涂抱着两瓶水过来,递给林柯一瓶,给沈风一瓶,好奇问:沈导,林影后今天没来片场?

林柯神经弹跳了一下,听沈风说:今天没她的戏,在酒店休息呢吧。

沈风看向林柯,说:休息两小时,通知林秉然,过来备晚上的那场戏。

路涂冲林柯暧昧一笑,把剧本裹成纸筒对着林柯的手臂戳戳戳。

林柯咕噜喝完一瓶水,去落地扇旁边的躺椅躺下休息,风扇呼呼之转,她太阳穴涨痛不已,阖眼就是梦境。

你当我?林柯愕然。

林秉然随手捡过一个抱枕塞在怀里,提醒林柯,说:看好,我要开始了。

林秉然先冲林柯一笑,慢慢闭上眼睛,她的笑容变了色。

林柯看到红晕浮着在林秉然的脸上,像玫瑰的绯色。

女人张嘴,婉转妙语。

林秉然顺着戏幕的高潮,双手紧紧绞着抱枕,拧紧,越拧越紧。

林柯的神经也被她一点一点拧动,掌心出汗,打湿了林秉然成套的茶杯。

几分钟之后,林秉然突然停下,睁眼用茶润喉,用红潮未褪的脸,正经问:怎么样?

林柯无法点评,扔了剧本,仓皇逃窜出601。

跑到门口,林秉然追出来说了一句让林柯脚底打滑的话。

希望你梦里有我。

砰!

一声巨大的关门声回应了林秉然。

第九场春梦一幕!

现场准备

褚风在树干上躺了半夜,夜风带着夏天独有的闷潮感,她蹲守半个多周,终于看到了那个身影。

季风铃推开窗户,她穿一件真丝睡裙,撑在窗棱上看月亮。

如瀑的黑发散落,她被渡上一层光泽般,在夜色、在月色、在清风里美得惊心动魄。

不远处的大树突然哗啦作响,从上面掉下来一个庞然大物。

季风铃惊吓,连忙合上窗,她在窗后等了一会,再轻轻拉开窗户,看到褚风摔在树底下,疼得龇牙咧嘴。

顿了顿,季风铃没忍住,噗嗤笑出声。

褚风脸涨得通红,爬起来,想揉摔疼的屁股又不敢揉。

季风铃笑声缓和,放下遮唇的手,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林柯抬头,一瞬间模糊了面前的人是季风铃还是林秉然。

你会说话!褚风急切道,你叫什么名字?

季风铃摇摇头,冲她笑笑,要关上窗户。

等等!

小姐!

季风铃动作一停,她将窗户打开,看着褚风,轻声问:您好,请问有什么事?

她不常说话,因此嗓子有些哑,说话有奇怪和不好听气音。

季风铃旋即闭上嘴,将双唇抿成一条直线。

褚风追问:你叫什么名字?

季风铃没说话,她消失在窗后,再出现时手里拿了一串东西。

风吹铃铛脆,环翠叮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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