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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争锋唯数刘邓劲夸功最推高素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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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兵以来,这一仗打得最为艰难。

战罢,没有怎么参战的新卒上来打扫战场,参战的兵士到一边儿休息。

一个又一个的伤员被打扫战场的新卒们从战场上小心翼翼地抬下来,集中到一处,军医士的两个统带樊阿和吴普都是一身血污,两人亲自上手,带着军医们加紧给伤者裹创治疗。

荀贞、孙坚等人巡视伤营,因是临时建筑,营中甚是简陋,上边没什么遮掩物,地上也极少有铺垫,只在外围扎了一圈木栏,以与外界相隔,足有好几百的伤兵就这么露天地坐、卧於土上,伤口流出的鲜血染红了脚下,轻者箭伤刀创,重者臂断腹开,有的伤员伤势较轻,或意志力较强,还好点,只是在低声的呻吟,有的伤势较重,疼痛难耐,发出刺耳的惨叫,更有那伤势太重了,疼得受不了,偏又还没有昏过去,恨不得满地打滚,两三个军医都按不住。

跟着荀贞来伤营巡视的有几个在颍川时来投的文士,目睹此状,都是脸色发白,早先因大胜而产生的兴奋之情早不翼而飞了。

一人叹道:“‘兵者凶器也,战者逆德也,争者事之末也’,今吾知其意矣!”

说话这人边儿上有一人,却是郭嘉,闻得此句,他顿时变色,辩驳说道:“无事兴兵,此固逆德,然今将军起兵,是为扫清朝逆,匡扶汉室,此乃顺天意民心之举也,何来逆德之说?”

先前那人自知失言,看了看前头的荀贞,不敢再说话了。

荀贞听见了他两人的对话,回头看了下眼,说道:“郭卿说的不错,兵者确为凶器,所以圣人云:不得已而为之。今我等起兵,如是为了私利,当然就是逆德,而今我等是为除逆扶正,却是正合了圣人‘不得已而为之’之言啊。”

那最先说话的人也姓郭,是郭俊的同宗子弟,与郭嘉算是同族。阳翟郭氏是阳翟的一个大族,族人众多,因了郭俊的关系,到目前为止,已有四五人投到了荀贞麾下。

荀贞见樊阿、吴普都在忙,没去打扰他俩,只与孙坚在伤营中巡视了一圈,召来一个军医士问道:“高子绣呢?”

今日一战,因为激烈,荀贞、孙坚部中各有好些军官受伤,高素也在其中。

不过,要说起来,高素的受伤纯是他咎由自取,前几天与何机战时,他就羡慕关羽、赵云等的胆勇战功,今日战中,他又眼热刘邓、韩当等将的猛勇,也想和刘邓一样猛往直前,身先士卒,立个大功给全军看看,奈何技不如人,难以逞勇,只能混在大队里冲杀,后来董骑兵败,溃退逃北,他见之大喜,以为显威的机会到了,遂不顾左右,挺着铁矛急追之,一边奔逐追赶,一边大叫:“鼠子休走!”叫完,不忘自报己名,还又跟着再叫一声“吾颍阴高子绣是也”!他追得太靠前,连中了敌两箭,可为了露脸争名,却混不当回事,不改飞扬,依然未停。荀贞当时在高处遥见之,急令人追上他,命他不得轻进,勒部与众齐击,他这才停下。

可虽然停下,先前已中了两箭,幸得铠甲精良,没有伤到要处,只是肩膀、胸侧稍有箭创。

战后,荀贞叫人把他也带到了伤营这里,命樊阿、吴普等给他治疗。

可此时,荀贞转了一圈伤营,凡是受伤的将士他都见到了,却唯独没见高素。

那军医士答道:“高校尉说伤势不重,只让李医给他包扎了下,就出了伤营,没留在这里休息。”

“去了哪里?”

“这却是不知了。”

荀贞很快就知道高素去了哪里。

他与孙坚出了伤营,回中军路上时,碰到了十几个军官正聚坐在一块儿高谈阔论,回顾今日此战,各说自家功劳。高素正在其中。他们这群人聊得太投入,没注意到荀贞和孙坚等的到来,荀贞等静悄悄地立在他们外边,听他们说话。

一群人里,高素的声音最响,说得话也是最多。

他手舞足蹈,又是自卸衣甲,袒露伤处,炫耀勇武,又是拍着胸脯,向诸人赌咒发誓,说他在今天这一战中杀了多少多少董骑,砍了多少多少董兵的首级。

这群人多是颍阴西乡人,江鹄、高甲、高丙、苏则、苏正、史巨先、原盼等皆在其内。

苏家兄弟、原盼性较稳重,听了高素吹嘘,只是笑而不语。史巨先地位较低,也没说话。高甲、高丙兄弟性格稍微跳脱,但因他俩俱在骑营,在辛瑷麾下听命,不知丘陵中道上步战的情况之故,亦没有开口,只是在听到高素吹牛吹得不像样时相顾对笑而已。

江鹄是个直性子人,见高素越吹越离谱,实在忍不住了,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今日战中,我虽因只顾杀敌,没看得太清,可却也知道,战功最大的该是阿邓。子绣,冲锋陷阵的时候,我没见你冲在最前,倒是最后董兵溃逃时,我见你中了两箭,被君侯给召了回去。”

高素正吹得过瘾,被江鹄不留情面地揭破,他却并无尴尬,大言不惭地说道:“你知道什么!今日此战,我本是该与谢容、丁猛同阵的,可因我素来勇武,所以君侯特地把我调在了身边,最后董兵溃逃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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