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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荀成将度自雍然(下)(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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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去给臧霸解释是没有用的,说再多的话,天花乱坠,谁知道臧霸那边会不会信?干脆一个字都不解释,以私人的名义写信,用姻亲的缘故去赎阴德。这样,反而更能容易地使臧霸相信此事与荀贞无关。并且,还显出了荀氏族人的品德,为了姻亲关系,肯拿钱去赎阴德。这要比只是“赤心相待,以诚言相告”高明得太多了,仅仅“诚言相告”的话,臧霸不但可能不会信,而且显得荀贞、荀成这边急於和阴德撇开关系,未免会有伤荀家的清名。

帐中诸人尽皆佩服,都无异议。

荀成遂亲笔写就一封书信,顾视帐中诸人,最后视线落在了程嘉身上:“君昌,只有你见过臧霸,之前我还不太愿意让你去利城,现下,此任非你不可了!”

程嘉慨然说道:“护军放心,嘉此去,必不辱命。”

接过了荀成的信,程嘉贴身放好,顾不上休息了,立即便又出营,赶去利城。

下午出的营,一夜不停,次日,程嘉抵达利城臧霸营外。

虽是两天两夜没睡了,程嘉却精神旺盛,来到营前,自报姓名,求见臧霸。

不多时,孙康出来相迎,把他带到臧霸的帐中。

程嘉呈上荀成的书信,道明来意。

臧霸没有多说,收下了信,看罢,不露声色地请他暂下去休息。

随之,臧霸召来诸将,把荀成的信於诸人。

诸人传看过。

昌豨问道:“程嘉在哪里?”

“我见他风尘仆仆,双目通红,定是赶路所致,未能寝眠,故而让他下去休息了。”

昌豨按剑起身,说道:“去哪里休息了?”

臧霸皱了下眉头,问道:“你做甚么?”

“我去斩了他!”

“为何?”

“这竖子此前每至开阳,必拜谒阴德,谁知道他们都说了些什么?此次阴德作乱,依我看,必是受荀贞之的指使,好在我回援得快,才没出了大乱子,这竖子倒是有胆,竟还敢再来见你,还敢说要把阴德赎买回去,真不知死字是怎么写的!”

这次阴德兴兵的消息传到营中后,臧霸遣了昌豨去回援。昌豨到了开阳,一战即擒拿了阴德。

臧霸沉下脸色,说道:“胡闹!坐下。”

昌豨虽不情愿,可还是坐下了。

臧霸问余下诸将:“君等怎么看?”

尹礼说道:“陶商说:阴氏是荀氏的姻族,阴德此乱,必为荀贞之意。……现下程嘉又拿了荀成的信来赎阴德。这事儿?一下子还真搞不明白其中到底有没有荀广陵插手。”

孙观、吴敦、孙康等将纷纷同意,都道:“一下子是搞不明白。”问臧霸,“都尉以为呢?”

臧霸说道:“我以为,此事必与荀广陵无关。”

“噢?此话怎讲?都尉为何如此说?”

“两个原因。”

“愿闻其详。”

“我虽与荀广陵未曾见过,然久闻其名,他绝非言行不一之人,不会一边示善意给我等,一边背后指使阴德作乱。并且,我虽未见过荀广陵,程君昌此人,我却见过,你们中也有人见过,此人重诺尚义,正是我辈中人,他这样的人既然对荀广陵忠心不二,由此便也可见荀广陵的为人了。此其一。”

“其二呢?”

“如果真是荀广陵指使的阴德作乱,荀成肯定不会写信来,一字不加解释,只讲拿钱赎人。此其二。”

诸将听了臧霸此话,细细思量,均觉得臧霸说得有道理,便是昌豨亦如此。

孙观问道:“既如此,都尉有何打算?”

“荀仲仁既拿钱赎人,我就把阴德给他。”

昌豨忍不住又开口,说道:“却得多要些钱!”

“我一个钱也不打算要。”

“这是为何?……阴德虽为我所擒,可我等在开阳的营垒却被他烧了几座,军资被毁了不少,兵士也稍有折损,不问荀广陵多要些钱,怎补得上我等的损失?”

“荀仲仁已入东海,许君卿也将很快攻入东海,这徐州刺史就要换人了。刺史可以换人,琅琊却换不了。……哪里有属吏问上司要钱的道理?”

刺史能换人,琅琊挪不动,荀贞拿下徐州后,臧霸等要想还在琅琊待着,就得正式地投到荀贞帐下,到那时就成了荀贞的属吏,做为属吏,的确是不好拿上司的钱的。

昌豨犹有不满,嘟哝说道:“刺史由他换,只要我等手上有兵,换了谁当刺史还不都是一样!”

之前臧霸就分析过荀贞和陶谦的不同,见昌豨还是这态度,臧霸也懒得再给他说,对孙观等人说道:“而且,你们以为程嘉此来利城,只是为了赎阴德么?”

“他还有别的目的?”

“荀仲仁已至厚丘,而却不攻,所为者何?正是因为不清楚我等到底会不会助陶徐州!现下 我一个钱不要,把阴德送给他,他自然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诸将闻之,俱道:“都尉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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