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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陈群议定荆州盟(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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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陈群见袁术面色如有深忧,便问刘表,说道:“敢问公,可是有何忧心事么?”

刘表还真是有忧心之事。

吕布从了陈宫的建议,在西陵县招募云梦诸泽的水寇,於士林、高门中,吕布固是颇被轻视,然於草泽贼寇中,他到底是杀过董卓、佐王允掌过朝权的,并且勇武出众,万人敌也,今取江夏,简直是“轻而易举”地就占了郡北四县,还把郡治檄西陵也给打下了,因却是极被这些贼寇们敬仰、佩服,月余以来,云梦诸泽中的贼寇,应其招募、受其给予的官衔者,越来越多,夏口的蔡瑁、黄祖几次传报,次次都说,吕布而今在江夏的名声越来越大。

刘表说道:“便在君到我襄阳之前,我数接夏口军报,说吕布招揽诸泽水寇,放言称要攻我夏口。从受其召的水寇甚众,於下吕布的舟师已然粗成。倘使他水陆并进,果攻夏口,我担心德珪与黄太守不能胜之,……故此,不瞒足下,我连日至今,实都寝食不安。”

陈群说道:“吕布虽武夫而已,然确乎可称悍将。群敢问公,打算何以应对?”

刘表抚须沉吟稍顷,回答说道:“我府中有士进言,建议我檄异度,叫他从章陵发兵,攻宛县,以此策应德珪、黄太守守御夏口,分吕布之势。”

“异度”,是蒯越的字。如前所述,蒯越现任章陵太守,守卫着襄阳东边的大门,由章陵发兵,自然是不可能直接进攻宛县的,毕竟其间还有湖阳、新野、育阳、棘阳等等诸县相隔,可是章陵距离宛县也就只有二百多里地,蒯越若攻宛县的话,还是能给宛县造成些震动的。

陈群说道:“吕布虽在江夏郡侥幸获了几场胜仗,但他在江夏并无根基,如果南阳这边告急,则料其军心必惶,那么再加上夏口周边多是水泽,吕布就算招揽到了一些水贼,却那水贼如何能得大用?由是想来,夏口应该能安,公不妨可用此策。”

刘表说道:“此策我当然是准备用的。”

陈群问道:“公既然已定要用此策,缘何犹带有色?”

刘表说道:“我之所忧其,并非单只在此。”

陈群说道:“哦?敢问於公,还有何忧?”

刘表扶案起身,下到堂中,踱步说道:“初平元年,我以蒲柳之姿、斗筲之才,蒙天子不弃,得朝廷诏拜为荆州刺史。

“是其时也,袁公路已据南阳,荆州余郡,无不宗贼猖盛,各拥强兵,称霸地方,我上任荆州的道路不通,於是我匹马单人,独骑就任。到了宜城,我与德珪、异度、子柔等荆土高士共商大略,用异度之谋,以宴请为名,诱杀各郡宗贼十五人,而后袭取彼等之部;江夏豪强张虎、陈生拥众据襄阳,异度又与庞季匹马入城,说降了他俩;余郡守、令,闻之多挂印走。

“由是,我总算是为天子略定下了荆州七郡。

“七郡虽定,而如今我理兵襄阳,安抚百姓,却仍兢兢业业,不敢怠慢,我所为者何也?正就是为了报效皇恩,如此罢了!

“现下天子蒙尘於长安,李倔、郭汜诸贼祸乱朝中,天子日夜不能自安,每思及此,我都痛心疾首,恨不能立刻就带兵去到长安,消灭李倔、郭汜诸贼,迎天子还於旧都,再兴我汉室。

“可是袁公路,他袁家世受汉恩,他不思回报,今其盘踞南阳,却一心只为他的私欲而与我兵争不断!其攻我襄阳,尽管数次俱皆无功,大败而还,然他纵兵抢掠南阳,於下他却是粮饷颇足,兵马亦不为少也,我若反攻南阳,亦恐不易取胜,故是竟使我不能勤王救驾!

“一想到天子正在受苦,我就夜不能寐。陈君,吕布非我大忧,我真忧者,实为此也!”

——“子柔”,是蒯良的字。蒯良是蒯越的兄长,不过与蒯越相比,蒯良算是个传统的儒士,不如蒯越多计谋,是以他现今在刘表帐下,虽得重用,然未若蒯越能够独掌一方,担负方面。

陈群闻言起身,说道:“公乃心王室,对天子的忠诚,镇东虽远在徐州,也是久有耳闻。亦正因此,镇东将军才会派在下前来襄阳,与公定盟。

“前时公使到我郯县,知道了公思与我徐联盟剿贼此意后,镇东非常的欣喜,当时就与群等说道,若袁公路、袁本初之徒,袁本初因天子所立,非合所意,而就竟欲立刘幽州为帝,其不忠之心,昭然已可见矣;袁公路窃据南阳,骄横跋扈,数侵汝、颍,也是个不忠之臣,二袁虽汝南袁氏后,而辱其族声,皆海内之大贼,汉家之悖逆也。

“论以忠忱之士,天下群雄,唯刘荆州、刘幽州与我三人而已。

“刘荆州,汉家宗室,名重天下,吾族累世为汉重臣,族声清白,著於海内,我正欲与荆州联手,呼应东、南,共灭二袁,其后兵向长安,剿灭李傕、郭汜诸贼,迎天子还於洛阳,再次兴我大汉,待至那时,功成名退,吾泛舟於湖,不亦快哉!”

——“泛舟於湖”,颍阴县外有一湖,景色优美,是个小有名气的景点,陈群所说即指此湖。

重复完了这段虚构的荀贞所说的话,陈群继续往下说道,“公乃我汉家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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