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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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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你还没吃到嘴里,你老爹便已知晓,到时候,你是保得住自己的双腿,还是能保得住他的小命?

江渭噎住了,确实,这价格太过要命了些,自己那古板的阀主老爹又是个极度厌恶南风的,他憋着一肚子的邪火,没敢再吭上一声。

但刚才所讲的,却都是真心的话,他是真想赎人来着。

把那重楼真面目看清的第一时间,就已将人认了出来,这不是朝思暮想的红衣美人又能是谁?一个没留意,手里的茶盏便跌个稀碎。

懵里懵懂的把表演看完,他终于明白了那些个小厮无法替代的原因,这不仅仅是容貌的问题,还有这位给人带来的感觉。

怎么说呢?

就刚才那腾蛇绕柱吧,软的时候是极软的,甚至让人浮想联翩,此等极品到了榻上,又该是何等的风光,怕是无数想得到想不到的姿势却没有他做不到的。

可那人刚的时候却也很刚,双手扯着铜棍旋转时,腹上几块线条鲜明的块垒与双臂上贲起的筋肉是那样的明显,时刻显示着他正常男子的身份。

若是别的时候,如此男性特征显著的小倌,只怕早让人嫌弃到不行,谁会想着去上一个比自己还强壮的男人?

偏此人不同,他的刚,像是被掺了最猛的媚药,让人止不住的想要攀折,又像是草原上最最神骏的烈马,直激得人从骨子里的想要去征服,去驰骋。

绝代尤物,不过如此。

江渭的思绪发散到不可收拾,一旁的萧祈却在暗自纳闷,几天不见而已,这没开化的小狐狸怎么突然成了精,道行暴涨?

就是不知道这人搞的什么鬼,微露一点气息就能引得无名现形的大高手,跑到个南风倌里挂牌入行做小倌?

怎么看都是图谋不轨的样子,哪里敢让江渭真把人赎回去?

嗯,刚才的断然拒绝,一定是因为这个原因。

萧祈思索完毕安了心,发现口渴的厉害,拿起桌面的茶盏大大饮了一口,却又觉得那温度十分不合心意,转头向新来的小厮吩咐一句:换凉茶,天儿太热了。

热得人莫名心浮气躁的狠。

舞台上咿咿呀呀的南永小调终于收了尾,两个记赏的小厮厅内转了好几圈,也只讨得了十来串的圆币,比起往日大把铜锭银锭的风光来讲,实在是寒酸到不忍再看。

商枝强颜欢笑的谢过赏,辛夷再度登了台。

还没开口,下方已经是一片吵嚷的叫唤声。

绿牌还是红牌?

还不快请重楼出来!

管他娘的绿还是红,五十金!我城东李大善人将头夜包了!

你个抠货,五十还想什么美事儿,我出八十。

群情激奋的场面,辛夷已经很长时间没见过了,心下又是得意又是期待的,双手在空中虚虚的下压,用了最大嗓门喊叫道:

各位各位官人!咱家这玉面重楼挂的绿牌,现已梳洗好了,这就出来,各位还请稍安勿躁,待他上了菜,再请身边的小厮唱价就是。

新人小倌挂牌宴的上菜一说,也不知起源于哪位花国圣手,只是后来成了惯例,仪式便也一直延续了下来。

说起来倒也简单,无非是洗涮干净的美人,坐在特制的大圆盘中,由几个力士扛着绕场一周,让在座之人能近距离欣赏到妙处,好为竞价添油加火而已。

辛夷的话音落地,堂中烛火又亮了几分,众人翘首以待之下,四个皮肤黝黑的粗壮昆奴以肩抬着圆盘,缓缓走入了大厅。

那人是个盘腿半坐的姿态,单手托腮撑于膝上,一身宽袍大袖的黑纱层层叠叠,衣襟豪爽的开敞着,露着小片的胸膛与隐约的锁骨,极是写意洒脱。

应该是刚刚沐浴后的原因,乌黑的长发全然披散着,半拢在胸前,离得近了,似乎还能感应到散着淡淡兰香的湿气。

这位新人小倌,此刻面上没有一丝的笑意,冷冷的眼,冷冷的脸,却透着绝艳之色逼人而来。

众人的心跳齐齐漏了一拍。

以往的挂牌宴,轻纱裹就的盘中人,要么媚态横生,令人心火躁动,要么俯首轻泪,惹人垂怜。

眼前重楼这一款的,那简直就是前所未见,仿佛他不是那任人鱼肉的盘中菜,倒是花中帝王,正在俯视着尔等凡人。

既然人已出来了,堂中倒没有之前那般嘈杂的样子,似乎都在卯着劲儿的显露绝佳的风度,好让这位能高看一眼。

很快的,一圈便已绕场完毕,辛夷清清嗓子说道:

各位官人,我得再重申一次,咱家重楼挂的绿牌,正经清倌人,这头一次的会客嘛,谈天说地,饮酒作乐皆可,却断不能碰他一根指头,诸位都是懂行之人,一行有一行的规矩,还请记清了,莫要为难我等可怜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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