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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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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窝棚里的阿青和阿花吓得要死,咯咯嘎嘎叫成一团,羽毛乱飞;隔壁的阿灰听见动静,也跟着努力撂蹄子……

孟阳一颗老妈子心操得粉碎,跟着进进出出看了老半天,本想劝廖雁,说他伤重未愈,不是对手,奈何根本插不上嘴。

待到最后,索性也不惜的管了。

再您妈的见吧!爱咋咋地,反正你们的银子都上交在我这里,大不了花钱重换。

只是这么一想,书生的心气儿就都顺了!

换瓦,换好瓦!

于是孟阳重新平心静气地开始写对联。

又过了不知多久,忽听外面嘭的一声重物坠地,隐约有酷似廖雁呻吟的声音传来。

孟阳探着脑袋看了眼,恰好见白星好似雄鹰展翅,右手倒提斩马刀,从房顶一跃而下,借势一脚将刚准备爬起来的廖雁重新踢翻在地,然后重重踩住他的胸膛。

砰!廖雁后脑勺着地,本就尚未痊愈的晕眩进一步雪上加霜,好一阵眼冒金星。

白星反手挽了个枪花,将斩马刀的刀尖虚虚戳在他下巴上,居高临下露出属于胜者的微笑。

“来啊,抱着我的大腿苦苦哀求吧!”

你有三天三夜的时间。

廖雁:“……”

他娘的。

≈≈≈≈≈≈≈≈

临近年底,家家户户都忙着除旧迎新,开始彻底打扫。

把那些旧的破的不要的东西捡出来扔掉,没来得及洗的,也赶紧洗干净晾干收起来;还有那些平时清洁不到的角落,此时也都在众人鹰一般锐利的视线下无处遁形。

偶尔有男人在房屋的边边角角偷藏私房钱,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结果都在年底的大扫除中被一窝端。

连炕席都被掀起来扫啦,往哪儿逃?

女人们顿时眉开眼笑,欢欢喜喜地将这笔“飞来横财”入了公账,划算着可以给家里的年夜饭多添几个肉菜……

房顶和屋角难免招蜘蛛,院子外的倒罢了,但是屋里的却被民间赠予一个雅号:“喜蛛”。

因为蜘蛛结网捕食蚊虫,又是能工巧匠的象征,所以屋内有蜘蛛算吉兆,证明这家人丁兴旺,是不可以轻易伤害的。

吴寡妇换了一身旧衣服,头上包了头巾,面上也围了湿布:这样可以防止灰尘呛到。

所有的被褥和家具上都提前铺了油布,这样等会儿扫屋子的时候就不会弄脏。

她将扫帚把上绑了一根长竹竿,小心避开墙角的蜘蛛,将那些积攒了一年的灰尘通通扫落。

干完这一切之后,她这才把铺在被褥上的油布扯开,麻利地拎着去院中倒掉,又抱出被子来翻晒。

“越是天冷,越要勤晒被褥,还有那些不常穿的衣裳,也要拿出来晾一晾去去霉气,也不招虫子……”

她一边拍打着,一边唠叨道。

康三爷别别扭扭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几次三番提出帮忙都被果断回绝,此时听了这话,也只好支吾两声。

一个单身的中老年男人过日子,还是个残废,能有多讲究?

话说回来,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他稍显茫然的想着。

大约半个时辰之前,他还是像往常一样早起锻炼,结果才吃了早饭就听见有人敲门,过去一开!这就了不得啦!

吴寡妇直接从门缝里钻了进来!

康三爷简直要被吓死了:□□的,他们孤男寡女……

吴寡妇却好像特别喜欢看他窘迫的样子,笑眯眯欣赏了一会儿才大笑着将大门敞开,“要过年了,我来替你拾掇拾掇屋子。”

康三爷哪里肯!

但吴寡妇却是个倔强的人,死活不走,只道他再罗嗦,自己就喊人。

康三爷哪里还有法子?

说也奇怪,分明面对最凶残的猛兽时,他也不曾畏惧过一分,可偏偏对上这个小女人呐,就束手无策起来。

真是令人苦恼。

可他到底是个大男人,还是个颇有责任心的大男人,坐了一会儿就坐不住,强行站起身来,和吴寡妇一起晾被子。

冬天的被子又重又厚,一个女人单手根本拿不住,康三爷将拐杖垫在腋窝下,就这么轻轻巧巧地提起来,将它们挂在高高的晾衣绳上。

吴寡妇并不因为他一条腿不方便就大包大揽,反而十分信任的看着他忙活,末了,还笑眯眯的来一句,“哎呀,这家里有个男人就是不一样。”

康三爷埋头干活,并不做声,可吴寡妇总觉得他的动作更麻利了。

阳光很好,迎着雪色,晒在院子里白茫茫一片。

原本冰冷中带点僵硬的棉被在日光下摊开,缓缓舒展着身躯,终于渐渐变得柔软、温暖。

呼,我又活过来啦!它向世界宣告。

吴寡妇麻利地拍打几下,有细小的微尘腾空而起,在璀璨的光柱中翻滚、游动。

被压得扁平的棉被重新变得蓬松,像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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