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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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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一人足矣,以酆时茵的身份,对付陆家人就是一把最好的利剑。

可她答应过谢章,会改掉独立其行的毛病。

沈默拢了拢身上的雪绒狐裘,阻挡住寒风的侵袭,宗禄没有偏头,视线的余光察觉到她的举动,操控着缰绳,让马儿的速度放慢了一些。

初春的天说变就变,晌午还晴空万里,入了酉时,天忽然间就乌沉沉的,寒风四起。

乌沉的天际被蓝色的闪电撕裂了一道口子,伴随着‘轰隆’的打雷声,豆大的雨兜头而下,让人防不胜防。

周围空旷,并无避雨的地方。

沈默带上狐裘的兜帽,任由雨水滴落在狐裘上,抓着马鞍的手被雨水击打着,雨滴从手背滑落到手心,滴落在马鬃上。

她微微眯眸,敛去眸底的冷意。

酆时茵身子弱,她真怕淋一场回去给病倒了。

大部队的远处。

褚桓负手立在高树上,银色面具下的眸紧紧锁着远处的那道身影,他沉声吩咐:“杭奕,让陈禹带人冲过去,分散他们,引走宗禄与公主。”

大人身子受不得淋雨,这样下去,染了风寒,她得难受好几日。

杭奕皱眉,“二爷,这里离京都城只有三个时辰的路程,我们若贸然出手,恐会引起西凉皇城的注意。”

闻终不忍去看淋在雨中的沈默,低垂下头,道:“殿下,以大局为重,陆鸢派的人就在暗处随时盯着谢勋,若是我们忽然出手分散他们,反倒会给陆鸢对谢勋下手的机会。”

褚桓负在身后的手紧握,长眉冷俊紧蹙,凝着远处那抹身影,纤弱的身姿在雨幕中艰难前行着。

一到春季,西凉的天就不稳定。

有时会在晴空万里下起瓢泼大雨。

这场雨来的突然,他们来时,都没带纸伞。

酆时霄调转马头,与沈默并行,朝她伸出手,“妹妹,到哥哥这来,哥哥的披风能帮你挡挡雨。”

宗禄伸手握住沈默的腕骨,越过她头顶看向酆时霄,“靖王这么着急带走公主,是等不及要对奴才动手了?”

他唇角噙着邪肆的弧度,眼底却盛着冷意。

大雨落在他身上,雨滴滴落在面具上,面具下的那双眸盛着雨幕的寒彻,看人时,让人心里滋生了一种难言的寒意。

酆时霄脸色难看,遏制不住愤怒,竟是吼出声,“本王只是担心妹妹身子骨受不住罢了,宗掌印何故这般提防?”

宗禄冷笑,“奴才还是得防着些,万一靖王带着公主走了,悬在奴才头上的那把利刃岂不就趁机落下了?”

酆时霄愤恨的瞪着宗禄,他的确有这个想法。

趁着大雨,带走妹妹,只要能在子时前赶到皇城,杀了宗禄又何妨?

可眼下,这个阉人将妹妹看的太紧,他连插手的余地都找不到。

攥着她手腕的那只手用了力道,却让她察觉不到半分痛意。

大雨冲刷着她的眼睫,淋的她不得已垂下眸,利用兜帽挡住落下的雨势。

“还是由奴才带着公主为好。”

宗禄的声音从她耳畔穿过,说给酆时霄听的。

可下一瞬,握着她腕骨的手陡地用力,腰肢一紧,天旋地转间,竟是被谢勋带的落在他的马鞍上。

而她,坐在了他身前,后背紧紧靠着那道坚实有力的胸膛。

宗禄解下披风将她裹住,就连脑袋都没露出半分,视线里陡然陷入了灰蒙蒙的暗色,除了黑色的披风,什么也看不到。

这种感觉就像那日在悬崖上,谢勋用黑布蒙住她的眼睛时一样,陷入黑暗,浑身的感官知觉瞬间被放大。

“宗禄!”

酆时霄沉怒厉吼,却换了宗禄的嘲讽,“奴才一个阉人,靖王还怕奴才能吃了公主不成?”

酆时霄压住怒气,只能驾马前行。

偏偏就这么一个阉人,在皇城势力遍布,掌管了半座皇权,他们还拿他没辙!

沈默微抿着唇畔,听着谢勋亲口说自己是阉人时,心里的愧疚如刀割般钝痛。

她知道谢勋对自己的情,也知晓他这些年的隐忍。

但她除了心以外,什么都能为谢勋豁出去,在她眼里,他与谢章给她的感觉不同。

她身子尽量往前倾去,避免靠在谢勋怀里,想要与他拉开微薄的距离。

可腰腹一紧,谢勋将她圈进怀里,使她的后背不得已紧贴着他的胸膛,耳边传来一道刻意压低的声线,“大人何必避我如蛇蝎。”

沈默拢在袖中的双手蜷紧了几分,未置一语。

宗禄一手握着缰绳,一手紧紧搂着她的腰身,将她与他毫无缝隙的贴合,“我知道谢章在暗处看着,大人不必对我如此避讳,我这么做,不过是避免雨水滴落在我二人区间罢了。”

他驾马前行,神色冷冽的望着前方,攥着缰绳的五指泛着青紫的痕迹。

他到希望这场雨永远别停,希望这条路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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