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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有意(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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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他并不旁视,欲继续前行。

犀霜忽略他的疏淡∶“可是她身后——”

连秦转过身,肃仪静穆∶“四海棋会还有几日?李老知你我棋力相当,一贯寄望于彼此多交手,我并没有多余的精力在闲事上蹉跎。”

他知道云荇最近行迹莫测,他一直知道,明明已经自我规诫再叁,却总是会莫名分神。

有几个月夜,只有他与她一道回寝,连秦走在前面,便如芒在背,他浑身不自在,越行越快,她一次都没跟上来,身后空荡一片,若是走在她身后,她又从来不回头。

就像那时结伴回玶都,每到一处,她总是眨眼就没了人影,连秦需要不断分心,留意她在什么地方。

如今四海棋会快开始了,他还在分心,他还在想那些毫无意义的一举一动。

犀霜笑了笑,这义正言辞的话完全没入耳,他伸出手,捧着连秦略带薄怒的俏脸,往侧强掰,转向云荇那边。

“她身后有人尾随,那个男的是你们棋社的人吗?”

李炳当然不是,他与梁瑛一样,算是趁暇余了便来旁听,不同的是,梁瑛从来出现在堂上,李炳只逮云荇一人。

犀霜或许不知道,但连秦认得。

他忽然拨开贴在脸上的手,径直往那头疾走而去。

她拐进了枝茎掩映的灌丛,李炳随其后,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连秦跨步越来越急,可是池苑亭台错落,想要去西南角还得绕几座廊桥,等他和犀霜赶到,李炳正鬼哭狼嚎,被一个五大叁粗的壮汉扒着衣服,亵裤都已经褪到骨盆下,露出不算白的臀肉,和一点股沟。

而云荇好整以暇地倚着旁边的一株枫木。

犀霜怔住了,连秦看得发晕。

他认得这个人,他也被这样捆过,李炳的亵裤已经快挂不住了,连秦气急,他走到云荇身边,一把扯过她,半环在自己怀中,手捂住她双眼,低斥道∶“你疯了!”

李炳这下发现来人了,连小侯爷救命喊个不停,他欢天喜地跟到这里,还没一亲芳泽,就被这个女人横扇两巴,李炳吐着脏字要动手脚,却不知从哪窜出一彪形大汉,将他反手捆压。

李炳气得破口大骂,云荇又扇来一巴,他说一个字,就挨一掌,最后涕泗横流。

她好像玩得很开心,就没有手累的时候。

李炳挨了满脸巴掌,子孙袋也被补了两脚,云荇倚着枫木,轻描淡写地吩咐,说将他全扒光扔到街上。

壮汉照做了。

李炳从嚎到哭,从哭到嚎,但凡再吐一个脏字,就轮到子孙袋受苦。

这时等来救命菩萨,忙着向连秦诉冤。

云荇挣扎着,要掰下捂在眼前的手∶“还怕我长针眼?”

连秦根本不动,甚至将她圈得更紧,怒斥道∶“要长你早长了!”

这话……到底几个意思?

犀霜玩味地看向他俩,他汉学非常深,这番应答听着就不正常,况且,连秦不是不愿意来蹚浑水么。

云荇还在挣扎,犀霜走过去,有点强硬地,从连秦怀里将她拽出,云荇被另一股力外掣,撞在了犀霜胸膛上,犀霜笑着将她扶稳,却没有放手。

连秦骤然抬头,隐晦不明地望向知交好友。

犀霜并不看他,垂首打趣道∶“涨涨棋就算了,奇怪的东西可别长。”

李炳依然嘶喊嚎啕∶“连小侯爷!你是今日的人证,要为我主持公——”

连秦转向几乎一丝不挂的他,凤目前所未有的凌厉。

“放肆!你非枰道棋社生徒,却屡次叁番寻事滋扰,子不教,父之过,令尊既不会管教,这员外也不必再当了。”

一向沉静寡言的棋社大师兄,第一次动了侯爵的威怒。

别说来北周不久的犀霜,就是在玶都土生土长的李炳,从前也只听说过连小侯爷温文尔雅,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怎么就招了这道天雷。

只有云荇的反应始终平淡。

她那只问钱财,不问黑白的暗镖,向主雇投去询问的目光,云荇点点头,由着他将已经状如痴傻的李炳扛走。

她从犀霜身前离开,犀霜莞尔,没有阻拦。

想到她方才神色晏然,他问道∶是遇上登徒子了?那虎背熊腰的大汉怎么就听你使唤?”

云荇不置可否∶“拿下彩棋的钱雇的。”

连秦看明白了始末缘由,李炳又来肆扰,她人单势孤,偏就什么也不说。

他凛然道∶“你就不知道知会旁人吗?一次动武私了,如果他记仇报复——”

“知会旁人还是知会你?”云荇断道,“师兄,李炳的事我是问过你的。”

他说,他们来听棋是被准予的。

连秦那时知道她的处境。

云荇曾诉诸于他,可是等不来下文,便决意自行措置,此后都应机酌定再裁处,不将所有事寄于他身,问过一遍就作罢。

唯一重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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