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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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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漂亮的姑娘给你们送花啊?”阿诗玛大娘笑得很可爱,“当年我啊,太害羞,明明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就是不敢去问……”

瞿清白和阿勒古嘀咕:“阿诗玛大娘不知道昨天的事?”

“不知道,她很多年不凑这种热闹了。”

瞿清白轻咳一声:“我收到老多花了!”

他想起阿诗玛大娘的过去,装作随口打听道:“大娘,您当年一定很漂亮吧?”

阿诗玛抿嘴笑了一下:“还行。”

祁景和他一唱一和:“谦虚了。现在也漂亮。大娘,您和大叔是怎么在一起的啊?说说吧,也让我们取取经。”

阿诗玛被他们逗得很开心:“我们当时哪有现在这么大胆啊……其实早就看对眼了,就是憋着不敢说,说不出口。那时候大姑娘小伙子之间,不是自由恋爱的,尤其是我……”

她脸色黯淡了一瞬,又打起精神:“我们在一个寨子里,早就认识了,说来也奇怪,平时话都说不了几句,不知怎么的,两颗心悄悄的就近了……有一次,我出去办事,要猎手护送,他就来了,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求了他的兄弟好久,才换给自己的……”

“晚上我们歇在山里,我睡不着在外面吹风,他就过来了,别别扭扭的递给我一条披肩,说夜里风大,让我披上……”

在场的人都能看出来,即使隔了几十年,时光荏苒,岁月更替,那份感动和喜悦仍然没有褪色。

阿诗玛大娘讲起他的时候,仿佛还是那个害羞的少女。

见大家都看着她,阿诗玛脸上可是红了:“嗨,我说这些干什么,这么大人了,怪害臊的……你们吃吧,吃吧。”

众人善意的笑起来,祁景笑道:“大娘,这么说,那披肩可是你们的定情信物啊。您现在还留着吗?”

“当然了。”

阿诗玛好像好久没有和人谈起过去了,转身回了屋里,小心翼翼的拿着一条披肩出来了,很兴奋的说:“就是这条。我宝贝的很,这么多年了,还像新的一样呢。”

这条披肩是傈西族最常见的七星披肩,上面绣着日月星辰,做工非常精致,每一缕丝线都亮晶晶的,可见主人对它的珍惜。

阿诗玛说:“每一个傈西族的妇女都有一条七星披肩,上面锈的日月,就是指我们披星戴月,不分昼夜的劳作,象征着傈西女人的勤劳。他一出生就是孤儿,但是被这条披肩包着,寨子里的人把他抱走,养大了他……他说,他觉得这条披肩是他没见过面的阿娘的,现在,他把它送给我……”

她的声音哽咽起来,渐渐说不下去了。

阿诗玛大娘红了眼眶,自己走开了。众人都有些沉默,瞿清白轻声道:“我们是不是勾起了她的伤心事?”

桑铎说:“阿娘从来没有对我们说过这些。”

“之前我和阿勒古被别的孩子欺负,总是她收留我们,给我们饭吃,给我们上药……现在想想,也许正因为阿叔也是孤儿,她才对我们这么好。”

瞿清白不平道:“可恶!神婆到底做了什么?小两口好好过日子,关她什么事,干什么非要棒打鸳鸯?”

阿勒古不安的看着里面,和桑铎说:“我们去看看阿娘。”

祁景点点头:“我们还有事,先出去一趟。”

瞿清白悄声问:“我们有什么事?”

祁景无奈:“你忘了吴敖了?昨天篝火大会根本没见他人,我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第二百四十八夜

万古寨的人多了不少,也许是因为篝火大会的原因,街道上分外热闹。

祁景几人穿过晒谷场,往更偏远的地方走去。一别数年,江隐竟还记得神婆的木寮的位置。也许吴敖等人也被安顿在附近。

想到昨晚的事,瞿清白还是愤愤不平:“你说白月明到底图什么?出来逛了一圈,又凭空消失了?”

江隐道:“此人极其阴狠狡诈,在我们没有拿到罗刹眼珠之前,他不会把陈厝的下落吐出来的。”

前面的路渐渐没了,树越来越多。叫不出品种的树和藤蔓贴着地面疯长,淡雅的花香扑鼻而来。分花拨叶,是一条满是碎石子的土坡,荒凉的像一处土坡,往上走,是一架短短的吊桥,距离地面不高,下面水流潺潺,好像只是为了特意将这里与外界分开做出来的。

神婆的木寮就在前方。

木寮看起来像一座巨大的,尖尖的柴火堆,奇怪的图腾和雕像分布在四处,在藤蔓和树木的掩映下有种古老的神秘感。木寮的周围,有不少人守卫着。

几人躲在宽大的芭蕉叶后,祁景道:“这样贸贸然进去,一定会被当场抓获。”

瞿清白嘿嘿一笑:“不要紧,我们有内应。”

他们齐齐看向江隐,就见他两根手指掩在唇边,一吸气,发出了一阵清脆的鸟鸣声。

“叽叽咕咕咕咯……”

那声音婉转悠扬,和周围的鸟声混作一片,听不出丝毫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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