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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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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把女人揽入怀里,细细嗅着她发间的香味:“怪你什么?爷疼你还来不及,花再多的钱都值得”

说罢,他眼前忽然浮出喻姝那句“金屋藏娇”,念了又念,顿觉前路柳暗花明。

是啊,他怎么忘了,有的是法子金屋藏娇!

母亲手里有两三间空的铺面,也不知道是何缘故,已经三年没用了。他母亲似乎也忘了自个儿还有这几间铺面,无论遣人打扫收拾、还是算账请伙计,都没它们的份。

既然眼下也不方便花重金置个院子,何不先把琬娘安置在铺面里?等殿试过去,母亲给他办完亲事,他再把琬娘这个美娇娘纳进府

恶心

喻姝从院子出来,悄无声息地回到家宴上。

座上宾客仍在,却不见魏召南的身影。他的小厮说:“殿下有些酒醉,出去吹风了。”

喻姝点头,坐回桌案前吃酒菜,脑海里一遍遍过掉自己跟喻成邺提的一番话。

——他会把林氏的铺面弄到手,安置琬娘吗?

她没有十足的把握。

万一喻成邺想不到这一层?又万一喻成邺还有别处能藏娇?

第八杯下肚,手里的酒盏被人夺了去。

一个高大的人影遮去大半的光,她抬眸,正见魏召南把着她的酒盏笑盈盈:“夫人会不会喝太多了?喝大了可不好回去。”

他顺在身旁坐下,去瞧她,那眼眸瞳仁乌黑,清明得不见半点醉意。

魏召南倒了盏茶递给她:“夫人猜猜我方才去哪儿了?”

喻姝接过瓷盏,茶水比她的手要热。她没有喝,而先看他:“难道殿下不是去吹风醒酒了?”

“嗯,是吹风去了。”

他目光一低:“我在你家不识路,走着走着到了一处地方,还撞见一出大戏。”

“什么大戏?”

喻姝讶问,心却没得一揪。

“其实也不算什么大戏,我只是没想到夫人还有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这出。”

魏召南仍是笑问,“你图他什么呢?”

酒过三巡间,觥筹交错,光影相叠。

耳边充斥着来客三三两两的言语,他的声音却很低,低到只有喻姝听得见。

有那么一刹,她感觉好像有条藤蔓缠过来,要勒死自己。她的手指紧了紧,忽然轻松地握住瓷盏,是他给倒的茶水。

喻姝饮光,又重塞回他的掌心:“怎么就暗渡陈仓了?就依殿下所见,妾确实贪心钱财,用这种事跟二弟做买卖。现在殿下眼里,妾已不算正人君子了?”

魏召南笑而不语。

他给手里的瓷盏又倒了茶,放置她面前。而后便拾起银箸,夹菜吃酒。

喻姝眸光流转,总觉得那人好似别有一番意思。眼下他不说了,她也暂无法子,只好剥了蒲桃丟嘴里消遣。

“夫人想做别的事,我也不欲多管。”

过了好些时候,他才停手看她:“我只不过想提醒你一句,若做不到万事周全还不如不做,小心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喻姝的目光落在那盘溜紫蒲桃上,由着魏召南的话轻轻钻进耳朵,原本微紧的眉间又松了松。

她知道他的话说得没错。

想来他起初对她也有点疑心的,今夜才会跟踪她出去。喻姝暗暗悔过自己,本以为撇过喻府的人,没想到他竟会跟了去,还尚未察觉……

没见人吭声,魏召南余光过来。她头正微低,鸦羽遮眸,轻轻点头,露出一截雪白的后颈。她今日梳着半髻,顺下的乌丝也随起伏滑落着。

有那么一瞬,魏召南竟会觉得,那是个极乖柔软的人儿,没有半点子心眼,只有被点破心思后的发窘。

亥初的天色几许深,夜风也更凉些。

马车驰行,喻姝半靠在软枕上。风呼呼吹起帷幔,时不时能瞧见夜色里他骑马的猎猎背影,和过风而拂的衣袂。

回到王府,喻姝梳洗完就要就寝,忽然听到屋外的动静。

一个小丫鬟进屋,漆盘上是一碗橙黄汤水,“禀殿下,寐娘子说殿下今夜饮酒不少,特意送来解酒暖胃的汤药。”

喻姝还在隔间,坐镜前,正将盘发簪子一支支拨下。听见魏召南说:“她有心了,你去跟她说,今夜我会过去。”

闻言,喻姝握梳的手一顿,逐渐了然几分。

原来他竟是吃这套吗?

先前寐娘放火烧屋、装惨乞怜勾他过去,他都不想,转头撂了人家。而这回不绕弯子,直接送了碗暖胃汤药来,诚心十足的,他却十分受用。

喻姝梳好乌发起身,那丫鬟已经走了,魏召南从隔间过来,

“想必夫人今日也累了,早些安睡,我去寐娘屋里。”

她说好,魏召南微讶,笑了笑:“夫人果真大度。”

这能有什么大度?

喻姝心想,那张床本来就不大,睡两个人多挤?倒不如她一人敞手敞脚自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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