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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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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另一半,不管我们原本的关系该是什么,但如果命运注定了我会被创造出来,便也同样注定了我会遇到你,你就是我的生来一体,所以我渴望你、渴望成为你,之前我一直遗憾自己永远变不成你,其实我根本不必变成你,因为你本就是我生而注定的另一半。”

“知远,”岑致森长久地凝视他,“你是在跟我告白?”

“是,我在跟你告白,”宁知远说得坚定,“哥,我爱你,你说你一直都爱我,我也一样,我爱你,从来都在爱着你。”

他的告白并不轰轰烈烈,在这样的寒夜里、异国巷道不知名的小店中,像随口说出的一句稀松平常的话,却比任何郑重其事的仪式更让人心动。

岑致森听懂了,这是宁知远的告白,唯一只给他的告白。

他们是一样的,无论当年现在,无论亲情爱情,始终在爱着彼此。

岑致森:“所以现在,是爱情吗?”

宁知远:“是。”

是爱情,在这一刻,没有任何疑问。

岑致森点头:“知远,你确实不需要成为我,你说我是你的另一半,那么同样的,你也是我的另一半,我爱你,绝不是退而求其次。”

他也看过宁知远说的那本书,很早以前就看过,那时他对爱情不排斥不向往,没遇到过能让自己的动心的人,便觉得爱情这东西可有可无,看书时更生不出多少感触来,唯一只记得其中的一句话,——爱始于我们对一个人的印象开始诗化的那一刻。

从前他不知真假,但在老家祖宅的那一夜,当他站在那扇窗边,看到坐在香樟树下的宁知远,脑子里忽然冒出那些诗意的风花雪月,那时他便确信,他爱上了宁知远,那就是爱情。

如果一定要用柏拉图的爱情理论来论证,也许是从那一刻起,他停止了寻找,因为他已经找到了他命中的另一半。

“我知道。”宁知远说。

他也早就知道,岑致森的爱情,从来不是假的。

岑致森低声笑了:“知远,想不想做点疯狂的事情庆祝一下?”

宁知远正有此意。

和店里纹身师仔细沟通过后,才开始。

黑色荆棘与火玫瑰缠绕,自岑致森的左侧胯边蔓延至宁知远的右侧腰后,当他们紧密拥抱、身体相贴时,纹身的图案会拼成完整的一体。

岑致森这一侧是茎和叶,宁知远那一侧是花,玫瑰与带刺的荆棘缠绕,妖冶而罪恶,诱人迷醉沉沦。

离开时夜幕已然低垂。

他们没有急着回去,漫步在白天走过的石子路上,四周灯火绵延成片,皆是暖黄的色调,渐次勾勒出远近建筑隐约的轮廓。

前方教堂的钟声传来,一声一声叩响在心上。

广场上有人接吻,有人高歌,也有人安静在祷告。

所有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岑致森一只手揽着宁知远的腰,比白日里更亲密的姿势,没有再放开。

即使隔着层层衣料,宁知远也感知到了停在腰间的这只手掌心的力量和温度,腰侧的皮肤还隐隐作痛,他却从这种痛里尝到了极大的愉悦和满足感。

他和岑致森都是骨子里不安分的人,却要装作理性而克制,那些隐秘的疯狂,只有彼此能带给对方。

所以他们是天生一对。

“下雪了。”

岑致森忽然说。

宁知远仰头,雪花一点一点飘落,在灯光映照里显出奇异的姿态,是今年冬天这座城市的第一场雪。

伸手出去,雪花飘落指尖,他垂眼看了片刻,两指慢慢摩挲了一下,感知到了一点凉意。

上一次的初雪,他和岑致森开车去城郊的湖边聊天一整夜,然后一起看了一场日出。

这一次他们在这座异国城市的街头并肩漫步,关系已然有了这样的转变。

岑致森被他这有些孩子气的举动逗笑,侧头在他耳边问:“现在回去吗?”

宁知远将手收回大衣兜里:“走吧。”

回到他住的酒店,已经晚上十点多。

电梯的数字慢慢往上跳,不大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俩。

岑致森侧身帮身边人拂去肩头雪花,小声问:“明天几点的飞机?”

宁知远看他一眼,说:“早上九点多。”

岑致森读懂了他这样的眼神,轻声笑:“飞了一夜过来,明早又要飞,还有精神?”

“岑致森,我是来跟你约会的。”宁知远强调。

“嗯。”岑致森散漫点头。

既然宁知远乐意,他更乐意。

进门甚至没有开灯,宁知远迫不及待地靠过去,扯着岑致森的衣领将人推到门上,狂热地亲吻上他。

戴上戒指

唇舌激烈碰撞,来不及咽下的口涎自嘴角溢出。

在宁知远呼吸加重稍稍分开时,岑致森拿回了主动权,自他的下巴一路吮吻到颈侧和肩膀,发出情色的“滋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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