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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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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交待呢?”

“我也在愁这件事,”朱服官员手指轻点桌案,愁眉不展,“珈玉怎就偏生这么巧出了这档子事儿。”

那马车上的女尸不是旁人,正是他的表妹梁珈玉,半月前曾修书一封说会由府里的张伯送她来南州,哪知南州的门还未进,便枉死在路上。

“按理说,梁家在青州曾也是小富之家,来时马车里随身物品首饰银钱一应一样都没,她身子不好又不可能独自一人驾车从青州跑到这里来,说不准是那同行的张伯见人死在马车里,不想管她,又心生歹念,将身上银钱一并搜走,就此离开了。”

捕头说的头头是道,似亲眼见着了一般。

不过这也说的通,当初信中说会是府里的张伯送她过来,那么来龙去脉去问那张伯便是,若他逃了,便是心中有鬼。

说到底这也不是什么复杂案子,唯一让他头疼的就是该如何表妹已经去世的事相告祖母,本来姑姑去世的消息就曾给了她不小的打击,再来一次,只怕她老人家承受不住。

“大人,老夫人来了!”自门外迈入一个差役通禀道。

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自不必想也知,今日本来是表妹到南州的日子,按理说上午就该到了,可到现在亦未归府,老太太担心了,也只能来此。

硬着头皮自案后起身,大步出门相迎,从堂上到衙门口也不算长的路程,却在想到底该如何说的婉转一些。

说话间自府衙正门由女使搀扶着入了一位白发老妇,年纪看起来八十有余,气色还算好,远见着倒一切正常,只是眼前细看不太聚光,浑浊的一双老眼目珠稍有发白。

她的确隐隐也仅能看到轮廓。

见着眼前大步走来的人影,便试问道:“琰行?”

那年轻捕头紧忙扶住老太太另一只胳膊笑道:“老夫人,是我,路金,大人在后面呢!”

“是路金啊。”一闻声响,老夫人便笑了。

路金的祖母与她曾是手帕之交,在她孙子底下又是个得力的人,又常来府里帮忙,老太太倒是很喜欢他。

“祖母,您怎么来了?”朱服官员此刻才迎来,明知故问,探手接替过路金的位置,轻轻将老太太搀扶过来。

一听是孙子说话,这才朝前摸索着,轻握住孙儿的手腕道:“琰行啊,我在府里实在放心不下,按理说你表妹这个时辰应该早就到了,怎么现在还不见人影呢?”

“记得早上你出门前曾说,会派人去路上迎她,可迎到了?”

若是老太太现在眼神好用,定能看得出她孙儿徐琰行此刻黑沉的脸色。

徐琰行珉唇不语,眉目深皱,试量了几次,这才吞吐道:“祖母,是这样的,珈玉她”

“珈玉出事了?”老太太也紧着变了脸,停在原地不动,一双浑浊的眸子抬眼望向孙儿的轮廓,尽管根本瞧不清。

本来话就在嘴边,可一瞧见祖母越发紧攥在他腕上的手,便再没勇气吐半个字。

先前姑母去世的消息传到南州这里,祖母便病了大半个月,人险些没过去,那还是十年前,身子硬朗的时候,若是现在再同她讲珈玉没了,只怕再也经不起那一场。

可人就是没了,早晚都要说,关心则乱,一时间徐琰行倒真的不晓得该如何办。

“你快说啊,是不是咖玉出事了!”老太太声调再次高过一浪,他越是这样吞吐她心里便越急,便越容易胡思乱想,到底是年岁大了,加上春日里到处都是柳絮,老太太的敏症还没好利索,说上两句便犯咳嗽。

“祖母您先别急”徐琰行仍安慰,却愣是一个字也不敢再往下说。

路金与他颇有些交情,明面上是他的捕头,实际上算是他的蛔虫,二人默契自不必说。

老太太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临到此事上,路金也不好袖手旁观。

瞧着徐琰行上刑场一般的犯难,束手无策之际,还是路金挺身而出,“老夫人,您想多了,表姑娘一点儿事没有,我们已经接到她了,这不是昨个儿才下了场大雨吗,路上不好走,那马车也不争气,坏在路上了,所以就耽误了些时间,想着先接到府衙里换辆马车再回府,这边我就赶着同您报信儿去了,谁成想还没出门呢,您就先来了!”

路金说的有鼻子有眼,似真的一般,徐琰行眼底浮上一抹惊色望着他,路金忙朝他使了眼色。

意思先糊弄过去眼下再说。

闻言,老夫人的情绪果真平复下来,也不咳嗽了,只问:“当真?”

徐琰行素来不擅撒谎,哪里比得过那油头似的路金张嘴便来,可眼下都架到这了,他也只能轻应一声,声音小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听见孙儿一应,老夫人才露了笑颜,抬手拍在徐琰行的胳膊上,“这给我吓的,你这孩子说话吞吞吐吐的,我还以为珈玉出了什么事儿!”

“珈玉呢,珈玉此刻在哪儿啊?”

此刻徐琰行嘴唇轻抿,不答反而看向一旁路金,眼中似在抱怨“看你从哪里给我变出个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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