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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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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方知这血从何来。

若不是腹内一阵酸疼,秦葶也不会在梦中惊醒,哪知连话也来不及说上一句,那头便如狼似虎的奔过来。

秦葶心里又气又窘,可侧目一瞧此刻那人愣坐在床榻之上手足无措的模样竟觉有些痛快。

一股强烈的报复意味传来,让她忍不住抿了唇角,强忍了笑意,方觉,原来这就是自损八百,杀敌一千。

何呈奕终于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帐篷尚在,隔着单薄的衣料平地起丘,眼见着秦葶自床榻上坐起,而后一言不发下了床,不慌不忙自柜中取了一应再朝屏风后去,百褶罗裙之上有一朵血色若艳梅盛开。

他的气息尚未喘匀,长长叹了一口气之后整个人仰倒而去,胳膊弯起,小臂搭挡在一双眼上,一口接一口的往外吐着浊气。

自屏风后绕出去有一处角门,直通沐房,秦葶要了些热水,稍擦洗了身上,又将干净衣裳换好这才回了内室中去。

刻意用了好一会儿工夫,房里那人现在也已经冷静下来,远远瞧着有些半死不活的搭躺在榻上,在何呈奕身上,秦葶还是头一次觉着自己赢了。

听到脚步声,何呈奕终终开眼,方才正在兴头,衣衫凌乱,这会儿穿在他身上显得有些松散,他自榻上坐起身来,瞧见秦葶坐在边沿之上,脸色瞧起无什么异常,便知她这回肚子应该不疼。

指尖儿上的血迹早就干了,淡淡的颜色凝在指腹上,不细瞧也瞧看不出。

“既它来了就早些躺下休息,朕去冲个凉。”话落他自榻上站起,一阵风似的离了此地。

沐房中有热水但他没用,只用木盆盛了凉水兜头浇下,一盆接着一盆,直到将其彻底压制下来,南州的夏夜躁热难耐,对此时的何呈奕来讲尤其难熬。

水珠顺着他的发顶滴落下来,垂在眉眼处,抬手重抿几下,稍作调息这才罢休。

再归来时且见秦葶已经侧身躺下了,不过他估计这时辰秦葶也睡不着。

听到脚步声传来,随之感到身后锦褥一阵凹陷,紧接着便是一只手臂探了过来,何呈奕将几乎弓成一只虾形的秦葶捞到身前,前胸贴后背。

“疼吗?”他自背后问。

秦葶摇头,并未作声。

“早些睡。”他又说道。

明明才一会儿的工夫,秦葶又觉着身后有匕首相抵,不过她一点儿也不怕,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今日是她的癸水救了她一命。

心头隐隐有些小得意。

在秦葶的小院之中能听到后园子里的公鸡啼鸣,秦葶睁眼时何呈奕正以手撑着头侧卧在她身边,不知几时起的,也不知盯了她多久。

这一夜实在难捱,有重得秦葶的欣喜,也有强忍的难意,愣是使得他身上一点困倦之意都没有,生怕这人夜里又跑了似的,干脆就这样干瞪着眼瞧了她一宿。

他只要一熬夜眼底便会有一条乌色,在他霜白冷意的脸上尤其明显。

秦葶撑着胳膊才要起身便又被他一把摁下,紧接着便瞧何呈奕扑身过来,似饿虎扑食。

“我的小日子”秦葶还以为他这般按耐不住,才要发骂,哪知脖侧传来一股痛楚,疼的她吸了一口凉气。

而后他这才离探起身,目光盯在她暖白的脖侧,靠近肩头那里一块铜钱大的红晕醒目似花,心满意足的轻笑一声。

更衣洗漱后,秦葶前去将房门敞开,可这一敞她便傻了眼,只瞧着自己的房门前不知何时站了一院子的人,以徐琰行为首。

听到门声响动,徐琰行抬眼,恰巧目光与秦葶的撞在一处。

他眼底神绪复杂,多数是秦葶看不懂的意味。

从前何呈奕每每晨起,寝殿外也是候着一堆人,彼时宫里的规矩,此刻秦葶倒忘了,冷不防一见,倒显得十分陌生。

何呈奕此刻慢悠悠的出现在秦葶的身后,一只手轻搭在秦葶的腰侧,秦葶会意,忙闪到一旁去。

这细微的动作被徐琰行收在眼底,瞧见何呈奕身影迈出,他很快便垂下眸去。

“徐琰行。”何呈奕站在石阶上,朝他招了招手。

徐琰行面不改色行至跟前,俯首道:“陛下。”

“命人去给朕在南州物色一套宅院,要的急,今日就将此事办妥。”

虽不知何呈奕为何突然要宅院,可既是他吩咐的,且应下便是,徐琰行道:“是。”

话落,何呈奕大步下阶,临行前还不忘回望一眼,门中的秦葶会意,也提着裙角迈出门来,快步随之行去。

就在秦葶与徐琰行擦肩而过的刹那,徐琰行目光别来,分明地瞧见她脖侧的一处红晕。

刺的他双目生疼,牙关紧咬,心口似被什么击中,痛楚万分。

作者有话说:

兄长

既是何呈奕想要南州的宅子, 不容分说,必得是综合考量南州之最。

徐琰行此人办事利落,从何呈奕开口到现在不到半日的工夫, 他便亲选了南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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