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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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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她疼得一激灵, 缓缓回头, 不敢置信:“爷?”

啪!啪!

她心里一喜,他不是要在这案几上羞辱她, 而只是打她?

啪!啪!啪!

还好, 还好, 虽有些疼, 可到底不似自己以为的那般不堪, 绿莺松了口气。

紧接着又是几巴掌打下来, 她臀上立时火辣辣疼起来,随着这疼, 心内亦不由得涌起了一股子难堪。

被个男子当做小儿一般照着屁股蛋子一下一下地打, 这辈子也从未遇过这种事。她羞愤不已,又无力反抗,只能借着大哭散些疼痛。

冯元暗自数着,十八下了, 抬手正要打第十九下,却听她已然从大哭变成狼嚎,声也哑了。

到底怕伤了她那把娇嗓,他连忙罢了手, 扫了眼屋子,问道:“滋云膏放哪了?”

绿莺只觉臀儿已然不是自个儿的了, 除了麻便没别的滋味儿, 连疼都没有了, 瘪瘪嘴可怜兮兮回道:“在闷户橱往左的抽屉里。”

寻到膏药,冯元将她抱上床榻,仔细替她擦起药来,边擦拭边交代道:“吩咐丫鬟,一日擦一回,莫忘了。”

她乖乖点头应是,据说这药膏甚为贵重,果然名副其实,清清凉凉得极为舒坦。

待上好药,冯元晓得她臀儿肿痛坐不下,便仍让她这般趴着,拿来方才那账簿,要教她算账认账本。

“这是进账,那里是出账,盈余是”他坐于床边,倒是教得认真,绿莺耳边皆是他的殷殷教导声,到底将方才委屈放到一旁,亦仔细学起来。

他这一教便是近两个时辰,觉着肚饿时才阖了账本子。

晚膳上了桌,冯元未急着去用,拿起滋云膏又为她擦起来。

“爷?”绿莺费力地转过头来,眼里带着疑惑,方才不是说一日擦一回么,这样岂不是糟蹋了?

那人头都不抬,一脸理所应当:“爷今儿歇在你这里,这是体恤你呢,不想你遭罪,亦免得坏了爷的兴致。”

绿莺隐约有些明白过来。憋了半晌到底没忍住,吭吭哧哧道:“爷,奴婢今儿实在”

“你以为爷大老远跑来寻你是为教你账本子的?”冯元一声嗤笑,斜睨着她:“还是以为爷来就是为顿膳食?你府上供的难道是长生不老肉?”

绿莺心内酸楚,没想到自个儿都这样了,仍得不到他半分怜惜。她愈加自怜起来,一介玩物身如浮萍,主子乐时赐银赏物,气时动辄打骂羞辱。一世漫漫,也不知有没有脱离苦海的一日。愈想愈苦,仿佛吃了黄连一般,眼泪扑簌簌往下落个不住,打湿了枕畔。

将药膏盖好,冯元瞧了眼一桌子菜,负手回身问她:“你既下不来地,爷唤丫鬟伺候你用?”

绿莺不敢让他瞧见,偷偷擦了泪,胡乱摇摇头,心里滋味儿不好受,甚么也吃不下。

冯元没再管她,兀自用起晚膳,自斟自酌,不时瞟上她一眼,颇为自得自乐。

膳罢,瞧她也不能为他弹琴消食了,便命下人拿来笔墨纸砚。

绿莺趴在榻上,想知晓他在做甚么,见前头有桌椅挡着,便往榻外挪了挪身子探头瞧着。

只见他推开窗扇,立定于窗下的案子后,沉吟一番才俯身下笔,笔锋大开大阖,似是作画。

半个时辰已过,她早瞧得脖酸眼累,便收回脑袋,老实地趴了回去。冯元仍挥臂游走不住,一幅画画了忒般久,她心内便猜测他于画事上想必是不大擅长的,自来文官多才子,武将多莽汉,虽说他如今属文官,但她可记得,菱儿曾说过他原来是做过将军的。

须臾,冯元终于直起身子,长吁了一口气。亦没再瞧那纸一眼,兀自踱到面盆处净手。

慢条斯理地用巾子试干了手,他才缓缓往榻边走来。

绿莺心如擂鼓,侧着头,眼睁睁地瞧着他立在榻前,褪下朱袍后抬腿覆了上来

冯元这几日皆是歇在南门,今儿散衙才回府。进了正厅,瞧见冯佟氏一脸止不住的喜色,他边饮茶边随口问着:“有喜事?”

“呵呵,喜事,大喜事啊!妾身给老爷道喜了。”冯佟氏心内滋味难言,嘴上却笑得开怀。

这下冯元亦好奇了,将茶盏放下,挑眉道:“有何喜,我怎么不知?”

冯佟氏望向帘后,大声道:“出来罢,让你们老爷掌掌眼。”

话声一落,帘子一掀,出来了两个美貌丫头。

二人一前一后在厅中立定,一清一艳,皆丰腴美丽,一身鸭杏裙的那个满嗓子清脆:“奴婢琴双见过老爷。”

着藕荷罗裙的丫头生得颇为娇媚,性子亦大胆些,眼珠子直勾勾盯着冯元,目含秋水,娇滴滴道:“奴婢娇儿给老爷请安。”

冯元不动声色地打量她二人,姿色上乘,衣裙饰物可不是丫鬟该有的,他皱眉瞧向冯佟氏:“这是何意?”

冯佟氏一怔,这还用问?这不是明摆着要给你屋里添人么,若是粗使丫鬟哪须你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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