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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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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的人笑得更开心。

夜卫们看着上面村民演员努力表演,听着戏台下面村民说说笑笑,慢慢地放松。

戏台上慢慢展示村子里的日常生活。

种地,纺织,修房,栽树……

吵架,分家,争田……

最后,回归平常生活,聚在一起聊天,吃饭,聊着家长里短。

就在最温馨的时刻,戏台后面突然传来电闪雷鸣声。

戏台上的演员面露惊恐之色,东躲西藏。

台下村民观众瞪大眼睛,望向戏台。

“天地现妖魔,白河清变浊。这自此以后啊,小村苦难多。刘老太太的大胖小子,生出没仨月,便被妖魔夺。王老头更是遇咄咄怪事,被鱼虾染了痨病。那张屠户啊,被猪染了瘟……”

场下的观众静悄悄的。

戏台上,一个个村民演员矮身弯腰,垂头丧气。

锄地的慢慢腾腾,纺织的有气无力,玩耍的原地打转,众人时不时重重咳嗽,捂着胸膛哀嚎,只一人低声念叨没什么大事……

突然,一声惊雷响彻。

一个头顶白色高尖圆锥帽、全身披挂圣洁白长袍的人形妖魔从戏台西边走过来,这妖魔白帽罩顶,白布蒙面,只露出两只绿油油的眼睛。

村民看了这尖帽妖魔,瑟瑟发抖。

那杀猪切肉的扔下刀,瘫在地上,匍匐着向前爬行。

尖帽妖魔一脚踏上去,杀猪的四肢高高扬起重重落下,头一歪,闭上眼。

尖帽妖魔伸出手,似是探进杀猪的肚子里,抓出一团布条,放在嘴里,细细咀嚼。

村民演员满面惊恐,慢慢远离。

那尖帽妖魔走过去,一个又一个村民倒地。

最后,尖帽妖魔走到一个身穿凤冠霞帔一身大红装的孕妇身边,右手探进衣服里一抓,抓出一个梳着两条辫子的红衣女孩布偶,扬长而去。

现场静悄悄的,夜卫们突然发现,每一个村民都在流泪。

殷红如血的泪。

王老实在流泪,向嬷嬷在流泪,连那些看不懂戏还在蹦蹦跳跳玩耍的孩子,也在流泪。

突然,五个人举着五面无字牌位走上戏台,几个人身穿百衲衣跟在他们后面,口中呜呜乱叫,身体乱蹦乱跳,状如施法。

慢慢地,地上的人缓缓起来,流着血泪,面带微笑。

无字牌位穿过戏台离开,那些村民便做着和以前一样的事。

种地、纺织、修房……吵架、争田……吃饭、聊天……

只那身穿凤冠霞帔仿若新娘子的孕妇坐在角落,抱着一个荞麦皮枕头,轻轻晃动着。

黑发垂下,遮住面庞。

哗啦啦……

细雨落下,打湿村庄。

雨幕中,舞戏落幕,演员下台,村民离开。

“诸位请回吧。”

王老实与向嬷嬷微笑着。

众人望过去,心头轻颤。

两人的眼中缓缓流着血泪,流到下巴便消失不见。

另外七人回公房,阳光男孩被向嬷嬷抱回西院黑屋。

五娘娘庙后种大树

东方泛白,晨曦初露,一个个流着血泪的村民起床。

他们叠好被子,打扫房屋院外,贴上福字,关好门窗,拖家带口走到五娘娘庙外,跪下。

晨光照不到他们身上。

方圆村静悄悄的。

王老实敲开公房大门,夜卫鱼贯而出。

七个夜卫望着五娘娘庙门前跪着的村民,越走越心惊。

这些人的血泪流在地上,交织在一起。

五娘娘庙门前的大地,一片血色。

王老实一边走一边道:“今天早晨,先带着小主人种树。这是村里的老规矩,种大树,定名姓,最后是抓周。这树啊,就像是每个人的根,种下了,根就有了,人就立住了。这名啊,就像树的影,没有树,哪儿来的影子?你们说对吧。”

王老实和往常一样笑眯眯的,好像觉察不到自己的双眼缓缓流着暗红血泪。

夜卫们相互看了看,一言不发。

好运生心虚地摸了摸怀里的替命木童,老老实实跟在校尉身边,腰背比平时矮了许多。

一行人走到西院黑屋门外,一眼便看到满面无奈的阳光男孩。

他此刻约十一二岁大小,却依旧被两只大白手抱在半空,轻轻摇晃。

亲昵温柔的哼声从黑帷幔后面传来,似是不知名的儿歌。

“母上,来人了。”阳光男孩道。

“呦,我的儿长大了,知道害羞了。行,娘不为难你。”诡母欢快地说着,小心翼翼放下阳光男孩,就像放下鹅毛一样,生怕被风吹走。

向嬷嬷行礼道:“主母,现在正是种树的时候。”

“拿出种子,让我的儿选。”

“遵命。”

王老实取出一个白色长条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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