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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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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审着,他是刚来的,五天前刚叛变,交代了两个中统地下情报站,害五个地下工作人员被抓,大受日方与汪伪政府嘉奖。

新官上任三把火,此人手段毒辣,是个狠角色。受刑的军统间谍代号乌鸦,杜召听说过,但从没有过交集,只知道他也是沪江军统地下站要员之一,执行过好几次情报和刺杀任务,不知因何而被抓至此,面对酷刑咬死口,关于上下级与任务一个字都不肯说。

水火绳铁各种刑具挨个上一遍,李处长最后把人捆到电椅上,折磨得失禁,满屋子都臭烘烘的。

正当大家懈怠之际,乌鸦咬舌自尽了。

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杜召没法救他,连一个动作都不能有,眼睁睁看他被折磨得不成人样,最后被抬出去,送往医院救治。按照惯例,等把命保住了,他还会继续回到这里,一遍复一遍地受酷刑。

那是常人无法承受的,不仅身体,还有精神上的折磨。杜召时常会想,若是将来有一天意外暴露,是否能像他的同志们那样,扛过敌人的百般折磨。

他站在楼梯口,紧绷着一张脸,默默地抽烟。

杜兴走到他身边,要了一根。

两人一个靠着墙,一个靠着栏杆,一言不发。

倏地,杜兴诡异地笑了起来:“你这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同党。”

杜召缓缓吐出烟,看向烟雾后让人想踩碎的嘴脸,强忍下悲恸与恨意,表情松弛下来,笑道:“我还是共-产&039;党呢。”

杜兴“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你要说是军统或者中统我还能姑且一信。”他摇摇头,半眯着眼吸口烟,“共产‘党,你这从头到脚哪里有共,产主义的样?”杜兴吹散面前缭绕的清烟,“咱们都是臭军阀出身,再往前,说到底就是占一方土地称王称霸的臭土匪,跟他们那些高风亮节的主义、理想八竿子打不到一块。”

杜召笑看他:“你是挺臭的,回家多洗洗,别熏着别人。”他叼着烟往楼上去了。

杜兴见人走远,将半截烟扔在地上,脚掌用力碾了碾,理理领带,跟了上去。

……

乌鸦没救回来,去的路上就死了,后来检查,才发现是中毒身亡。

不知那毒藏在了哪?可能是指甲,也可能是缝进衣角或是嵌在纽扣里,干他们这行,总得为自己最后留条好走点的路,也能以自我的牺牲保无数伙伴安全。

人死了,杜兴暴跳如雷。

酒也没喝上。

杜召开车从医院离开,他很想找人说说话,很想邬长筠,哪怕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静静地待在一块儿也好,但为了彼此的安全,他不能频繁地找她。

好在家里还有白解。

回去的路上,遇到个卖烤栗子的小摊,杜召停下车,走到摊位前,想买点回去给他们。

要了两斤,正装着袋,身后忽然冲来两个男人。

杜召反应极快,一腿扫过去,将其中一个踢倒,紧接着侧掌劈开另一把扎过来的刀,扼住来人的手臂用力一折,直接将他胳膊弄脱臼。

这种事杜召遇到过很多次,从前想要他命的,不是杜震山的仇家就是多年前混战时结下梁子的对手,可现在,只有爱国人士和抗日队伍,恨不得将自己这个大汉奸碎尸万段。

倒地的男人不放弃,又拿刀扑过来。

杜召偏身轻松地躲过去,男人撞到小摊,撒了满地栗子,直起身又杀过来。

杜召掏出枪抵住他的脑袋。

男人瞬间停下动作,不敢动了。

鲁莽的爱国青年,满腔热血,虽有勇无谋,但都是铮铮的铁血男儿,杜召舍不得动同胞一下,连出手都只用了三分力,看着眼前怏怏不服的小伙子,笑道:“下次记得买把枪。”

男人瞧着文质彬彬的,像是文人,反讥笑他:“汉奸,卖国贼,你早晚死无葬生之地!来啊!杀了我!为国死而无憾!以后会有千千万万人为我报仇!”

不远处传来巡捕房警察的哨子声。

杜召将人踹退后几步:“滚。”

两个人见形势不利,便先行撤离,走前还不忘骂他一句:“你不得好死,狗汉奸!”

巡查的警察持警棍走过来,本要呵斥,见是报纸上出现过的大人物,忙颔首道:“老板,您没事吧?刚看两个——”

“小摩擦。”杜召直接打断他的话,“忙你的去吧。”

“是,最近乱党猖獗,青帮的也时常作乱,您晚上行路小心些。”

“嗯。”

卖栗子的老大爷吓得抱头蜷缩在墙边。

警察本想过去询问一番,见杜召杵在倒塌的摊子前,怕说错话得罪人,便继续往前巡查去了。

杜召自个儿取了只油纸袋,重新装上些栗子,拧住口,本想去将老人扶起来,脚落在台阶上,停了两秒,复又收回去,只掏出张大额钞票放在被撞散的摊位上,什么都没说,转身上了车。

任何时候他都只能是恶人,这是他能给的,唯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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