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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回 花香愁满径 前尘不愈伤 四(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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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与张入云道:“便是公,家老夫人也是有意招赘,小女胜珠虽是生的娇弱些,但自小为老夫人严加管教,针织女红无所不备,便是诗词歌赋也还尽来的。只望与公也做的这一场良缘,至时惹蒙公不弃,只管在我这柳家镇,成家接代,创立门风好了!”

张入云先还在为他提及香丘的婚事惊愕,此时又听他要招自己做柳家的上门女婿。一时听见招赘,成家接代,这两句话,却是触他大怒,当下再也按捺不住,一时口中一串怪笑,跟着一个振臂而起,已是飘身至柳老爷身前,只怒视着他的双眼,一字字道:“天下负心男做到柳老爷这般地位,可也算是古今罕有,有尊驾活得一日,只叫世上痴心女寒心齿冷。却竟还能与我谈上什么儿女婚配,真真那地下埋骨人,听君这一席话也要抱憾九泉,永不往生了!”

说完,只将头一摆,一伸手便将香丘弯在臂中,提起身便往门外行去,只为心中激愤几欲炸了开来,一时按捺不住,当行至大厅门前时,即是猛地一脚踹落,当下只将地上那般深重的青花石,只踩地陷地三尺。直把个香丘吓得以为张入云失去神智,忙伸出玉手在其胸膛上顺气抚慰。

那柳老爷见张入云扭头顿足俱都像极了一个人,当下一时打了个激令,想起他姓张,又叫入云,沅江边人士,种种夙因纷纷踏上心头来,一时醒悟,只惊的他足下打了个趔趄。寻思良久,方颤巍巍道:“你是龙儿吧?你!你母亲怎么样了!”

话音未落,即听张入云一声霹雳似的暴喝道:“住口!似你这般薄情寡义的小人,却不配问我母亲!石云锦与张胜龙早就在十五年前,于你这抛妻弃狼心狗肺的伪君弃家而走的那一夜死了,只此以后这世上却只有张入云,再没有什么张胜龙了!”

如此变故实在生的太,众人俱都未能反应过来。不想本是和穆喜气的亲事,竟会落得如此下场。

那柳老爷当年因贪恋富贵美色,抛弃妻,招赘至这柳家门下。临走时节他留下足够母二人富贵一生的财物,只以为如此可稍补自己心中愧疚。未知其妻石氏天性刚强,不但将众多财物遗弃,并还带着幼搬离丈夫在时的故居,日后又改了儿的名字,几年后竟在张入云的要求下,为能投得金燕门学艺而搬至了邻县的杜王镇。

柳老爷心中本就有愧,事后略一往寻不获,便也罢了。何况当时柳夫人已为他生的一对双生,论其聪颖俊美俱在自己长之上,膝下有了寄托,感情自然也变淡了。再有他妻家中巨资万贯,又无近室男丁,一应生意俱要柳老爷一人照应,几年下来,他倒是安居做他的柳老爷,十余年过去,如今一双儿女又都已成人,确是自在逍遥,竟渐渐将自己长忘却。

张入云未想到自己亲生父亲竟是与自己当面相见也不能认出自己,他个性刚强是其母所传,今番在此相候,只为心中一番求证。此时虽是心灰意冷,但也不愿叫破,只想稍待即与香丘离去,日后永不相见。未知老父竟与自己提亲,竟也想招赘自己到他柳家门户,其妻竟还是自己的亲妹,安得叫他不怒。

一时想着自己母亲多年自苦,集愤之下早早去世,而自己父亲却在这里逍遥活,人间富贵天伦享受一样不缺。当下再也按捺不住,终于作,只是想着当年母亲交待,自己终是随了父亲姓终,普天之下终没有教训亲生父亲的道理,一时只恨的一跺脚,便往外行去。

张入云父亲本也不是天良丧尽,当下虽是心内惊异莫名,但至此时见长要走,内愧之下,赶忙上前几步,在后唤道:“龙儿,这多年来你都是怎么过来的,我也屡次差人寻找你母,无奈你们早已离开了老家,其实这多年我也是很思念——。”

他这番话还未说完,却见已是走出厅外的张入云腾地一声,纵地而起,凌空倒翻,一记脚刀砸下,直将他柳家大堂自屋檐至厅前匾额间,硬生生踢飞出足有一丈多宽的缺口。一时间飞沙走石,激起涛天的劲气。当下再见那空中摇摇晃晃坠下来的残匾,眼见就要砸落在张入云身上时,却忽见他展臂一挥,一拳直打的那尚有七尺来宽百十斤重的残匾,好似天外流星一般,嗖的一声直上云霄,转眼间便已消失不见。

他父亲未想到其多年不见,竟学得这般大的本事,再见张入云得这般雷霆之怒,当下再不敢逞口舌之利,只惊在当场,再不敢言语,呆愣愣的看着张入云挽了香丘出了他柳家大院。

香丘见张入云一出了柳家大门即是一阵疾奔,只是心乱之下纯凭脚力,竟忘了施展轻身功夫。铁青着一张面孔,目光冰冷直让人看了心底生寒。未想行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张入云忽然为脚下石一绊,竟是险险摔倒。香丘见此忙将他扶住,她本不知说些什么话来安慰张入云。但见此时张入云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心下大痛,一时柔声道:“阿云!你慢些走,小心些!”

张入云听她语音温柔,一时回过头来,只见香丘正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朝霞洒在其脸上,将她本就绝美的面孔,直映得好似水中圣洁的芙蓉花一般。张入云此时心中凄苦,见了香丘这般清丽绝俗,又是一副心思为自己担忧的样。当下只觉看着她心中安乐,却不再想去回忆自己往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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