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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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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有一股隐隐的热意从体内一点点翻涌上来。

悬垂的轻纱柔柔地摩挲过他的皮肤,带起一片令人战栗的酥麻痒意。

……嗯?

他怎么,好像没穿衣服。

舟向月慢吞吞地想,他不是要画须弥绘的吗?他这样吊起来,怎么画?

……

……

……他缓缓想起来,须弥绘就连画布和颜料也会是最珍稀的级别。

最珍贵的颜料大概就是五彩羊产出的颜料了。

又想起老师说过上好的画布要柔韧、防水,适合颜料渲染,又要干净圣洁。

以及他进入的那幅般若绘漂浮在海水之中却依然色彩艳丽,没有丝毫毁坏,像是防水的。

……哦,他好像明白了。

人皮可不就是防水的么。

他就说嘛,老师毕竟是专业的般若师,怎么也不应该瞎到选了他来画须弥绘吧。

看来他这大概不是来画画的,是来当画布的。

舟向月费力地眨了眨眼,心想这可不是,巧了么。

参考之前碰到的那幅须弥绘,画完之后估计是要从人身上剥下来才算完事。

他和郁归尘一起完成一幅须弥绘,正好他不会画画,又不怕痛,躺平当画布正正合适。

还真被他想中了——

有郁归尘在,他什么都不用做,只要躺平就好了。

舟向月慢吞吞地理清了思路,安心了。

就在这时,刚才体内隐约的热意忽然汹涌而上,他的脸颊都开始微微发烫。

那是一股醺然的热意。

……好热。

能让他热起来的玩意可真不多,不会是他想的那个吧。

真想动一动,可他手软脚软没有一丝力气,被牢牢地锁在架子上,动弹不得。

……死耳朵,你怎么还不快来?

舟向月的脑子里烧得一片混沌,想到郁归尘如果再晚点来,这药效怕是要完全起来了。

他要是神智不清醒了,还真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忍不住对郁归尘做出什么禽兽的事情……

啧。

到时候,可别怪他啊。

十八岁的郁归尘知道自己将会画须弥绘的时候,心里很是平静。

这对他来说并不意外,而他也练习了千千万万次,准备好了一颗足够虔诚的心。

他被引到房间里,看到一应俱全的画具和颜料,以及房间当中一个覆盖着红纱的架子。

他知道,那就是画架与画布了。

带他来的人在他背后关上了门,屋里便安静下来。

郁归尘静立片刻,上前掀开了那块红纱。

烟雾般的轻纱随风而起,又悄无声息地飘落,仿佛一场浮光掠影的幻梦。

梦境里,他看到了少年赤裸的背影。

因为高高吊起的手臂,光洁而单薄的脊背不得不绷紧,两片精致的蝴蝶骨难耐地微微颤动。

脊背中央是细细的一条凹陷,如一道似有若无的水墨,在柔韧而纤细的腰线间蜿蜒向下,消失在两瓣雪白的浑圆上方。

郁归尘呆立半晌,突起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两下。

他虔诚而平静的心,乱了。

彼此

舟向月被人带去画室的时候,钩吻同样也去了另一个画室。

刚推开画室的门,她一下子被扑上来的格桑抱了个满怀:“姐姐!”

“姐姐,我真的好喜欢你。”

她抱着钩吻甜甜道。

钩吻一时之间手足无措地愣在那里,她不知道如何回应这么热烈的问候。

只有所有人都喜欢的格桑从小就和各种人打成一片,能以这样热烈奔放的方式大大方方地说出自己的喜欢。

好在格桑紧紧抱了她一下就松开了,往她手里塞了一只冰凉的酒杯:“果子酒,特别好喝。喝了我们就开工!”

格桑打扮得格外漂亮,一双乌黑的大眼睛里满是亮晶晶的星星。

她的脸颊红扑扑的,钩吻似乎从来没有见到她那么开心过。

钩吻感到一切有些恍惚得不真实,拿起了那杯酒。

橙红色的酒液微凉,在琉璃盏里显得十分诱人,入口也是甘甜而馥郁。

微醺的芬芳从舌尖一直流淌到心里,钩吻感觉自己仿佛落入了一片温暖的云,一只柔软的手接过她手中的酒杯,又轻轻地合上了她的眼帘。

她的嘴角还带着一抹隐隐勾起的微笑,缓缓地滑倒下去。

格桑把那只酒杯随手放到一边,蹲下来看向晕倒在地的钩吻,眼中满是疯狂的爱意。

“姐姐,”她痴迷地撩开钩吻披落在背上的辫子,指尖划过她脖颈上柔滑的肌肤,“我真的好喜欢你……的皮啊。”

最美丽的皮,和她自己一模一样的皮,来自与她流着相同的血的双胞胎姐姐。

格桑心想,她期待了那么久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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