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线BE：黑色犊羊（上）（3 / 4）

你做些什么？你当别人和你一样，整天满脑子都是屎吗？”

“……”

塞西莉亚瞳孔地震：克里斯汀居然会用“白痴“”蠢货”之外的词汇骂人了！

然而，塞西莉亚还是露出胜券在握的微笑：“可是，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克里斯汀哦！”

克里斯汀：“……”

克里斯汀粗暴地将塞西莉亚蒙眼的布扯开——于是，在注意到对方面容之前，塞西莉亚的视线首先直直对上了一双紫罗兰色的美丽眼瞳。

紫水晶般深邃的眸子深处，隐约有着螺纹状的瞳孔，宛如迷人又危险的漩涡，将自己的全部注意力全部吸引进去。

……这是什么？漩涡版的宇智波写轮眼吗？毕竟蓝加红等于紫……但是这种超出万花筒规格之外的样式，或许该叫“疾走波纹画漩涡眼”……

（这种遗传规律是不存在的！女主你清醒一点！）

“原来刚才克里斯汀大人是为我割断碍事的眼罩吗？对我，果然你……”

“果然你还是闭嘴吧。”

然后，她动作粗暴地将蒙眼黑布团起来一把塞进塞西莉亚嘴里。

“唔唔唔……”

塞西莉亚摇着脑袋，用舌头拼命往外顶，却被克里斯汀伸出空闲的两手捂住嘴巴、钳住脑袋——

而后，那对漩涡眼深处的涡旋转动着、转动着，一圈圈往外延伸，逐渐占满了她的视野……

【咔嚓——】

【轰隆隆隆隆……】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一瞬间轰然崩裂、迅速坍塌；理智的细弦瞬间断裂，塞西莉亚再次失去了意识，陷入一片混沌的黑暗。

“我真没想到，你会做出这么莽撞的事情……”

暗室中传来年长女性的声音，苍老而疲惫。

“我并不认为，这种行为称得上是‘莽撞’，”略显中性的少女声音冷淡而平静地回应道，“首先，我认为我只是执行了正常的审讯程序而已——出现这样的意外，我非常抱歉。但是，对于这种情况，我在宣誓的那一天起，就已经做好了承担所有责任的心理准备。”

“其次，对于泄密的叛徒，‘刃鸦’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一定要对其完成逮捕，以捍卫我族的尊严。”

“最后，试炼已经出了这样大的意外。那么，事关‘黑羊’、事关巫妖一族、兽人一族乃至整片大陆所有种族的兴亡命运，作为族长的候选人，我就更不可以有丝毫大意。”

“……”

极轻、极轻地，年长的女性叹了口气。

轻得像羽毛的一声里，却仿佛灌满了铅锤般沉重的、漆黑的悲哀。

“即使……亲手取走她的生命？”

“……”

这一次发问后，少女沉默了很久，很久。

“……唉。”

年长的女性再次叹了口气：

“我这里还有一份假死药水……”

“薇拉李夏特。”

少女毫不犹豫地打断了对方的话。

“劳伦斯艾尔丁。”

“里克斯洛维奇。”

“阿利亚贡拉。”

“卡塞琉丝贡拉。”

“米歇尔伊佐科夫。”

“艾烈特伊佐科夫。”

……

一个又一个族人的姓名、战士的姓名，被她如数家珍地、用机械的语调报了出来。

一个不落、一字不差。

而他们都有共同的名字：

“我们的族人。”

“我们的烈士。”

“我们的英雄。”

“因为‘黑羊’的临阵脱逃，因为她的懦弱、她的无能、她的背叛，我们失去了这些人。”

“我不想失去更多了。”

“我不想再有更多人失去了。”

“……多么……咳咳咳……多么荒唐！”

年长的女性剧烈地咳嗽起来，粘痰宛如破烂的蛛网卡在喉咙口，随着气流震动，发出老旧破风箱般不成调子的凄惨声音。

“将所有的星辰……都置于同一轨道上，即使是最爱荒唐的神明，也绝对做不出这种事情……”

“星辰不在同一轨道上，但会出现在同一星盘上——只需要一颗荒唐的彗星，在合适的位置、用合适的力道、以恰到好处的角度掷出，就能贯穿整张星图、搅乱所有神宫。”少女凑近了些，轻轻拍抚女人的脊背，力道温柔，然而语调依然冷静到近乎漠然，“何况，就像蚂蚁无法理解我们一般，神明的意图，又岂是吾等有能力揣测的呢？”

“她是……塞西莉亚啊……你对她难道……”

女人的声音，几乎可以称得上有些悲凉了。

“在‘塞西莉亚’之前，她是‘黑羊’；在‘克里斯汀’之前，我是‘刃鸦’的首领，更是肩负了带领族人们走向未来之重任的人。”

“我绝不能容忍‘魔女’的污名与诅咒，再次将我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