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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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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深呼吸,有些被动的扯了扯颈间的衣领,仿佛这样就能够舒缓胸口的窒闷,让狂躁的心跳冷静片刻。

阿栀扫了一眼热气腾腾的晚餐,似乎并未发现他异常似的:

“难得开荤,开心也是正常的。”

明明是一句再正常不过的玩笑话,却让林麝生生听出一股双关的揶揄。如果不是能够确定阿栀不可能发现他下午的行为,他表面上的镇定恐怕都难以维持。

饶是如此,他的指尖还是在触碰碗碟时心虚的颤了颤。

难得的美食却让林麝食不下咽,他慢吞吞的咀嚼着口中鲜美的刺獐肉,游移的目光时不时落在对面大快朵颐的阿栀身上。

她吃的很快,但并不显得粗俗,琥珀色的瞳仁时而泛起晶莹涟漪,那是她喜欢的表现。

一眨眼,她就已经成长到这副模样了吗?

林麝脑中模糊的闪过当初瘦小稚嫩的身影,除了那双眸,似乎很难再和当初的小女孩对上号了。

易感期……

如果她通过了觉醒检测,那么理所应当拥有自己的向导了吧?虽然如今向导的数目不多,但是政所一向对强大的哨兵有所偏袒。

林麝的思绪胡乱交杂着,他从没有一刻怀疑过阿栀的实力,哪怕她总是那副懒散姿态,从不与他多说训练的事。

但他是一个成熟的向导,而强大的感知力让他能够分辨出,什么样的哨兵才称得上优秀。

阿栀,很强。

“吃饱了?”

林麝恍神的工夫,阿栀已经飞快的吃完了自己的那一份,并且顺下了一杯水,擦拭干净了嘴角的残渣。

此刻,她正挑眉望着发呆的林麝。

林麝回过神,眨了眨眼,有些无措:

“啊……嗯,差不多,今天没什么胃口。”

他说着就放下了餐具,身子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

这段时间的食不知味其实是很正常的,在没有积分点换取向导抑制素的前几年,他大多数时间都会恶心反胃,头昏脑涨。

被欲望充斥的身体,只想用欲望纾解,这才是他真正想“吃”的。

男人的位置正好在灯光之下,有些老旧泛黄的灯丝晕染开昏暗的暖色调,他安静的垂着脑袋,每一根檀色的发丝都显得柔软又乖顺,毛绒绒的。

阿栀不由得感慨。

这么多年了,他看起来还是当初那般的少年。

除了逐渐健壮和修长的身材,他几乎没什么特别的变化,硬要说的话,或许就是他的——味道。

一种由青涩变得成熟的味道,如同瓜熟蒂落,散发出奶油般浓郁的甜香。

“易感期?”

阿栀说话向来直白,有时候甚至让林麝难以招架。

他心跳猛的一顿,略显惊愕的与她对上视线,仿佛不敢相信她会这样开门见山。

阿栀忍不住轻笑:

“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难道你觉得我还是两岁的小孩子?”

林麝很少惊慌,他乌黑莹润的眸中总是深藏着几分忧郁。阿栀不知道他在忧郁什么,但非常享受打破这层阴翳的瞬间。

比如现在。

“没有的事。”

林麝习惯性的深吸一口气,打算像往常一样岔开话题。

但他似乎忘记了刚才屏住呼吸的原因,以至于当那口含有浓烈信息素的气味从鼻腔贯彻全身的时候,他小腹近乎抽搐似的颤抖起来,原本平息的胸口隐隐胀痛。

……要命,忘记了。

“咳,咳咳咳!”

难以掩饰的身体反应让他猛烈的咳嗽起来,一边咳,一边下意识的环抱住自己的双肩,做贼心虚的遮掩着身体的变化。

“干嘛这么敏感?”

阿栀无奈一哂,随手抽了两张纸巾,越过大半个餐桌探身递给他: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离叛逆青春期已经过去很久了,怎么表现的比我还像个孩子?”

说话间,随着她探身的动作,背心下沿春光乍泄,满溢的丰盈晃过林麝的眼。

他似是被火苗炙烫了一般,急急转过头,有些狼狈的捂住了下半张脸。

微红的耳尖在灯光下并不起眼,阿栀看上去也没有注意到。

阿栀说的每句话,都像是在一语双关。林麝分明知道这是自己在胡思乱想,但他很难控制自己敏感的心思,就像他无法控制易感期的自己,本能对哨兵的信息素产生绮念。

有时候甚至需要反复默念,阿栀是自己养大的孩子,他们之间的关系近乎父女,对自己的女儿有这样的想法,哪怕不是他主观的意识,都是令人感到耻辱的程度。

如果让阿栀听到他心中所想的念头,恐怕会嗤之以鼻。

且不论她异于常人的成熟,让她自小就清楚林麝和自己之间的关系。单是当初林麝捡到她的时候,他那因长期营养不良以至于艰难自保的瘦弱身躯,和普罗大众眼中伟岸的父亲形象实在是相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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