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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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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戚家……你要喜欢,也不是不可以。”

“见一面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就觉得她很有趣很开朗很有灵气,也很直爽,跟她相处起来没什么心理负担。”

“安家跟许家是世交,我看你跟许家小姐从小闹到大,也没什么负担,怎么不约人家?”

安熙逃避她的问话,转而抛出疑问:“姐,我跟许家那个心高气傲的女人打小就八字不合,你不会搞那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老传统吧?谈婚论嫁这件事上,你不是说我能自己做主吗?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镜老板,你可不能言而无信啊!”

“去去去,找李叔拿钱,晚上早点回来。”她才不想当老古董老传统。

“谢谢姐!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安熙神清气爽地吹着口哨下楼,“姐,你也快下来吃早饭了。”

……

安镜给自己放了一天假,养精蓄锐。午饭后坐在院子里,原想把那本被蔚音瑕称之为相谈甚欢的书看一看,结果才翻了几页就在躺椅上打起了盹儿。

费脑又费眼。

比起揣摩文人雅士的诗词书画,放空脑子什么都不想,享受一个纯粹的静谧的午后,才是她迫切需要的。

晚云来报:“大小姐,秦家的大少爷又送礼来了。”

“照例拒收。”

刚平缓的呼吸,一下子又加快了。

秦家大少爷秦哲,年三十三,大安镜四岁。前年被逼无奈弃文从商,熟料首次代替父亲出席理事大会,在会上对安镜一见钟情,这一年多来展开了热烈的追求攻势。

为表诚意,先是跟父母安排的结发妻子和离,把女儿让给了前妻,并给了母女俩一大笔财产。后又接受记者采访,公开宣布是自己一厢情愿为爱发狂,做的所有决定都与安镜无关。

冲动鲁莽又自以为是的举动,搞得他自己颜面尽失不说,还牵连整个秦家也一度沦为了笑话。

事后,秦哲被他父亲抄棍子好一顿毒打,足足三天下不来床。

可骂也骂了,打也打了,奈何秦哲一根筋,好了伤疤忘了疼,一下地就又做出写诗登报示爱的荒唐举动,气得秦老爷放话要与其断绝父子关系。

秦夫人终日以泪洗面,忧思过度进了医院,看在她的份上,父子间的针锋相对才消停了。

秦老爷逼不得已将家业交给小儿子打理了一段时间,却频繁出漏子。

他自己年事已高,外加有病在身,管理上力不从心,最终又不得不妥协,把家业重新交到更有生意头脑的秦哲手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胡闹去了。

晚云叹气:“那些人把东西堆放在大门口就走了。”

“那就原封不动退回去。”

秦哲可以说是她遇到过的最难缠的男人。不但是难缠,且这人还深谙收买人心的道理。

时不时地就往安家送礼物,被拒收后也不怨恨气恼,转手就把这些礼物以他和安镜的名义捐助给了棚区。

时至今日,市井小巷里催婚催嫁的言论,多得口水都能把安镜给淹了。要不是她拦着,徐伟强早就派人去给他颜色看看了。

“留了一封书信,您要看吗?”

“没兴趣。”

晚云补充道:“这上头写了&039;监事会决议&039;五个字。万一是要紧的公事呢?”

安镜伸手,晚云把书信放到她手上:“外头的那堆东西,等您看完了信,再听您的吩咐。”

秦家也是沪海商会的理事会成员,而且还是两大副会长单位之一。

信里写了什么,晚云不得而知。但破天荒的,秦哲这次送来的礼物被搬进了屋子。

作为下人,好奇归好奇,然而奉命行事,尊重主子隐私,适当时为主子排忧解难,才是他们正确的谋生之道。

……

夜里八点,安熙回来得不早不晚。嘴里一直哼着不知名的调子,一进屋就倒在床上。

“看个电影的功夫,熙少爷这是春心荡漾了?”

“姐!”安熙一下子从床上弹跳起来,肉眼可见的局促,清了清嗓子,“我们看的是人物传记片,我哼的是电影的主题曲。”

安镜懒得管他们看的什么,拿着一份新出的报纸走进去:“电影院里左拥右抱,羡煞旁人了吧。”

“左什么右啊,只有我和戚如月去看了,蔚家二小姐今天压根儿就没来。”

“蔚家会错过这等好机会?”

“戚如月出门前打了电话,那边的丫头说她家二小姐病了。”

“病了?”

“当然也可能是随便找来敷衍的借口,指不定人家就是被你前几次的恐吓给吓得知难而退了。小姑娘嘛,脸皮薄,经不住你镜老板的一再威压。”安熙从她手里拿走报纸,“要给我看什么重大新闻?”

“二厂发生火灾的事被刊登了,明天你出面,去棉纺和印染的几个厂子里巡查一圈。稳定军心的工作,哪怕是装装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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