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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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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以环保为主题的巡回演唱会无疑又将阮绥音的人气推高了一阶,在国际热点话题上霸占了不小的版面。今天在述京的这一场是巡回演唱会的终点站,而作为为他的热度助力不少的丈夫,傅斯舟自然要在媒体面前适时露脸,让这段时间以来对这场婚姻的种种揣测谣言消停下去。

不过几百米的路程,车硬生生在路上堵了二十分钟才抵达演唱会场地后方,傅斯舟拿起后座一束银纱包裹的蓝色玫瑰,和助理林森一起从专用通道往演出后台去。

演出已经开始了,傅斯舟却没有听到想象中粉丝的尖叫声,尽管和舞台隔着些距离,但能感受到那边很安静,只能隐约听见断断续续的歌声,不分明。

走廊的墙边靠着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他在四月底已经有些热度的天气穿着一身严严实实的黑衣,头发剃得很短,黑色的口罩将脸遮了大半。

“傅首长!”阮绥音的助理陈帆从男人身旁的化妆间走出来,一转头看见傅斯舟便连忙小跑上来接过他怀里的花。

见傅斯舟略显困惑的目光落在那个男人身上,陈帆便为他介绍了一下:“这是rcury的贴身保镖先生,我以为傅首长您见过呢。”

“没有。”傅斯舟说,实际上他和阮绥音都没见过几面,更从没见过阮绥音身边的这个保镖。

男人始终一言不发,紧盯着傅斯舟,那眼神很古怪,说不上友好、但更说不上是敌意,那是一种谨慎的端详、审视,挑剔万分却又要克制自己别表现得太苛刻,像忠诚的骑士,在衡量眼前这个人究竟是否配得上被自己保护着长大的玫瑰。

偏见

“为什么一直戴着口罩。”傅斯舟开口。

“啊…”陈帆连忙替他回答,“其实是因为……”

陈帆话还没说完,男人便揭下了口罩,沉默着用自己狰狞的疤痕回答傅斯舟的问题。

“他的声带也在火灾里受损了,不能说话。”陈帆说,又指了指耳朵,“但能听见。”

傅斯舟顿了顿,有些意外,在于阮绥音想要什么样的保镖都有,却偏偏选了一个这样的。

“抱歉。”傅斯舟收回了目光,道。

男人摇摇头,做了个“请”的手势,指向舞台的方向。

“啊对,”陈帆开口,“演出已经开始了,我带您去前面看吗?”

“好。”傅斯舟应。

走近舞台时,那朦胧的歌声才逐渐清晰。傅斯舟踏上台阶,现场的蓝色光线逐渐溢满视线范围,如弥散游动的雾,而他在高潮部分扬起的歌声仿佛冲破迷雾的辉光,又激引胸腔的震荡,长久回响。

傅斯舟站停在幕后的台侧,远远看向台上的人。

他身穿轻薄飘逸的雾蓝色织银衬衫和宽松的白色长裤,拿着话筒的手上缀满银光熠熠的饰品,而其中最灼眼的莫过于无名指的那一枚戒指,上面镶嵌的海蓝色钻石是傅斯舟着人在斜阳号的拍卖会上拍回来的,来自极洲的宝石之国泊裘。

他微阖着眼唱得投入,而台下的观众只是安静地挥动蓝色的荧光棒,神情竟显得虔诚,甚至有人已经泪流满面。

阮绥音风格很独特,唱的多是一些哀哀戚戚的悲歌,节奏舒缓、曲调愁绪缠绕、忧思凄楚,让人的心都跟着震颤,最后却又能在波涛汹涌中复归平静。

作为凭借美貌和一把天籁之音走到今天的位置的联盟顶级歌手,阮绥音的家境其实也不一般。

以前有人觉得他的原生环境与他总唱些悲歌的风格有些违和,但傅斯舟认为这才合理。

只有自己生活富足美满的人,才会有闲心去对别人施舍怜悯,才有底气站在高高在上的地方俯瞰着人们的苦难,流那悲悯却虚无的泪。

可偏偏阮绥音能唱进这么多人心里,老实说傅斯舟始终很难想明白这件事情,但不论如何,他觉得阮绥音不过就是只唱着人间疾苦、却根本不懂人间疾苦的金丝雀罢了。

但别人并不这样认为。一直以来阮绥音总深得那些知名乐评人的宠爱,每每有公开舞台,他们总要发表长篇大论来剖析描绘。

虽然是男性,但美貌且有一头长发的阮绥音被一位乐评人戏称为“夜莺歌姬”之后,这个称号也逐渐流传开来,只不过平日里粉丝更喜欢称呼他的艺名“rcury”。

一曲唱毕,台下才爆发出潮水般的欢呼尖叫声,而他像是感应到什么,突然回过头来,看向傅斯舟这边。

他明显愣怔了一下,随即微弯起眼睛,还没等傅斯舟做出反应便很快又将目光移回台下:“谢谢你们今天能来看我。”

“rcury是对您说的吧。”旁边的陈帆笑道,“虽然他今天心情不太好,但您这么忙也能抽空来看他演出,他一定很开心。”

虽然今天一整天阮绥音根本没有提过傅斯舟半句,但在他面前,陈帆还是要为阮绥音的漠不关心稍作粉饰。

阮绥音心情有哪天好过么。傅斯舟腹诽着,一脸关切地问道:“心情不好?发生什么事了么?”

“啊…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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