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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地点在敦化,二道白河附近,有一个大墓。传的神乎其技,不知真假。

我打算一探究竟,继续干一票大事,在家修养了半年,骨关节都要生锈了。便联系上陈家的伙计,那人一听是我,显得很高兴,对我说,他们马上就出发,在长沙碰头。

我定了第二天中午去长沙的机票,收拾行李,除了买很多轻飘飘的膨化零食,还有抗寒充饥的压缩食品,这一趟目的地在雪山,保暖用品必不可少。

头发长了很多,我把头发扎起来,下飞机时,买了两包中华烟。

这一次不拮据,不想亏待自己,打扮的光鲜亮丽。春运时节,人流量吞吐很大,我被挤来挤去,坐漫长的客车来到火车站。

火车站人更多,拖家带口的,卷铺盖流浪的,在地上睡觉的,抱着哭闹小孩喂奶的,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我挤在芸芸众生之间,烦躁过后,有一种异样平静。比起在学校读书,在家里日复一日,枯燥无味练功,这样急匆匆,热闹非凡的生活,可能才是我想体验的。

我知道我不仅是在体验生命的危险,更想找到生命的价值,人生的厚度。

因此,我很少会有“恐惧”的心理。

奶奶说,我很适合在这一行沉浮,因为我很少害怕。

也许是我没找到自己真正害怕的东西。

我在便利店,买口香糖,一罐什锦硬糖,买了一杯热牛奶,结完账,刚走出便利店,喝着牛奶,就听见身后有人叫我的名字。

这人是个光头,对我笑道,“我们等你很久了,这边。”

他带我走进一辆火车,往卧铺房间走,我一边和他闲聊,他说,为了便于应变,卧铺六张床,把我分在其中一间,可能要委屈我和一堆男人挤在一个房间里。

“不委屈不委屈,这有什么。”我笑眯眯的,“他们都到了?有谁啊?”

穿过人流,一片嘈杂声中,光头推开门。

有人在桌上吃泡面,听见动静,转过头来,我吃惊地看着他,一时间愣了下。

另一边传来一个熟悉声音。

王胖子一挑眉毛,诧异道,“我操,小丫头,是你啊?”

“是我,别来无恙啊?”我挥了挥手。

胖子见是我,明显心情不错,过来揽着我肩,问我这段时间在干嘛。

我说在家呆着,没事逛逛潘家园什么的。胖子说,“没见过你啊?在哪逛呢?跟你讲,我在潘家园还算是个人物,雷子都重点照顾,下次来了,找我,听见没?肯定给你好好招待。”

我在一张空床上放下背包,这张床上已经堆了不少行李了,脱下外套,房间里暖气开得很足。我看着吴邪,吴邪也看着我,他放下泡面,拖过来一把椅子,我也不客气,坐下,面对面看着他,他一点变化也没有,脸色很好,皮肤几乎和我一样白,我真他妈服了,按理说霍家人的白是一种遗传,姑姑雪肤花貌,白得夸张,而我常年在外奔波,白确实白,肤色倒并不那么夸张。

这男人肤色和我相差无几,我仔细看着他。

他不讲话,泡面也不吃了,我问他,“怎么就你啊,你三叔呢?”

吴邪并不瞒着我,“那天在济南分开后就失踪了,现在都没找到。”

“失踪的够久呀?”我感叹。

“那你这次是什么情况?”我问道,“你三叔失踪,你不去找他,来这干嘛?”

“就是因为找他,所以才来。”吴邪说,“我们得跟着他的计划走下去,才能找到线索。”

“这么说,这次夹喇嘛背后的人是你三叔了。”

“你说的对,真聪明。”

吴邪语调平平,似乎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第一次见面他还比较正常,这一次他三叔不在场,他好像装都不想装了,整个人气质放松的可以,好像我们此行不是去干一件大事,去探墓,而是去旅游。

我禁不住问,“你一点都不担心吗?”

吴邪看我一眼,“没什么好担心的,木已成舟,与其担心一个不确定的结果,不如担心一下过程好了。”

“你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哪里?”

“说不上来。”我道,“哎,感觉和你代沟越来越重了,你到底是不是年轻人啊?”

吴邪笑了一下,摸我额头,“你是不是又发烧了?”

“对了,”他靠近我,压低声音,“那个噩梦还在做吗?”

“我靠,你简直哪壶不开提哪壶,你不说这件事我都忘了。”我有点激动,把他手拿下来,“你是故意的吗?”

“这样么,你忘了?”

我瞪他一眼。

吴邪道:“没什么,好久不见,我只想关心你一下。”

我把热牛奶塞到他手里,“喝吧,我喝了一半,就当作是你关心好了。”

我嘁了一声,他眼神有轻微变化,说,“嗯,谢谢。”然后含着我吸过的吸管喝了几口,吸管有我留下的唇彩印。

“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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