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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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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柔地拂至他那颗躁动不安的心底。

她问道:“你方才乱吃了什么东西?”

那言语声似带着几分责备,面前男人竭力抑制住燥热,有些委屈:“我没有……”

郦酥衣又问:“那可曾喝了什么?”

“酒。”

沈兰蘅神色无辜,“我刚刚在沈顷帐中,见他桌边有一坛酒,便倒着喝了两杯。”

有人在酒水中下了媚药。

在沈顷的酒水中,下了媚药。

郦酥衣倒吸了一口凉气。

军营之中,除了她,再无旁的女子。而以自己与沈顷的关系,根本不需要这一碗肮脏龌龊的媚药。

所以沈顷,或者说沈兰蘅,他必是误食。

那这媚药究竟是何人所下,那人的矛头又是在何时开始,于暗处对向自己?

郦酥衣不敢再往下想。

“郦酥衣,你听我说,”她掐了一把自己的虎口,尝试让自己冷静下来,“你中了春药,现在先莫要乱动,我先唤人取来温水,先用手巾给你降降温。”

闻言,身前之人的眼底里闪过一寸疑惑,他目光愈发无辜与无措,微哑着声音问道:“何为春药?”

沈兰蘅被他问得一噎。

她的脸红了红,缓了片刻,才有些结巴地同他解释:

“便是……令人思春之药。”

说这话时,因是羞愧难当,沈兰蘅的声音很轻。

她也不知郦酥衣有没有听见,更不知对方有没有听懂。

只见男人短暂地愣了一下,旋即,他竟痴痴笑道:

“思春……嘿嘿,我是思你,好思你……”

沈兰蘅没有理会他的喃喃自语。

她站起身,欲绕开正瘫坐在地上的男子,起身去为他打水。

甫一自榻上站起,便听闻自帘帐外传来的欢喜喧闹声。铜锣紧接着鼓点,一声一声,真是好生热闹。

郦酥衣面上更是一片绯色,看上去倒是有几分迎新岁的红火。

就在二人擦肩而过的一瞬,身侧男人忽然抬手,将她袖摆拽住。

沈兰蘅跟之顿足,微微侧首:“郦酥衣?”

他的嘴唇动了动。

她正抬着手,右手将帐帘掀开浅浅一个角儿,银白的月色就这般倾泻而入,映于他那张愈发赤红的面颊上。

男人微眯着眼,眼底光影迷蒙,有些紧张地问她:“你要去何处?”

沈兰蘅耐心地答:“我去为你打些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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