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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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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越是这样,她心里越无法释然,王芙嫁去裴氏第三月便怀上,后来也听说他们夫妻同房甚少,那裴家郎君多是宿在侧室那里。

范氏见女子摇头,心里也是替她着急,又想起她夏天极畏热,常卧床,或是因此生了不易受孕的身体,走近道:“我年轻时也不易怀孕,倒是得到一卷帛书,专教些受孕的姿势,后来才怀上你阿姊,改日我遣人送来给你。”

谢宝因极为敏锐的听到“姿势”二字,到底行了这么久的敦伦,一听便知是什么帛书,脸上仍忍不住烫了起来。

“都做了林氏的宗妇这么久,怎么还害羞?”范氏打趣一番,又苦口劝道,“孩子一事非同小可,虽说你是正室,如今他也没有侧室,可男子的心素来多变,有个孩子在,怎么都是要好些的,便是日后有侧室,孩子于你也是个希冀,养大后只管享福。”

与男子新婚燕尔这些日子,这通话倒是将谢宝因说醒了。

她神色有些黯淡的点头,谢过范氏后,又亲自送人出去。

夜里林业绥回来时,谢宝因坐在坐床上,手里缠着丝线,腾出神与他说了白日里孙老夫人来找的事,又说到孙老夫人听到孙泰死去便走了。

她原以为是罪证确凿,京兆府当堂判他死。

谁知男子听后,却道:“他自己寻死的。”

谢宝因倒有些意外,干出那么多事情,应当是早不信什么黄泉,亦不怕人鬼蛇神,竟还会去寻死。

她仍是不信:“当真是寻了死?”

林业绥脱下官袍,换了身大袖交衽中衣,闻言笑道:“幼福觉得呢?”

“郎君。”谢宝因生怕男子误会,忙停下手里的活计,抬头解释,“我不是怀疑郎君动了私刑,只是觉得他那样的人,不像是会寻死的,要是真能寻死,不早就死了?”

林业绥听出女子声音里的慌乱,眉头微拢,为何她又会变得像刚成亲时那般小心翼翼了?

他随后又叹出口气,走过去,十指拢过女子的手,将丝线缠到自己手指上,方便她理清,轻声道:“我没怀疑幼福,何况便是怀疑,也是合理的。他的确不是个能寻死的人,可心里也是个明白人,若是京兆府继续往下查,孙氏便彻底不能翻身。”

他当然也不是那神仙心肠,孙泰的死并不能阻止京兆府往下查,孙泰似也有自知之明,死前还交出一物。

谢宝因若有所思的点头,白日的事怎么也挥之不去。

林业绥瞧着女子缠到自己手腕的红丝线,也看出几分她的不对劲:“今日幼福可是被孙家的人给扰了清净?”

“没有,不过是应付了几句话。”谢宝因将心间快要溢出来的心绪按下,见丝线在男子指尖打结,放下线球后,俯身过去,粲然道,“我来给郎君解开。”

林业绥知她不愿说,温声笑道:“我是你夫君,有何事是不能与我说的。”

范氏那番话始终萦绕在谢宝因心里头,她心里自然也着急,指尖动作不免急躁起来,心里的话亦脱口而出:“郎君,要行敦伦吗?”

女子发丝有着淡淡木香,中衣本就宽松,因这一俯身而春光外泄,指如削葱根,一下没下的落于掌心。

他们二人之间已有许久未曾有过那事。

林业绥喉结滚动:“你还在养病。”

谢宝因闷着声:“已经养好了。”

林业绥听出女子声音中的委屈,手向盈盈一握的杨柳腰握去,衣带解到一半,仔细认真的再次确认:“幼福当真要做?”

谢宝因抬眼,点头。

林业绥哑笑出声,手指早已灵活的解开女子衣带,又往下摸索而去,他并不自诩君子,况还是自己妻子所求。

“郎君丝线还未解开”

坐床之上,烛火未熄。

红色丝线终是难以避免的被弄脏。

不能再要。

他们也是

烛火燃得不再那么明亮时, 巫山云雨也终是停歇下来。

两人都在各自收拾着自己。

乱糟糟的一片。

坐床是,他们也是。

谢宝因低头系着衣带,呼吸还未完全平静, 她已记不清有过几次, 便犹入云端般,被云雾遮了神识,游走仙境时,人亦是迷迷糊糊的,忘了时日。

虽是快乐的, 但也着实乏累。

林业绥则坐在坐床边,耐心的解去那些在指尖手腕缠绕的更杂乱的丝线, 烛火虽暗,却还能瞧见指缝间拉开的薄薄一层晶亮。

丝线亦是被打湿。

再瞧几案,早已被打翻,好不容易缠起来的丝线球又全都散开。

宣泄过后, 渐渐冷静下来的谢宝因瞧着这些微皱眉,忽觉得自己实在过于荒唐,虽说出嫁前, 范氏教过她于敦伦上不必太端着, 夫妻情趣也是拢心的手段,可那也是他们男子想要的时候。

男子想要便给, 若不想则缄口,千万不可主动, 失去世家女郎的涵养。

她下去将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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