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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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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病。”

毓秀私底下和大房瓜葛着,老太太可没敢忘,经她提醒,索性次日起来,连后脑勺都长了眼睛,捎带手将毓秀也紧盯着。玉漏自然也分外留意着毓秀的举动,倒并是为老太太,是盼着这时候能抓住桂太太和她什么岔子,也算一箭双雕。

本来毓秀也是个警觉之人,可一颗心留意老太太还不够,也就不曾留心玉漏。更兼心里存着桂太太交代的话,一连两日心里都有些七上八下鹘突乱动,总拿不定主意,就怕猛地弃掉老太太两味药,日间元气大失丢了性命,就成了人命官司。

因此先弃了一味人参,老太太吃了两日,像没吃出什么不对来,也没问,便慢慢又弃了一味黄芪。谁知竟叫玉漏这日日端药服侍的人闻出味有些不对来,就私下试探那煎药的小丫头子,“老太太的药是一日煎一副,你可别偷懒不换。”

那小丫头忙福身道:“奶奶放心,每日早起的药都是新换的,只午晌和下晌那两顿是紧着早上的再添水煎。”

那怎么这几日的药味道有些轻?要么是用药量少了,要么是煎的时辰不够,要么是换了药。玉漏便又道:“也要掐着时辰煎药,熬的时候短了,就怕药效不到。”

那小丫头又福身,“这个奶奶也放心,毓秀姐姐每日都盯着呢。”

玉漏暗里忖度,这日午间便偷么将老太太没吃完的药倒在壶中拿了回来,交给池镜,“你悄悄拿去给那聂太医瞧瞧,是换了药还是少了药,我闻着这几日药的味道有些轻。我问了煎药的丫头,煎药的时辰是一样,每日晨起也是新药,药罐子也是那只药罐子,添的水都是一样,按说每日早上药的味道就应该是一样,可这几日却不大相同。”

池镜惊诧于她的细心,从床上坐起来,“你连这个都留意得到?”接了拿壶倒在盅里看了一会,笑着摇头,“我闻着都是一样。”

玉漏旋裙立到床头罩屏前,“你自然是看不出来,我是见天端药的人,再看不出,要这对眼睛做什么?”

池镜觉得这话有骂他眼瞎的嫌疑,抬头瞪她一会,又笑着点头,“你厉害好了吧?什么能逃得过你的眼睛去?”

说着一面笑叹,一面立起身,将脑袋凑来她耳边,“所以你不知道的事,不见得是你没看出来,是假装不知道而已。”

玉漏听出这话意有所指,斜飞一眼,往榻前走去,“我又不是大罗神仙,有不知道的事有什么奇怪的?你这话说得才怪呢。”

他笃信他心里喜欢她,她一定知道,是在装傻。人家心明眼亮还在同他装傻,他还急头白脸地去说什么?因此赌气咕哝道:“我们两个到底不知是谁怪。”

玉漏看见他嘴皮子在动,料定是在骂她,八成是看出她心眼多,为这个在骂。便在那榻上把脖子一歪,笑道:“其实我也没看出这药到底对不对,只是那天我看见毓秀往桂太太房里去,我怕她们私底下商议什么事,想着多个心眼总是好的,前头桂太太就在这药上下了功夫。”

池镜吭吭笑出声,“你不犯着对我辩解这些,多几个心眼总比那起蠢货强得多,难道我还会嫌你聪明?”

那可不见得,人都说女人太聪明了也不好,男人都喜欢笨一点的。玉漏心想着,嘴巴微微噘起来瞟他一眼,“你可别这么说我,我没你想得那样机灵。”

池镜闲适地走过来,见她像是不高兴,心里反倒有点高兴起来,难得她肯给他脸色看。他盯着她半片腮,太阳在那一边照着,可以看清她轮廓上有些细细的绒毛,他照着她的脸亲下去。

“做什么?”玉漏惊了下,抬着手背拂脸,眼皮倏抬倏垂地看他两眼,脸上仿佛憋着点笑。

池镜一手撑住炕桌角,向她弯着腰,“你今晚上早些回房好不好?”

玉漏给他看得脸上发热,略别开了眼,“要服侍老太太睡下。”

他凑到她耳边笑说:“老太太睡得早。”

那气吹得从耳朵里痒到心里去,玉漏便推了推他,“别闹了,趁下晌没事,你快去问问聂太医。”

池镜觉得扫兴,慢洋洋抻直了腰,又站了会才出去。

往聂太医家一问,那聂太医一看药就说不对,尝了一口后道:“里头少了一味人参,一味黄芪,是这方子的主药。”

回来告诉玉漏,玉漏想定须臾,歪着脸笑,“偷么丢了这两味大补的药,打量老太太的身子就好不起来了?她们哪里知道,老太太压根就没病。”

池镜笑着摇头,“我这大伯母真是胆小,作恶也难成气候,怪道老太太这些年一直不叫她当家。即要害人,就得下得去手,这样不痛不痒的,不知几时才能要人的命。”

天已日暮,晚饭吃的羊肉锅子,池镜歪在那榻上,后脑勺枕住窗台,面孔仰在斜阳里,上头的汗珠子闪着金色的光。玉漏原要往老太太屋里去的,可看见他面上的汗,又想起他午间说的话,犹豫着要不要去,慢慢在榻那头坐定下来。

她觉得是因为月信将至的缘故,否则脑子里怎么也想起那档子事?嘴里还在替桂太太辩解,“她是因为不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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