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夜葬 第四夜（3 / 6）

ot;你看你看，這明擺的嘛，這裏還留著他的電話號碼呢ot; 程應曦這才看到電影票上一行數字，明白過來，心裏有些歉意，但想到自己已經約了應暘，便不再與她們廢話，自己走到了電影院。

可是從開場前十分鐘開始等起，已經七點半了，他還是沒有出現，程應曦失望極了，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沒說清楚，是不是他的那個ot;好ot;字不是代表答應了，越想越亂。晚上雨停了，風卻很涼，她環抱著雙臂在夜闌中瑟瑟發抖，左顧右盼，幾次想回去，卻又不甘心，黯然垂下頭來幽幽歎氣。遠遠一個人影跑過來，她心下驚喜，熟悉的呼喚破口而出：ot;應暘ot;，待那人走近，卻道不是，ot;尹澈，不好意思，我以為是我弟弟。ot;她看見他依舊謙恭有禮，笑容一絲不亂，越發不好意思，用手攏了攏頭髮。ot;你找你弟弟一起來看是嗎？ot;

ot;對，謝謝你的電影票ot;ot;哦，沒事，一點小事。你一直在這等，他還沒來是嗎？ot;她訕笑的點點頭，兩人俱是沉默。

ot;那我陪你進去看吧。ot;他終於柔聲開口，驚碎一地月光，

程應暘把車停在影院旁邊，幾乎一路飆車過來，還是遲到了半小時。他搖下窗戶找熟悉的倩影，終於看到那人默立於燈火闌珊處翹首以待，心裏五味雜陳。對著鏡子仔細檢查有沒有留下血跡，身上有沒有槍火味，準備下車時卻看到她身邊多出一個人，雖然他們中間橫著客氣的距離，他依舊眯著眼睛，皺了皺眉，馬上跳下車，幾乎幾步沖到她身邊。程應曦看到他，驚喜的呼喚：ot;應暘ot;尹澈覺得那笑容絢爛無匹，幾乎灼傷了他的眼睛。

ot;姐，對不起我遲到了，我們進去吧。ot; 程應暘難得客氣得沖尹澈點點頭，ot;你好。ot;

ot;這是我同學，電影票就是他給的。ot; 程應曦笑著介紹到。

ot;哦，謝謝你。ot; 程應暘說著掏出一張錢遞給他，在他來不及推辭甚至她來不及說再見的時候，就攬著她的腰轉身走了。

ot;哼……ot;尹澈冷冷的抽動嘴角，將錢攥緊，眼裏聚起深深的寒意。

程應暘和程應曦摸黑走到座位上落座，四周安靜而黑暗，銀屏的光掃在她的臉上，映出完美柔和的輪廓，程應暘便側過臉一直看，ot;不問我為什麼遲到？ot;

ot;你自然有你的理由，你想告訴我你自然會說的，你不想告訴我，我問也沒用。ot;她側過臉回答他，輕巧的一揚頭。

ot;可我要問，為什麼找我來看電影，你找不到別人了？你男朋友呢？ot;

程應曦狠狠瞪他：ot;我沒有男朋友，我就是找不到人，就是淪落到要來找你的地步ot;她有些慍怒，撅起嘴來一點不饒的回擊。

ot;哼，就知道你嫁不出去。ot; 程應暘淺淺一笑，放鬆而舒展。

ot;我就嫁不出去，要你管ot; 程應曦氣得狠狠踩他一腳，別過臉去盯著銀屏不理他，程應暘也不惱，在黑暗中摸索到她的手，牽起來，十指相扣的緊緊握著，再不鬆開。

程应曦这几天都泡在图书馆里为了论文的资料翻得昏天黑地，几乎每晚都没有回家，程应旸这几天似乎也很忙，连个过问她的电话也没有，仿佛失踪了一样，程应曦有些微微生气，越发泡在图书馆里不出来。

今天阴雨绵绵，她在两列高高对立的书架中感到很大的压迫感，她对阴暗有天生的抵触，便抄起一本书走到窗台边上，斜靠着看起来，微雨中漏下来的光絮絮打在她脸上，温婉流转，黑色的过膝百褶裙和扎在腰间的绸带越发显出苗条来，立领花边衬衫又打了领结，清爽而有学院气息，尹澈看到她的时候，她正看的出神，勾起嘴角浅浅的笑，他缓步走到她身边，压低声音叫她：ot;程应曦。ot;

程应曦一愣，抬起头来细细辨认了一下，眼弯如新月：ot;你是尹澈ot;

ot;对，又是我。ot;他风度翩翩的一点头，为她能认出自己来感到浅浅的喜悦，她合上书放在窗台上，细看他尽管十分高大，却有些苍白，给人纤细纯净之感，剔透的像个娃娃，给她很大的好感。

ot;最近挺辛苦的吧，天天都看到你在图书馆。ot;他轻声问。

ot;还不是为了论文，都快要闷在这里发霉了。ot;她望望窗外的雨，轻轻叹一口气。

尹澈将一直背在后面的手拿到前面，把二三本书递给她，温柔的笑颜绽开在纯净的脸上，ot;这才是我帮你找的资料，你先看的那些年代有些远了，这才是最新的研究成果。ot;

程应曦吃惊了接过来，粗粗翻了一下，正好是自己的研究课题的内容，全而且新，心下很是感动，疑惑便脱口而出，ot;你怎么知道我在弄这个？ot;

ot;这个是你们全系作业，我稍微打听了一下。ot;他这样用心，她更加感动了。

ot;哦……ot;程应曦得知他一直悄悄留意她，还是有些惊喜，ot;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