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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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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忆道:都派人去找了。紫宸宫没有外人进入的痕迹,应该是殿下自己出去的。

一去到紫宸宫,果然跪了一地宫侍,都在磕头求饶说自己看管不力,求国师责罚。月容急得都哭了。

楚棠环视四周,突然走到庭院那口水井旁,捡起一根红绳。

红绳从中间断开了,有些许泥土。

月容这几天都近身伺候郁恪,一看便知道那红绳是之前挂在郁恪脖子上的,恐惧立刻顺着背脊爬了上来。

国师恕罪,是奴婢的错!

楚棠却道:去御花园。

郁恪呆在黑漆漆的坑底,缩成一团,抬头大喊:有没有人啊?

没人回应。他握着失而复得的玉佩,孤独地吸了下鼻子。

郁恪方才换完衣服,惯性地摸了摸自己脖子,却惊觉玉佩不见了,只剩下空荡荡的一条红绳。

他像热锅上的蚂蚁,焦急得团团转,猛然记起昨天他来过御花园,冲过来便急吼吼地找。路过这个深坑时,又想起他昨天看见这里有个坑好奇地低头张望了下,也许就是那时掉了下去。

不知是用来蓄水还是做什么的,坑很深,都看不到底。他没那么笨,一头脑热就莽撞地冲下去,只是找不到人,他便找了根粗麻绳绑在一旁的树上,自己拉着绳索下去。

然而天意要耍他。和他脖子上的红绳一样,绑在树上的麻绳也断了,于是他狠狠摔了个狗吃屎。

光明殿那边悦耳的乐声传了过来,郁恪手上脏兮兮的,亲了口玉佩揣进怀里,然后抹了把脸,忍着不哭,小声喊道:楚棠。

他又叫了两声:楚棠,哥哥。

头顶上突然响起楚棠清冷的声音:郁恪。

楚棠我在这里!郁恪立刻抬头,哇哇大哭了起来。

救上去的时候,郁恪白嫩的小脸上布满泥土,泪水冲刷出几道白痕,看上去可怜兮兮的,跟个小可怜似的。

一上去,郁恪就紧紧抓住楚棠的衣襟,哭得都打嗝了:哥哥嗝我刚才好害怕

害怕你还来?楚棠抱着他,面无表情道。

郁恪的哭声停了一下,摸摸自己怀里,确认玉佩还在,便又安心地哭了起来:我、我差点弄丢了你的玉佩

丢了就丢了,你的大臣都在等你。楚棠理了理郁恪微乱的头发,发现越整越乱,便将他交给了月容,吩咐道,你带殿下回去梳洗。

月容受宠若惊:是。

郁恪还没哭完,可离开楚棠怀抱他就不想哭了,只能抹着泪水看向楚棠,道:那哥哥你等等我。

楚棠挥挥手。

系统问道:宿主累了吗?

楚棠摇头,没说话。

除了紫宸宫和楚棠的人,没有人知道御花园的事。拜师大典一切如礼制进行,只是推迟了点。

郁恪给楚棠行了大礼,又奉了茶后,就该宣读诏书了。

自古以来,太子之师,继天立极,天下之本。今楚国师资质粹美,储育国本,心纯礼善故请为太师,谨告郁北天地社稷。

这些溢美之词是郁恪那晚绞尽脑汁才想记出来的。他挺直小腰板坐在最上方,对楚棠笑了笑。

楚棠接过诏书时,不经意又瞥见了那惨不忍睹的字。

估计宣读诏书的大太监刚才心里也在憋笑。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字,丑萌丑萌的,当真是太子写的吗?

楚棠离开光明殿后,郁恪也屁颠屁颠跟着走了。

经此大典,大臣们总算明白了,小太子就是国师身后忠实的跟屁虫。

后来知道郁恪在御花园的事,宋双成对楚棠说道:父亲曾和下官说,年轻是好事,也是坏事。国师样样都好,坏便坏在过于年轻。

他打量了下楚棠,之前他觉得楚棠戴面具就是不想让人因为他年纪小而小瞧他,现在看来,实在错误。

宋双成摇头赞叹道:国师临危不乱,太让下官佩服了。

过誉。楚棠淡淡道。

只有系统清楚,楚棠一直就是这样的性子,云淡风轻,考虑周全。他不着急,是知道如果系统没有出声提醒,郁恪便不会真正有危险。帝师系统需要两个人来完成,少了任何一个人,任务便失败了,系统不可能不吭声。

回到紫宸宫,郁恪蹬掉鞋子,看着宫女给楚棠脱下繁复庄肃的礼袍。

楚棠坐了下来。

郁恪从这边的软榻爬到楚棠那边,张开双臂一把抱住他,皱着小脸可怜兮兮道:哥哥,你在生气吗?

没有。楚棠摇头。

郁恪贴在楚棠背上,小声道: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这么莽撞。

楚棠笑了下:乖。

郁恪很喜欢这样抱着楚棠,尽管小短手还合不拢楚棠的背,但这个动作给他一种很安心、很可靠的感觉,像抱着一座优美而坚定的脊梁。

安静的气氛让人想睡觉。门外忽然走来一个宫女:太子殿下,国师大人,晚宴准备好了。

郁恪奇怪道:我们不和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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