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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念之前(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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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多了,意识到这样不对。

恰好祖父母决定管傅年年学习,傅钊宁把傅年年丢给祖父母。

一开始竟然有点不习惯。

傅钊宁的闲暇时光一直都被傅年年占据,耳边突然清静下来,他突然不知道该干什么。

但仔细想一想,也不是没有可以做的事,比如喂马,比如擦鞋。

傅钊宁渐渐习惯这种日子,期间见到傅年年两三次,她好像要说什么,又被找到她的家庭教师带回去。

这样过了很久,傅钊宁的马没了。寄养在服务一流的马场,请的最好的兽医,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还是无力回天。

新的马驹到来,他偶尔也去喂,但再没从前的情感。鞋成了傅钊宁所剩无几的爱好。某天,坐在鞋墙旁,拿毛刷清洁球鞋的傅钊宁想起那匹马驹,而后又想起妹妹。

好像很久没看见妹妹了。

最近也没有睡在一起,祖母说要锻炼傅年年自理能力。

这不过是无聊之下可有可无的一个念头,傅钊宁捉住,心血来潮,决定去看看。

他看见七岁的傅年年坐在琴房,姿态优美标准,整个人精气神却丧失大半。

一曲弹完,妆容精致的教师温柔地夸赞她,委婉点出她的不足。

傅年年笑,犹犹豫豫的。嘴角小小的弧度,隐约可见从前的影子,刺人眼。

他的妹妹也要没了吗。

傅钊宁第一次觉得惆怅。他性情凉薄,隔前阵子,或许不会管,可现在,生出一股无名火。

又发生在他眼皮底下,又是这样。

傅钊宁敲门,傅年年看到他,眼神出现一点点亮。

“到休息时间了吗?”傅钊宁走进去。

教师惊讶他会来,答:“没有,还有二十分钟。”

“我要带妹妹出门。”

不等年轻女人回答,他问傅年年:“傅年年,要跟我走吗?”

傅年年眼睛亮起来,整张小脸都在发光。

可光瞬间黯淡。

她没有动。

“奶奶说……”

傅钊宁把她抱起来,警告:“现在是哥哥说。”

竭力稳住了身子。

该死的,傅年年又沉了。

傅钊宁维持着淡然的帅气,抱着妹妹跨出琴房。他感到傅年年抬了抬头,应该看的琴房的方向,而后搂着他的脖子掉眼泪。怯怯的,近乎无声,慢慢打湿他的肩膀。

傅钊宁走出大门,才发现没多少地方可以去。说实话,有点嫌傅年年吵,傅钊宁把她放到花房。

傅年年沉迷哭,声音大了些,似乎没发觉。

傅钊宁决定折身去厨房拿冰淇淋。

拿过来,已经发觉他不在的傅年年变成从前那种哭法,哭得打嗝:“哥哥不要我了。”

端着冰淇淋碗的傅钊宁:“闭嘴。”

傅年年回头:“哥哥!”

傅钊宁打算拿冰淇淋塞妹妹的嘴。

妹妹居然无视了冰淇淋。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她抽抽搭搭哭诉,“吃饭,你都不和我说话,奶奶也不许年年说话。年年练琴手好累,哥哥不来看我。年年每天都要上课,他们都说年年笨……”

“……你不笨吗。”

“不笨!你说过我最聪明的,爸爸妈妈说陪我玩,说你最疼我,你们骗人。”

她断断续续说着她的经历,语序不时有些颠倒。傅钊宁大概知道发生什么了,祖父母想把培养他的法子套在傅年年身上,他从小这样,已经习惯,傅年年打小过得轻松,性子又好动,根本适应不了。

她以为哥哥不管她了,老师们只劝她学,爷爷奶奶又凶,孤立无援只好吃东西安慰自己,前几天还因为吃多了冰淇淋吃坏肚子。

破案了,妹妹增重的真相。

傅年年哽咽着总结:“我、我要当甜点师,我喜欢饼干,喜欢冰淇淋,不喜欢学习。”

“不喜欢,就不学。”

“奶奶……”

傅钊宁把冰淇淋碗搁在桌上,傅年年话音一顿。

傅钊宁端详妹妹,她眼底三分惧,三分不解,三分犹豫,再次真切地感受到傅年年的变化。长辈们真会教人。

他养了这么久,他们也没想过问问他妹妹是怎样的人。

是了,他也没去说。

傅钊宁一阵烦躁。

他养了这么久的,凭什么按他们的规则。

马驹被无妄之灾夺走,他无能为力。傅年年呢?

“傅年年。”他柔和语气,郑重其事地告诉妹妹,“不用总在意别人怎么想,哪怕他们是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他们不是你。年年,你是你自己。你可以了解,但不必接纳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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