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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日子她再也不要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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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枭真的走了。

可是宁昭莲不在乎。

她回到装饰得富丽堂皇的房间,为着终于能好好洗个澡而长舒一口气。

没有去想凌枭究竟是被气走的还是伤走的,也不愿思考他的去向,反正夕琉已经不想杀她了,那么他要远走或是隐身保护都无所谓。

不过是回到从前的生活罢了,一样该吃就吃、该睡就睡,人总不会因为生命里少了谁就活不下去。

不合适的两个人,在不合适的时间相遇,然后有了不合适的亲密,这样怎么可能长远。意乱情迷只是暂时的,人不可能会为了感情抛弃理智一辈子,他们都必须重拾最初的自己,才能避免双双毁灭的结局。

所以现在这样,就是最好的。

她是这样想的,但毕竟是突然少了个朝夕相处的人,她的每一天因此空下了好长一段时间。

从前的她很爱睡觉,可以睡上一整天,但如今她不喜欢这样的悠闲,这让人闲得发慌,仿佛连日子都变得缓慢。

……怪了,以前没有凌枭的时候,她睡醒后都在做什么?云子英的这张床原本有那么大吗?秋夜本来就是这么冷的吗?

因为从来没有将谁当作依赖对象,所以她不认为自己会去想念某个人。她告诉自己,现下的反常和空洞感肯定是源自于不习惯,只要再找些事情填补空缺,一切又能如昔。

前世的她透过酗酒来麻痹自己,但每当将知觉交由酒精、身体失去控制,她就会意识到自己无异于是在复制母亲的行为──就算没有碰毒,她也和那名可悲的女人一样软弱,无法凭己身之力对抗心魔。

那样的日子,她再也不要了。

于是她试着努力了一把,开始了遗忘许久的对夕琉的服务培训。手把手的演示动作、教他分析客人心理,甚至不吝啬的用过往经历举例,也不管夕琉跟不跟的上,反正她乐此不疲。

调教是她的全部,是让她有自信的筑基,她不可能舍弃。

然而她的干劲让夕琉感到陌生,他知道她的不自然是因为凌枭,却无法帮助她任何。作为两人从开始到断绝的见证人,他对凌枭无感,却很担心宁昭莲的精神状态。

反常的热情、不得已的充满活力……他所认识的宁昭莲不该是这样的,怕的就是她如今的活泼热忱都是预支,内在早已消耗到所剩无几。可惜他太年轻,给不出实质建议也无从安慰,只能看着她从过分冷静到过分热情,接着慢慢地、慢慢地显露消沉,最后又回归安静。

她不再闹腾,平日无事就静坐着,看流云、看飞鸟、看落日晚霞、看秋风卷起残叶……而他不出声打扰,只静静待在她身旁。

直到有一日,她睡醒来,坐在床沿,发呆了好久好久。

“……你说,天地明明这么辽阔,我为什么要乖乖地被困在这里?”

夕琉不明所以,却见她忽地一跃而起,开始翻箱倒柜的找出之前藏起来的所有银钱。

“……你在做什么?”

“我突然想到我自己是个有钱人。”

“……?”

她数完银票接着数银两。“三百、四百……喏,我身上现在约有六百两,你说我算不算是有钱人?”

“算吧。”自幼生长在山里,夕琉对金钱没什么概念,但以之前她和他谈的工资来算,他可能工作一辈子都赚不了这么多。

“是阿,这些钱够我一生无虞,我为什么要成为云子英金屋藏娇的对象?为什么要该死的每天看着这房子的一砖一瓦,被迫时时想起某个欠揍的家伙?”说着,她像是靠自己得出了正解,越来越精神地道:“我们走吧!听闻南境地灵人杰,处处都是俊男美女,如果在那儿设店,想来收美男子为奴宠的机率也高些。”

“你要离开这里?!”

“嗯,眼下北境在打仗,去京城可能会遇到苏巧巧,留在外州又有极高机率见到那家伙,那不就只能从东西南境择一了吗?”她边收拾边分析给他听:“不过东境以山水闻名,到那儿太吃体力;西境的几个大县几乎都曾是我母家的封地,万一被人认出来,怕会多生变数……”

所以透过删去法,最适合前往的地方就是物产丰饶的南境!虽然那儿的地稍微贵些,但她负担的起阿!要想安身立命绝对没有问题!

她打定主意不日便要启程,但夕琉的存在是得优先处理的难题。

她挠挠脸。“……虽然我不认为你会拒绝,但姑且还是问一下,你是否愿意与我同行?”

夕琉扯唇。

这不是废话吗。看她从原本的懒散无方突然变成了说走就走的行动派,这必是受到了天大的刺激,既如此,依附于她之下的自己必须得护卫左右,以免她遭遇意外而事后被唐戟追究。

“比起一直被关在这里,能于天地间自在活动一定更有趣。”更何况还是和她一起,可以想见之后的日子不会无聊。

只是虽然他一个人无牵无挂的,随时想去哪里都可以,但这头天生的银发极为显眼,事关重大,还得想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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