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 / 2）

好闻些，凉中还带了花香。

妇人看到苏维盯着罐子看便说：「这是疏乳膏，里头多是去瘀的草药和一些花，花是增香气的，寿娘们不爱草药味。」妇人脸色无它，只像是真心想苏维解惑，苏维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妇人还以一个颔首，接着便旋开罐子，挖了如龙眼大小的一坨膏在手掌心，两手互搓催热，再涂到苏维胸上。

药膏一糊到身上，苏维就明显感觉到一股凉意，胸上发胀热痛的感觉消了一些，正要舒一口气没想到剌痛感马上扑天盖地袭来，「啊…。」

「维夫人忍着，疏乳都这样痛的，不疏通了堵在里头，不只痛还会发热。」妇人一边说，一边疏乳棒像梳头一般在苏维的胸上由外往内梳了起来，表面上看上去不像用了多大的力道，但苏维却痛的连眼泪都流出来了，他紧抓着身下的被子，咬着牙，一边叫自己千万要忍着，脚却不受控的蹬，要不是身后还有个小侍支着他，苏维觉得自己可能早就痛的满床滚了。

「再忍一下，结块的地方得要都梳散了才行。」

苏维点点头，又闭上了眼睛，指节因为过于用力已经泛白，苏维全身紧绷着感受着疼痛，并等待着更强的痛楚。

时间过了多久苏维并不知道，他只知道时间已经久到他手都失力抓不紧被子，苏维全身都是汗，脸上也是，头发也因汗湿都贴到额上脸上来，背上腿上的衣裳也因为汗湿紧贴着皮肤。

「行了，维夫人。」

苏维虽然听不清楚妇人说些什么，但胸上的压力已经消失，苏维想大概是疏乳已经成了，于是睁开了眼睛，眼前有发、有汗、有泪，看出去有些迷蒙，不过苏维还是看得到妇人也是一脸汗，还有那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你不是说行了？」看到一直面无表情的妇人露出松一口气的表情，苏维也跟着放下心，谁知道才舒了一口气，妇人又有动作。

「疏通了，不挤出来等会还是会结块。」

妇人开始揉着苏维的胸肌，到底是男人，胸部不似一般女人柔软，妇人作为乳故娘的护乳师十多年，倒也是第一次遇上男人当乳姑娘，妇人现年四十二，以前是万寿院的寿娘，妇人长像平实，性格平实，一直受万寿院掌事所信赖，妇人年满二十五，万寿院管事问妇人可愿意留在万寿院里帮忙当疏乳妇，妇人点了头，万寿院管事笑了笑，非常满意妇人的答案，乳姑娘出了万寿院通常都被许配给魏府其它奴仆，这样便一生是奴，只有在各院里任上一职才有月例可领，有月例可领才有为自己赎身脱离奴籍的一天。

魏府的疏乳妇多是从乳姑娘退下任职，这样做有两个好处，第一，疏乳妇曾任为乳姑娘，所以对乳姑娘的经历与心情较为了解；第二，从府内选出的人不用再重新调查，也比较安全。

「维夫人，这左边这乳乳腺已通，等会我就能帮你挤出余乳，但右边这乳…。」

疏乳妇话到这里沉吟了一下就停下了，妇人的样子让苏维暗暗悬起心来，苏维从十岁开始涉足苏家生意，虽然他不是那种所谓天生的经商料，但苏维聪颖又认真，跟着苏见明南往北走十多年还是学了不少，他看的出来妇人语带保留必是有令难堪事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