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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胡雅一头雾水地听完,跟陈萝茫然对视,“嗯,然后呢?想表达什么?”

张岫耸了耸肩,“没什么啊,我就是顺口一提。你说我们会不会也是一本书里的角色?要是创作我的人,有点良心的话,应该尽快帮我抓到人,再给我一笔天降横财,让我这辈子都没有后顾之忧,远离爸妈的掌控。”

邓胡雅被猛然一击,连忙掏出手机:“啊,你提醒我了,说到抓人啊,昨天去警局的时候,我们有意外收获,我拍了你指甲里提取出来的皮鞋碎块,你看看,很清晰的。”

三个人凑上脑袋,仔细研究视频内的证据,张岫看见的第一眼就深陷回忆之中,她低头不语很久后,似乎是想起来些什么,断断续续地拼凑起之前从未想起的一些案件细节。

她在拼命挣扎中,抓过男人的脚脖子,还能用手大致地圈出脚踝的大小,她说那天还听见了男人对她的威胁,警告她不要大叫,不然就把自己掐死。

张岫不断吐露出当时毛骨悚然的场景,原先从上一个男人离开后,她就觉得折磨应该结束了,结果两人似乎是一前一后,后来的那个男人,似乎早就潜伏在小区的一块没有监控的荒地上,在上一个男人的脚步声消失没多久,他便用力攀上了张岫的腰。

一只手紧紧锁住她发声的喉咙,张岫当时只觉得大脑充血,所有的求生本能都被激发起来,四肢挣扎,大声呼救,当成是上一个人在施暴一样用力反抗着,她甚至因为过度紧张和疲劳,她短暂地出现过躯体僵直,身体的应激反应刹那间掏空了她的所有记忆。

如今一点一点回忆起来,她甚至有些激动,讲述到男人侵入身体的那一刻,邓胡雅拍了拍她颤抖的肩膀,让她不用再说下去了。

沉默就像是暗夜里潜行的鬼魂,盘旋在病房里,虽然不见其踪影,但始终能感受到它所散发的压抑气息,让人喘不上气。

打破平静的是突然闯进来的一个陌生男人,也穿着病号服,只是脸上挂着呆滞的笑容,“我硬了,想上你,硬,难受。”

邓胡雅跟陈萝顿时吓得向后退去,倒是张岫一脸无所谓地按下床上的按铃,她同样也笑嘻嘻地说道:“硬了去找男医生吃药,别又跑出来吓人。”

不久后,男人就被三个医生拖着,边嗷嗷大叫,边说着淫话,类似于我要操你妈,护士给我舒服舒服,拉回了自己的病房中上锁冷静。

张岫看了看身后瑟瑟发抖的两人,轻笑一声:“不用害怕,他是钟情妄想症,叫医生来就好了。”

她哂笑似地又加了一句:“如果现代精神评价体系再完善一点,精神病院又要多出多少像他这样的。”

不多时,邓胡雅就收到了付临昀的消息,问她什么时候开始写检讨,邓胡雅一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七八点中吗,也要赶回去准备一下上班事宜,就跟留在病房的两人道了别。

她刚一回到付临昀的家中,就看见付临昀手里抓着一个卷尺,对着墙角的一处空地上下丈量尺寸,他头也不会,背对着开门的邓胡雅说:“先去把那个测了。”

“用不着,我回来拿个东西就去上班。”邓胡雅直接无视了付临昀放在桌上的验孕棒,跑进房间把衣服换了一身干净的。

随后她又踏着急匆匆的脚步,潇洒地拎着包就迈出家门。

付临昀见她这样不配合,放下卷尺追到门口,朝楼梯下奔跑的邓胡雅喊道:“邓胡雅!你跑什么?今晚是不是又不回家?”

邓胡雅站住了脚步,仰头看着楼梯上方的付临昀,暧昧地抛出了个媚眼,“晚上洗好澡,在床上等我吧,乖乖!”

无形之中又被调戏的付临昀,立马带上了房门,生怕有邻居听见后,传出什么不利于名声的风言风语。

林红梅的直播事业如火如荼,进出直播间的人虽然不到一千,但是也远比刚刚起步时的惨淡人数要好很多,随着人气提升一起到来的,还有不少新鲜词汇。

林红梅年过半百,记性不好,眼神也不好,经常会读不懂或看不清,无法时刻跟弹幕里的观众互动,因而她也会把这些无奈错过的弹幕,一一截图以后,在直播结束后复盘。

林红梅滑动的笔尖,忽地停下,看着弹幕上一个生僻词语,扭头向门外的邓胡雅请教:“闺女啊,阿姨问你一个词啊,什么叫擦边啊?”

当邓胡雅听到这一词汇时,眉头突然紧蹙起来,站起身走到林红梅身旁看了一眼那条弹幕,“不擦边没流量。”

她对于这词一点也不陌生,网上冲浪时常见到,伴随擦边一同出现的词语,还有软色情等等,单反碰见一个面容姣好,身材匀称的人,露出哪怕稍稍一点的领口,就会出现鉴定擦边的人,还有叫好让多露一点的人。

邓胡雅放弃了对这个词语的准确解释,但是也不想林红梅沉浸于互联网纯洁的假象之中,她思来想去说:“阿姨,擦边就是对女性身材的负面评价,就相当于历史老师讲政治,有些人以个人主观断定政治敏感,但其实都是一种禁锢。你就好好做直播,碰到这些词呢,不理就行,毕竟没人会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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