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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子之痛。

但早已无法忍受尚祺桀骜性格的父母,见到儿子烧焦的躯体,竟有一丝释然,抱着假装痛哭的邓胡雅还一番安慰,希望邓胡雅节哀,比他们儿子更加优秀的选择遍布全中国。

一语成谶的结果,当然令邓胡雅欣喜无比,只不过要依照自己证词,表现出对正义男友“牺牲”的痛心疾首,她必须要哭得双眼通红,心被伤得魂不附体。

第二天中午,浑身轻松走出警局的她,眯着眼看向头顶灼人的太阳,自言自语:“这次可不能怪我,我本意是好的,实际结果也对所有人都好。”

她敲了敲王蒲姊的病房,推开门后,一阵无言的双目对视后,王蒲姊满怀歉意地说:“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邓胡雅温柔地拉起她满是针眼的手,“男人觊觎我们的生育能力,假借遗产继承,来延续所谓血脉。你唯一做错的事情,就是妥协退让。”

王蒲姊微笑着否定,她对王启德的死不屑一顾,“不是,我是说我对你施加压力,我写的那篇报道,我传播的那些污蔑你动机的谣言,我痴心妄想激怒你,去帮我争夺遗产。”

回想餐厅那次的争执,邓胡雅感慨:“唯一激怒过我的,就是你前几天说的那些话,我知道你是激进女权,我可以理解你。”

王蒲姊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社会需要激进派,只有他们才会发动舆论的战争。或许观点偏颇,但是参与到激烈讨论的人,基本上都学会思考,而不是无关痛痒地看着时代落入踟蹰不前的窠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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