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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暮寒霽色 十九、二十(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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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时间,把这边都整理了吧。」走过徐伯身边,我道。

徐伯一时没有反应,片刻才带着笑意回答一声知道了。

再回到傅家庄里,连诚已办好了事儿正等着。

一如我所想,因为二叔的推波助澜下,傅家在京城中的生意大大亏损,几乎要拖垮整个儿傅家。

只差一步,就要沦为二叔的囊中物。

但,也便是只差一步了。

这次我是不打算出面,但亦不会教二叔得逞。

不过,损失的钱数着实太多…

那败家子已从京城回来,这一个年过得自然不好,舅父气极,但此刻骂已无济于事,只能想补救的法子。

事前,我让连诚找了个不相干的第三人来,便是要其出面收了傅家在京城馀下的货。

馀下的货并非差了,但二叔暗处下了绊子,初时高价收入,这时却连行价也无才导致亏损…

那些货太多,约莫除了宁家,怕一时也没谁有足够本钱收下。

二叔等得便是这时,我自然不可能教他如愿。

连诚将一切安排得很妥当,丁点儿不露痕跡。

这一些事情仔细办起来,也要好些时候,舅父仍着急了好几天,更别说那败家子。

未防万一,待到了一段落后,我才与舅父详说。

舅父安下心,但总是明白了自个儿的儿子什么德性,着实是扶不起的阿斗。

这一些,那败家子自然不知,便让其兀自发急。

许是急过了头,好几次要往竹院寻来,并且还派了儿子——着实是大胆,居然还能气势咄咄,分毫瞧他不起。

坦白说,除了姨母与舅父,傅家其馀的人如何是一概与我无关。我不留情面的赶了人走。

倒没想到晚些时,他问起来。

听他语气里似有些觉得自个儿当时太冷淡,我不禁好笑。

我没让他深究下去,亦不打算。

这一些事儿太复杂,他必然不能理解…

反正,他永远也不会有需要去懂的一天。

二十

与常慧的两年之约已届,我依约而至。

此回再见,常慧面色比起前回好了许多。

而这两年间,我早将他所授心法修习通透,除了进境更胜以往,内伤也已大好。

但其实,两年前我的伤势早有痊癒之相。

这一点,常慧如何不知?

与我两年之约,不过一个托词,更是一个试探。

当初我应下承诺,自不会出尔反尔的,何况,是一开始便说好的条件,只要常慧有所要求,自个儿无论如何都要赴约。

但这一次来,不若往昔只我一个,多了他。

常慧像不讶异,还好似觉得与他投缘,主动结交。

我感到意外。

临走前,我忍不住问了常慧缘故。

「我瞧得出,你待他很不同,所以不由稀奇。他也着实有趣儿,性子更难得纯真,确实值得一交。」常慧停了停,又道:「你我相交不长,可我知你性情,你今日来却隐约不似以往,我猜想,或许有他的缘故。」

我并不以为自个儿有何改变。

但,若然如此,也没什么不好。

因我未想改变他。他最好一直如此,单纯懵懂,永不知人心。

日子仍如常的过,往常怎么待他,过了一个年自然还是的,但一点一滴却已非前时可比。

又碍于身份,在书院里的相处比在外还要短得多。

生意方面,我已排开许多,教林子復好一阵埋怨。可书院的事情因着责任,怎么都不能不管。

我原来已有不再待的念头,如今在这儿,不过因为他而已。

东门先生心思玲瓏,早前已有猜想,而后的一桩桩事儿,我不说,她自也看出来变化。

但其实,我从不觉得要掩饰什么。

对任何的事儿,我向来都是想如何便如何,只不过因为他才生出了顾虑,总不觉为他多想几分。

我甘之如飴,第一次毫无保留的付出。我不以为委屈。若这样是一种改变,那么,也没什么不好。

林子復来与我说,或许能寻到他生父的亲人。

这一事儿,我并非没有想过。

我以为不难查,但一次也没有探过他的意思。

寻到了又如何?不说他全然无此头绪,当初对方若有心,怎会教这一对母子流落他处多年。

反正,他往后有我,不用与哪个沾亲带故。

不觉之中,我已如此想自个儿的往后里有着他。

我所做的每一个谋画,仅只是为他。

去戏楼那次,回来的人里不见他,我确确实实乱了方寸。

一开始是担忧,再后来恼火,然后怕失去。

脑中清楚明白,他再如何也不会走远,可却抑制不了不安的念头。

但,所谓的不安,又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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