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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哪个名字,哪个身份,宋厌瑾永远在这里就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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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宋师姐收到剑穗后又生气了?”

谢虞晚恹恹地趴在桌上,脑袋微不可察地向下一点。

萧元晏不服输地提问:“有没有可能并非是剑穗的问题?”

谢虞晚闷闷不乐地抬起头:“我仔细琢磨了他这两轮的阴晴不定,兴许就出错在剑穗,更准确来说,是花纹的问题。”

“那个雁状花纹?”傅念萝绞起眉头,“晚晚,你可是钻研了好几个钟头才学会的呢,这图案暗合了宋师姐的名字,他缘何会不喜?”

谢虞晚却没有接话,她杵着脑袋叹出一口气,恐怕他不喜的并非雁状花纹,而是“宋雁锦”这个名字。

既如此,那么男扮女装这事定是他从不宣之于口的心结,那他这些年是如何过来的?他的痛苦与迷惘又会到什么地步呢。

“我现在有话想对他说,”心念百转后,谢虞晚抬起眼,“但是不能直接告诉他,最好是在不经意之下由他自己发现……你们可有什么好主意?”

霄厄剑宗外百里皆兴道,此间道观游客络绎,大多是举止虔虔的信徒,偶也有负剑的修士好奇来访。

初夏,道观的桃花已半谢,只几片深红的枯瓣蔫蔫地耷在枝尾,于是悬在枝头的一块块玉牌代替了灼灼桃色,撞在风里发出铛铛的脆响。

这是道观祈福的特色环节,桃花一年开一季,祈福的玉牌却是日日撞枝头,是以桃花纵是再颓败,枝头始终是热热闹闹的。

谢虞晚小心翼翼地取下一枝凋谢的桃花,指下运气轻轻一拂,那已半枯的花枝竟重绽嫣然色,谢虞晚满意地点点头,随即递给宋厌瑾,举止间简直淋漓着殷勤。

宋厌瑾没有理睬她的殷勤,却面无表情地收下了她的桃花,谢虞晚见状一喜,刚想趋胜追击,身侧忽然插来一句:

“几位道长,今日天色这般好,不妨来求上一签?”

谢虞晚的注意力顿时被转移,她兴高采烈地问摇着签筒的老头:“好呀,可以抽什么?”

萧元晏微微瞪大瞳孔,连忙干咳一声提醒她,谢虞晚却半分不闻,只一门心思地盯着老头的签筒。

萧元晏在后头恨铁不成钢地咬咬牙,被老头乜了一眼,萧元晏悻悻地敛下眸光,听到老头说:

“我这里只能看姻缘。”

谢虞晚努努唇:“姻缘就姻缘吧。”

说罢便随手从签筒抽了一支,老头掀起眼皮扫一眼:“大吉。”

谢虞晚才刚溢起喜色,老头又慢吞吞地补上一句:“但也不尽然。”

这番对话不禁让萧元晏腹诽现在的江湖骗子赚钱真容易,他下意识移眸想要打量宋厌瑾的神情,却发现宋厌瑾面上竟无蔑色,只见宋厌瑾沉吟片刻,竟探手也从老头的签筒里抽出一支来。

谢虞晚、萧元晏:?

一连卖出两支签,老头笑得皱纹都挤上眼尾了,他连忙探头去看宋厌瑾手里的签文:“大凶。”

宋厌瑾的脸色遽时阴下,偏偏老者又补充说:“但也不尽然。”

谢虞晚:……

她不大理解宋厌瑾此时的情绪,他不是惯来不信这些的吗,谢虞晚还记得初中的时候班上流行看手相,她也兴致勃勃地在网上看了一堆关于手相的东西,宋厌瑾却从不参与,但谢虞晚能看懂他眼睛里的意思,他觉得他们愚蠢。

虽然心底觉得愚蠢,可谢虞晚死乞白赖要看他手掌时,他还是面无表情地摊开了手心。

大概是穿到修真世界,人自然也变得迷信的缘故。谢虞晚看宋厌瑾的表情愈发不虞,遂清了清嗓子,把老头拉走:“先生,对于这支签,我还有不懂之处……”

同时疯狂朝萧元晏递眼色,偏偏萧元晏死活没有看懂,最后还是一旁围观的荆鸢明白了谢虞晚的意思,她调整脸色后开始演戏,先是鬼鬼祟祟地望一眼谢虞晚的背影,然后慌慌张张地瞟一眼几人方才挂上的玉牌,最后做贼心虚般地小声说:

“你们想知道晚晚的玉牌上写了什么吗!”

萧元晏这才明白谢虞晚的意图,按照他们一开始的计划,谢虞晚会把想同宋厌瑾说的话写在玉牌上,于是其余人的任务就是“不经意”地引导宋厌瑾去看谢虞晚的玉牌,萧元晏刹时醍醐灌顶,原来谢虞晚刚才并不是对那莫须有的签文生出兴趣,而是为了找到理由离开,这样萧元晏他们就能顺理成章地“偷看”她的玉牌。

事情进行到这一步可谓是一帆风顺,偏偏宋厌瑾面无表情地回:“不想看。”

他不按常规出牌,萧元晏登时被哽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调整过来,硬接下荆鸢的话头:“我想知道。谢姑娘的玉牌上写了些什么?”

有了萧元晏支持,荆鸢当即立断地取下了谢虞晚的玉牌,可是甫一取下就又犯了难,谢虞晚的话显然是单独同宋厌瑾说的,除宋厌瑾外的他们怎好真的窥视谢虞晚的玉牌?

关键时刻,傅念萝有了主意,她佯作微怒,“义正言辞”地斥萧元晏和荆鸢:

“你们怎可如此?”傅念萝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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