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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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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声惨叫极其凄厉,穿透力极强,连在后院不停踱步的邵箐都听隐隐能听见。

“怎么回事?”

她一惊,浑身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其实不但邵箐,就连一贯比较稳重的王弥都一个激灵:“不知道呀!”

二人对视一眼,忐忑很有些不安,但还好,这声音不是熟悉的,显然出自敌方。

……

邵箐知晓屈乾之事时,已是傍晚,魏景亲口告诉她的。

午间,魏景拿下屈承及其一干心腹,下了大狱。紧接着,他用了庄延紧急调出来的数百人手,还有识时务如那年轻什长邓光之类的原县兵营人手,迅速将整个平陶县掌控在手。

至此,平陶县正式易了新主。

诸事繁杂,一直忙碌到傍晚,他才踏着晚霞而归。

邵箐支开槛窗,正在整理给他新裁的衣裳。

县令在他们眼里不算什么,但好歹是一地父母官,继续日常穿那两身扎袖劲装不合适了,在等待高陵回音那几日,她就给了尺寸,让王弥去裁衣裳。

至于她的,不急,等有了新户籍,恢复女子身份,再慢慢裁不迟。

“夫君回来了?”

邵箐透过大开的隔扇窗看见他,笑道:“王嫂子和月娘正在灶间做晚膳呢,很快就好。”

整个后院都洋溢着一种轻快的气息,她笑吟吟的,魏景见了,也不禁挑了挑唇。

他坐在床沿,静静看着邵箐替他折叠衣裳,心中一片安宁祥和,午间因屈乾而残存的一丝暴戾悄然散去。

他道:“阿箐,我已将屈三那贼子处理了。”

处理了?

不知为何,邵箐忽然想起中午听到的那声惨叫,登时心脏突突一阵乱跳。

“怎么处理的?”她小心翼翼地问。

魏景顿了顿,轻描淡写:“我取了此贼小命。”

话这么说也没错,最后的最后,这屈乾确实已追随他二个兄长往黄泉路上去了。

但其中过程,他并不欲详细给她分说,经过合乡那一场争执,魏景察觉邵箐并不喜这些。

然而邵箐虽和他相识时间不长,但彼此却是多次同生共死,又日夜相对,对于魏景神情语气间的细微变化,她隐有所觉。

“还有呢?”

她突然想起前些天夜里,屈三潜入的当晚,魏景搂着她在屋顶飞跃,曾恨道,他必要将此贼一双招子挖出。

挖目?!

彼时,邵箐以为这只是他愤懑之下的一句怒言,毕竟绝大部分人都会放放狠话的,本不足为奇。

但此时,联系午间的那声惨叫,她瞪大眼睛看着魏景,一丝寒意悄悄从脚底窜起,爬上脊椎,大夏天的傍晚,她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她自然不会同情屈三的死,毕竟对方不死,死的大约会是他们。这屈家为非作歹多年,手上血迹斑斑,人命无数,死了只会让人拍手称快。

但杀之前的这个操作,让人有些不适,邵箐死人也见过不少,但一想起那个画面,还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但魏景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她一时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阿箐,此贼竟敢如此冒犯于你。”

既然邵箐看破,魏景也不隐瞒,他一双黑眸闪过一抹沉沉暗色:“即便剜了他一双贼目,也难泄我心头之恨!”

他皇子出身,若知悉妻子被贼人偷窥沐浴,大怒杀之本乃常事,更何况邵箐于现今的魏景而言,本就远超寻常意义上的妻子。

他出奇地愤恨,恨不能将屈乾扒皮拆骨,大卸八块,如今不过剜去双目,已是托他需尽快接掌平陶之幸。

“夫君!”

魏景眉目中透出戾气,森然的语气中隐带一种血腥之意,竟仿佛与从前在合乡发生争执那会重叠在了一起。

彼时他欲杀寇家人,被邵箐阻止情绪失控,狂乱而嗜血。

邵箐心脏重重地跳着,突然她清晰地意识到,若魏景继续这样发展下去,必定会成为一个暴戾弑杀之人。

对别人残忍,自己也活在深深痛苦当中。

她不希望他这样。

一起逃过命,跳过江,互相搀扶依靠至今,不管日后如何,她都不希望他往这条路上奔去,一去不复返。

“夫君,我有些害怕。”

邵箐蹙眉说道:“我只要一想那个情形,心里就不大舒坦。”

她将心中感觉如实说来,魏景心头一紧,罕见面露急色:“你害怕我?”

“并不是。”

邵箐并不害怕他,只是对诸如挖眼割鼻之类的操作很有些怯,她喘了口气,低低道:“夫君,你以后不要这样做好不好?”

“屈乾潜入后院,窥视于我,又横行乡里多年,强占民女,手上人命累累,实死有余辜。然此等恶徒,戮之即可,何须为他玷污自己的手?”

她温声软语,目含希冀,让魏景方才瞬间涌起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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