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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修法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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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了百年的大蛇,盘踞在山上,成了一方的霸主,眼见寿命就要走到尽头,恰逢彼时遇到了喜山。

因是各图所需,驯服的过程很是顺利,喜山将幽荧寄生在绿归的体内,从而分离出子母蛇,相当于给了它第二条寿命。

幽荧出世,容纳极阴之物的身体已毁,另一具,死在了这里,死前诞生了一颗蛋。

此前几乎没有人见过幽荧,记载它的,也都是传说、仙方一类,喜山前前后后收集了许多,往往只记着幽荧现世的前一步,一时之间很难从诸多的传说中分离出真正可能的,绿归的下场。

她看着那个未能闭拢的孔洞,莫名有些奇怪的猜测,未有交尾而孕,很像是某种重生的预兆。

问题是……

蛋去哪了呢?

喜山怀着疑问,继续往前走,蛇身极长,而空间有限,越往前走,路便越来越狭窄。

她以为一路往前走,最终会看到地底的尽头,也很快分析出了可能的遭遇,要么在路上找到已经孵化的绿归,要么得往回走,在地底剩下的另一半空间找到。

但都没有。

她看到了光。

那是一道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暗门,光从门中透了进来,太阳上山,金光刺透山顶的雾气。

一望无际的后山中,喜山依稀看到了一个人影。

黑链受了伤,不可能那么快起来,逍遥宫多是女人,而那影子看上去是个男人。

她遣散宫人,不可能完全不留痕迹,难道有人真的吃了豹子胆,想着趁她离宫的日子来逍遥宫的藏宝阁碰碰运气?

不排除这个可能。

喜山阴沉着脸往前走,行色匆匆,然而在离那人大概一里远的地方,她猛地停下了脚步。

此前离得远,她没能看得太清,现在天色已经很亮了,她发现那人头戴着斗笠,穿着一身的黑衣。

古怪、异常的装扮,但做的事情却让喜山有种毛骨悚然的熟悉,他在煲汤。

燃着火,架着一个深褐色的汤盅,搅拌着。

喜山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弗妄,全身一下子紧绷。

他那么强,还能控制自己,只离了一里路,喜山不信他不会发现自己。

或许他来到此地就是为了守株待兔,不急这一时,又或许是因为他被心魔控制,失去了寻常的五感,这人仍是专心做着自己的事情,并没有抬起头。

喜山她怕得发抖,想立刻掉头就跑,一想到之前的遭遇,腿都软掉了。

可是她不知道该往哪里跑,甚至不知道如果她跑了,是不是反而落入了什么陷阱——毕竟想要抓到她,对这人来说易如反掌。

她抿住嘴唇,快速思考应对的方案,牢牢盯着他手上的动作:他在煲汤,难道…他把绿归吃了?

孕育幽荧的圣物,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难以拒绝的至宝。

是,他曾经是和尚,恪守戒律,从不杀生,可因为喜山,他已经犯戒,甚至已经堕魔了。

喜山想,要不还是跑吧。

好像能看穿她的想法一样,念头升起的那瞬间,本来专心手上事情的男人抬起头——

喜山被钉在了原地。

弗妄戴着斗笠,未穿僧衣,远远看,就是位再普通不过的自在侠客,唯独和常人有异的是,额头那道横在眉心正上方的红色痕迹,仿佛是登台扮演神明的扮相,竟然有些妖冶。

他绝对,知道喜山来了。甚至就是坐在这里守株待兔的。

喜山更加慌乱,不知道到底要不要跑了,既然他已经看到自己,知道自己就在这里,那么跑不跑没有区别。

只要他想,他一定能找到自己。

喜山幽幽抬头,再次去看他的眉心,红痕妖冶,和记忆中的那只眼睛相差甚远,他周身的气息被收敛在长袍之下,看起来也很正常。

如果想知道,就只能往前。

喜山纹丝不动,一直就这样看着,弗妄也没有说话,更没有催促。

是等到绿归从他的长袍里钻了出来,缠绕着他的手腕,喜山看到弗妄抬手——

她往前走,“别——”

弗妄将手掌摊开,露出一颗果子。

逍遥宫湿冷,果树很少载活,只有那种极为涩口的红色浆果,都是人不能吃的。

只见绿归张开口,猛地把果子吞进口中,因它太小,比那果子还小,把身体撑得极大,向后仰去,撞在燃烧的柴火上。

喜山走到近前的过程当中,绿归被烫到,在地上四处爬行,突然间爬到了弗妄的手上。

弗妄坐在喜山面前的地上,抬起手,任凭小蛇攀爬,可能将火星也带到了手上,却纹丝不动。

某个瞬间,喜山又觉得他像是佛了。哪怕现在戴着斗笠,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一点也没有僧人的打扮。

“……它一直吃肉的。”喜山讷讷地说。

“我手边只有这些。”

喜山跟着他的话音去看,地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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