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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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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门的经历,或主动或被迫地都和他站在了同一条船上,以至于他目前还能瞒下这几个消息。

而就在这个尤为特殊微妙的时间点,郁临危得知了其他魔门私底下互相联络的事。

理智上虽然清楚这很有可能是因为生死门的消亡,其他相关的魔门也出于恐惧而试图慌张地自救,但在情感上,结合近来那些发生在自己周边的事,总叫他忍不住怀疑这里面是不是还有些别的什么特殊原因。

特别是在这之前就有些门派和生死门关系尤为不错……他们这几个门派之间是不是曾有过私底下的联络,亲眼见到过什么真的能证明上任魔尊依旧存活的证据?

疑心病犯了,郁临危便忍不住内心的煎熬,试图去试探血手宗的反应,想弄明白生死门过去有没有和这个关系还算是不错的门派提前说过些什么。

哪怕心里清楚这种时候最好什么都别做,只需要等着事情缓缓平息即可,但过去生死门掌门临死前喊出来的那句话到底还是成了他的梦魇,每日折磨着他的神经。

最后,郁临危到底还是没克制住自己的惊恐的情绪,抱着侥幸心理和血手宗试探生死门的消息。

只是就和他最初顾忌的一样,在这种紧要关头,眼见着一个门派在自己眼前败落、彻底消亡,哪怕再细微的动作,也难免给局中另一方当事人带来极度的恐惧。

特别是在意识到郁临危的意思,意识到对方和他问及那个全门派上下都死在了这位新任魔尊手上的生死门后。

——这是不是在和他们暗示些什么?实际生死门的灭亡只为了杀鸡儆猴,意图对他们动手?

——这个魔尊到底是个什么意思?问及生死门究竟和他们说了什么,要是知道他们私底下的抱怨,会不会因此而恼羞成怒?

但问题是,除却那些过去早就习以为常的话题,除了抱怨郁临危的上台缅怀过去,偶尔再互相同病相怜可怜一下对方和自己外,生死门真的什么都没和他们说过啊?

这种情况下,就算是他们老实说出真相,郁临危本人也不会选择相信,甚至于到了最后还反过来迁怒他吧……

血手宗掌门在收到郁临危的消息后,迟疑了许久,最终将那些不方便告知魔尊本人的消息都尽数删减后,选择了照实回答,编了段看着挺像那么一回事的文章派人送过去。

但结果不出意外,郁临危不依不饶地再度问出了又一个相似的问题,询问两个门派过去的关系如何。

血手宗掌门几乎认定了这位新任魔尊在铲除了生死门后,转而专门来找他的麻烦,私下游说其他过去熟人的频率都因此比以前高了不少。

另一边,魔尊似乎也担心把事情闹大,最后还是没敢吭声,只是继续煎熬这忍耐。

双方互相僵持着,看着像是只差一点就能彻底撕破脸皮。

沈宁大概能猜出局中双方的心理活动,想来无非也都是为了保全性命不敢动手。

还真是活得越久就越是没用怕死。

……当然,这里面或许也有天道本身的关系在。

时至今日,沈宁已经逐渐了解了天道的作风,无非就是暗地里给手中的木偶单独下点似是而非的暗示,让对方以为一切全由自己的心意自己做主。

想来现在魔域表面上的平和,新任魔尊忍耐到了极点还在克服恐惧继续往下演,这里面难免也有类似的原因在里面。

不然以沈宁原本的预测而言,现在这双方怕是早早就该掐在了一起……

“没办法,看来哪怕是到了这种时候,我也还不能从其中尽数抽身旁观这些人狗咬狗互掐。”沈宁很快做出了决定,“这样,阙星澜,晚点我写一封信,你回头把他交到血手宗的那些修士手中。”

“相信在这之后,他们就该定下决心,开始真正的对打了。”

他打算把当日曾和生死门长老说明的故事稍稍增减,再度说明上任魔尊即将过来的故事,并表明当日生死门就是因为这个才遭遇的危险。

或许纸面上的故事相比起他本人亲口叙述而言,确实会显得比较单薄,看着没什么可信度。

但这问题不大,毕竟战斗的开始往往都只会取决于对手的态度。

只要他们意识到那位新任魔尊可能真信了这一番话,那最后的混乱势必避无可避。

这种时候就算是给血手宗传信也必须得额外费心。

沈宁带着阙星澜随机在城中找了个人还算多的坊市,并在随意挑中了一个血手宗的弟子后,示意阙星澜将那份他亲手写出来的书信递给对方。

因为坊市人还算多,阙星澜的动作也还算比较快,当那位血手宗的弟子反应过来自己手里被塞了东西扭头看过去后,最多只勉强看到了阙星澜混在人群中的背影,很快就失去了准确的目标。

眼见寻人无果,那位血手宗弟子也不知道以自己过去平庸的身份,究竟有谁会这么大费周章地给他传话。

将信将疑地拆开信封一看,盯着信纸没看几行就被上面的巨大信息量吓住,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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