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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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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性的答案。

她轻咬下唇,犹豫要不要把话题就此结束,最终还是决定再推进一点,左右对方是她的生身亲母,她就算说得过分了,被察觉到异常,也不打紧。

她软言道:“女儿就是不明白嘛。表哥那样好的一个人,既通敏宽达又贤孝忠顺,为什么外祖母总是看他不喜?这里头有什么因由吗?”

“明明是嫡亲祖孙,可我瞧着……外祖母对其余几名皇子的态度,都要比对表哥时来得亲近,实在是令人费解……”

安平长公主面色如常:“这些事你不是都知道吗?你外祖母和你祖母之间有龃龉,素来互看不顺眼,自然对你表哥不够亲近。就像她不喜我嫁给你父亲,进而不喜你和你的两位兄长一般。”

“不过娘还是那句话,陛下已经下旨赐婚,你和你表哥的这桩亲事板上钉钉,只待择好良辰吉日就能完婚。你外祖母即使有再多不喜,也不能改变什么,你无须担心。”

话毕,她抬手抚摸上爱女的脸庞,含有几分宠溺地嗔怪:“你啊,居然是为了这些才忧思过虑,真是……”

“古语云杞人忧天,我还不信,觉得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没想到本宫的女儿更傻,担忧这些胡思乱想的事情不说,甚至还为此生出病症来,半点不见将门子女的豪爽,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以后不许再这样了。这几日我们为你牵肠挂肚,一应繁杂旁事都无心处理,幸而是在年岁期间,且不要紧。要是换了还在边关的时候,我们因此而不小心贻误了战机,可怎么担待?”

阮问颖其实还想接着询问,既然她和杨世醒的亲事只待择好吉日便可完婚,那这吉日是在什么时候,又从什么时候可以开始选择。

但如果她把这话询问出口,一来显得她只顾虑儿女情长,先前所言的忧心之论会站不住脚,二来所指之意太过明显,她现在还不太想把杨世醒的身世摊开到明面上来说。

不是顾虑杨世醒,而是单纯地为家人和自己考虑。

一旦得知杨世醒听闻了那日的谈话,安平长公主会想些什么、做些什么,她没有任何把握,为了稳妥起见,还是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因此,她乖巧点头,细细应声:“是,女儿知道了。”

……

母女俩叙话期间,得到消息的镇国公赶了来,对爱女又是一番与妻子大致无二的问候安抚。

接着是吴想容,她在小满的带领下跟随而来,给阮问颖看诊。

一番仔细的看察过后,她道:“姑娘的外病已是大好,之后若无内症,即可愈痊。”

在旁等候的镇国公与安平长公主闻言,皆露出一个舒心的笑容。

镇国公道:“烦问大夫一声,这内症可是——”

吴想容颔首以答:“正如民女先前所言,姑娘只需静心宁神,排解忧思,便能安然无恙。”

这话一出,夫妻二人心中的大石都落了地,对其感谢不已,命人好生厚赏相送。

翌日,阮淑晗前来拜访。

坐在阮问颖的榻边,她慨然深叹。

“你这病可真是折腾人,我前脚才过完年,后脚就听说你病了,而且是昏迷不醒的那种病,把府里上下甚至宫里都惊动了,真是让我大开眼界。这等阵仗和排场,放眼天下所有世家贵女,除了你,恐怕也没有别人能得了。”

阮问颖假作恼怒:“我昏昏沉沉了这么些天,好不容易才醒过来,你不关心我的身子如何也就罢了,反倒还戏弄取笑,可见对我并非真心抱有姐妹之情,我看错你了。”

阮淑晗没有羞愧,继续维持着盈盈笑意:“能有这份力气和我呛声,看来你是真的大好了,我不用再感到担心。”

阮问颖也很从善如流地转过话锋:“我原本就没有什么大病,只是有些累,所以才多睡了几天,如今养足了精神,自然焕发充沛,无有大碍。”

姐妹二人亲亲热热地说了一番家常闲话,然后阮问颖才进入正题,询问:“在我昏睡的这些天里,外面可有发生什么大事?”

阮淑晗道:“这话问得可广了,长安城里最不缺的就是大事,不知你想听的是哪一件?”

阮问颖道:“自然是与你我等人相关的。”

阮淑晗“哦”了一声,眉眼染上几分揶揄的笑意:“是与你相关的,还是与我相关的?又或者是……与六殿下相关的?”

阮问颖也不忸怩,直言:“不错。姐姐先前不是说,他下令查封了都转运使一家吗,如今可有什么进展?”反正在对方心里,她和杨世醒还是两情相悦的一对,询问这些很正常。

阮淑晗果然不觉有异,含笑打趣:“这才醒来第二天,就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人家的近况了,可见你对我没有多少姐妹之情,所谓情谊相有高下之分,说的就是此项吧。”

她夸张地发出一声喟叹:“真不知是哪位三生有幸之人,拿走了我们阮大姑娘的一捧真心,迟迟不肯还来。”

按照往例,阮问颖会说几句俏皮的话来相和,但她一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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