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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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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国公府这么多日,不闻不问也就罢了,还让真千金到自己跟前来膈应她。徐苼的额头一抽一抽的疼,见着眼前人更没好颜色:“怕是有人告诉过徐你,池景州极宠眼前的我这位娇娘子,每日必定会来见她。不过偏不巧,我与他也已经三日不曾见过。”

徐阮不信,捏紧了食盒子:“那我便等着小公爷回来,让他尝一尝我亲手做的糕点。”

听不懂人话么……

她要等,就让她等好了!徐苼拿起话本不再与她多说。

“这不是你家那上门来打秋风的表亲么?”蒋萱见徐苼的表情不慕,先开了口:“这是徐府的东西,怎么就被你拿来借花献佛了?”

为了给她出气,上前推了徐阮一把,哪里想这小娘子和纸糊的,一碰就倒。

食盒子被打翻,几块糕点滚了出来。

“你们真是过分!”

做的是寻常的点心,混了红枣泥的糕点。徐苼沉吟一声,“娘亲,当真是什么事都同你说了。”

年幼时,娘亲也曾亲手做红枣糕点,但小徐苼不爱吃,她用帕子包着糕点藏在怀里。每次到了国公府都会被池景州搜刮一空,久而久之的,外人也就误以为是小公爷爱吃红枣糕。

徐苼走过去,捏起一块,放到嘴里:“表哥怕是无福享受了,便有我来吃一块。”她要怎么和娘亲说才会让她明白。

她不是不爱红枣糕,而是吃不得。

娘亲怕是从来不知道罢?她从来不会对自己花心思。

蒋萱盯着徐苼吃地上的脏糕点,眼睛瞪得老大了:“徐苼!你疯啦!”

红枣的气息在口腔里化开,徐苼哑着嗓子,小声说:“红枣糕果然很甜。”

小公爷的院子与此处只有一墙之隔,这里头发生什么事,外头的人听得一清二楚。正当徐阮低声哭泣的时候,外头进来一个高大的男人身影。

“小公爷!”

可巧,见着的就是这一幕,蒋萱赶紧招了:“人是我推的!和徐苼没有关系!”

徐阮低声哭:“小公爷,不怪妹妹,是我一时手里没拿稳。”

“投亲的!你不会说话就把嘴给我闭上了!”

真当以为会是什么气死不偿命的误会。

池景州走过来,眉眼锐利的低头看她,戾气十足,那冷如傲雪的手指捏着徐苼下颌:“吐出来。”

徐苼惊了,咕噜一声,把红枣糕咽了下去:“……”

本来只是装个样子,要他杀出来装什么好人。可完犊子了,她会不会挂了啊!呜呜呜!

徐娘娘子生命危在旦夕!

徐腾马不停蹄的赶到国公府,破口大骂道:“池景州!笙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拿什么赔!”

“徐相公,今日的事是个意外。”老管家心里也不踏实,但这话还是得说。

“你们国公府的奴婢都是白吃饭的啊!”徐腾继续骂道,“笙笙吃东西本就挑剔,又哪里来的红枣糕啊!”

老管家看一眼自家不说话的小公爷,只好又说,“这红枣糕是徐家表小姐带来的。”

“什么表小姐?让她出来,看我不打死她!”等等这里头好像很不对哈。国公府他门口中的表小姐那不就是……

“干爹!”

徐腾看到亲生女儿,睁大眼:“阮阮,你怎么在这里?”

徐阮早就被今日的事吓昏了,哭哭啼啼扑到徐腾怀里,“干娘让我来向小公爷请安。后来我也不知道,妹妹不能吃红枣糕。”

池景州面露威色,立在两人跟前,毫不客气的拆穿:“徐苼自小就碰不得红枣。你一句不知道,就想害死一条性命么!”

面对小公爷咄咄逼人,徐腾有些心虚的说:“阮阮才来东京不久,她的确不知。”

“干爹,我想回家去。”

听女儿如此哭诉,徐腾在意的上上下下大量一遍,道,“阮阮,你没受伤就好。”放在外人眼里,这才是一对亲父女!

这徐府上下比国公府还荒唐。

投亲的表小姐似是正经主子,而里头的徐笙更像是路边捡来的?

池景州面色越发深沉,表妹自小就恶名在外,可若不是这对爹娘不上心,如何会养成她现在这样骄纵的性子。

她这个小傻子,无非就是做些蠢事来引起旁人的注意。

八岁时,池景州要去念书,那小孩儿就眼泪鼻涕的哭个通宵。死活赖在他身边要和一道睡,到了第二天,还要亲自宋他去学堂。徐苼的手就紧紧的牵着他,生怕他把她丢下了,等走到了书房外头,看到严厉的夫子教训,她却一点都不哭小眼睛在眨巴眨巴的:“表哥原来不是要丢下我自己去玩儿呐!”

思及此处,池景州扫视了他们一眼,甭说徐腾和徐阮这两人还真的有点像。他问:“舅舅,徐家还有表小姐,你以前怎的不提?”

徐腾尴尬,“我没说过么?这是徐府家事,你现在知道也是一样的嘛!”

这徐家表亲或许来历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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