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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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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的,更何况身边上至父母下至朋友同学反反复复拿他们打趣过,她当然往那方面想过。

可是那个人是李均意,他的存在本身让所有事情都变复杂了。

易慈一直没办法分辨对方在她的世界里扮演的是什么角色,他们的关系有点像兄妹,大多时候像朋友,有点暧昧的时候她都自动忽略不计了,猜想太多显得很自作多情。反正以前她都是这样心理暗示自己的,完全没可能的人去想干嘛?自己不是他那杯茶。

也不是没有自信,就是感觉……李均意不会喜欢她这种类型的女生。

他应该喜欢什么样的女生,易慈也想象过。音乐班那个头发自然卷的班花不错啊,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她和李均意每年都会一起在文艺汇演上合奏,挺配。还有他们班那个齐刘海的学习委员也不错啊,长得很日系的妹子,笑起来甜甜的,成绩好,性格也好,感觉很适合李均意。还有美术班那个腿很长的……

比起那些女孩子,她似乎……粗糙了一点?跟他不太搭。

人应该有自知之明,她很自觉地把对方当成朋友,拒绝胡思乱想庸人自扰。

……当然,也不是没有胡思乱想过。

喜欢上李均意是一件太容易的事,易慈不否认这一点。

他有太多优点,是身上有很多传奇光环的人,是完美无瑕的,是很多人摸不到的月亮。然而,易慈对那个形态的李均意很无感,完美得太假了,不真实。她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喜欢李均意是在他爸爸出事以后,很多事累积在一起,渐渐给了喜欢一些实感。

比如那次在食堂,想陪他吃饭,他走开了,感觉自己想哭的那瞬间。比如帮他打架那天,她往广播站跑的时候,为他打架的时候……那是她第一次为一个人那么勇敢。再比如……那天周五他在食堂点到了红烧牛肉,她被他说的话吓到了,连忙去帮他拈他盘子里的牛肉,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时发现他的手很凉,太凉了,她当时第一反应是想握住他的手暖一暖。但她不该那样做,只好转移话题去问他要不要吃素的煎饼。再后来,他跑去洗手间吐了,走出来的时候脸很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给人的感觉就像以前见过的那片狐狸云,马上就要飘走了。她看得很难过,那一刻有一种冲动,想走过去抱他一下,很想。但她没有立场那样做,只能赶紧转头飞奔去学校外面给他买吃的。没有合适的身份给他拥抱,她只能给他买一块草莓蛋糕。

再往前……那就太多了,数都数不清。

如果那些算喜欢,算心动,那她确实喜欢李均意。

那段时间她也觉得自己挺可笑的,很像班上那群一边说他装一边悄悄模仿他的幼稚男生,对所有人包括自己说他们是朋友,是永远的好朋友,背地里却总是忍不住悄悄观察他,关心他,感觉有点心动,还要努力装作没有心动,甚至要每天催眠自己他们就是好兄弟好朋友……催眠到今天,她都有点入戏太深,真的相信了。

看看,友情是多好的护身符。

明明他们已经那么靠近。

过去有感觉到过一些什么,隐隐约约的。

只是李均意这人表达的方式始终是沉默的,克制的,温和的,和他的性格一样,做什么都是淡淡的。他言行举止没越界过,似乎只是把她当成妹妹,或是一个关系不错的异性朋友。

今天发生的事终于让她有了点不对劲的感觉。

正常的朋友会用那种眼神看你吗?

张飞看关羽的时候会那么温柔吗?张飞跟关羽说话的时候会那么欲言又止吗?

会吗?

应该不是自作多情吧?

这可不能怪她想多了。

窝在被子里想了半天后,易慈突然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力量,她拉开被子,很中二地朝着天花板砰砰砰虚空开了n枪,在床上滚了几滚……感觉实在精力充沛无法入睡,她索性翻起来做了个百来个俯卧撑,纯当发泄。

折腾完后身上又出了一层汗,但懒得再去洗了,反正天气也热,感觉困意袭来后她直接拉了个枕头在木地板上将就睡了。

瞎折腾的结果就是,第二天起来发烧了。

常年锻炼,易慈的生物钟比闹钟还准,这么多年就没怎么赖过床。但易新开八点多去买菜的时候发现她还没起来,有点反常。就算高考这几天放假,可是按易慈的性格是一定会早起去晨跑或者练练力量的,怎么可能八点了还在睡?

易新开敲敲她的门,问她起来没。敲了快半分钟易慈才地应了一声,说可以进来。打开门一看,这姑娘趴在地上睡着,很虚弱地叫了声爸。易新开皱着眉走过去问她为什么睡地上,易慈哑着声音回了一句,太热了。

走近一看,易新开发现她脸红得不正常,蹲下摸了摸她的额头,摸完吓得赶紧把她扶起来:“这么烫……发烧了?”

这孩子从小到大就没生过几次病,头疼脑热都很少,身体素质是非常好的。

易慈迷迷糊糊地被扶到床上坐好,听完摸摸自己的额头,居然还笑了笑。想了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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