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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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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高长松前往商税院咨询酒店开业管理条例。

拥有果园与养猪场后,摇身一变为农场主的高长松很难不想开一家酒楼,实现真正的产供销一条龙,他名下甚至有某知名白酒品牌,完全能撑起一家大酒店。

然而在向商税院咨询时,却发现了一些问题……

大安国的商税院集税务局与工商局为一体,酒楼注册业务归他们统管。

商稅院的皂吏服务态度不怎么样,不说欺男霸女,对民营企业负责人不耐烦是真的,但对上城中炙手可热的高长松,他们还是端正态度,细心接待,不仅将他引入偏厅的客房,还吩咐人殷勤地上茶上水。

皂吏小头目将茶盏递给高长松道:“这是有名的信阳茶,说是从洛地附近产的,就是咱都是粗人,没办法用雨水、江心水来冲泡,要委屈十二郎吃井水了。”

高长松心说,江心水?雨水?那得多脏啊,这年头江里是没工业污染,却不代表干净。

相较之下,井水多让人安心。

高长松双手接过,啜一口后夸张地表示:“真是好茶!清香盈鼻,连肺腑都舒爽许多。”实际上,他根本喝不出茶的好坏!

短暂的寒暄后,他们进入正题,先前高长松来咨询过一次,问的是想开一家酒楼,要走什么程序。

当时接待他的衙役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给高长松讲述了几本条例,让他配合相关法律,自行研究。

高长松研究了几天,在酒楼性质上却左右为难,正店与脚店各有利弊,一时间他抉择不出个所以然来,此外他酒店中配给的酒水,不属于官营,坦白来说,他不是很想花大力气买官营酿酒资格。

从海外进口白酒,舟车劳顿,可那劳顿得不是他!

伶牙俐齿的皂吏解释道:“正店与脚店,二者的区别您也是知道的,脚店不一定小,不一定没有官营的气派,少的只是酿酒许可。”

“至于正店,倘若您不耐烦自己赚取资格,何不尝试承包樊楼呢?”

这新奇的第三条路,高长松还没想过,他身边人也没有开酒楼的,不由露出深思之色道:“你展开说说。”

皂吏道:“樊楼的名声想必您也听说过,京畿第一高楼,高三十米,位于宫西楼,听说站在顶端远眺宫中,可以看见皇子皇女荡秋千。”

看他野史说得唾沫横飞,高长松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也不打断,只是心说:要真能看见,岂不是犯了窥伺宫闺的大罪?

这只是为樊楼造势的托词罢了。

“此外,樊楼还是被朝廷收购的当之无愧的国营企业,如果在实封投状中竞价成功,您也不用装修,只要带一套班底就能拎包入住,还附赠了酿酒证件,非常划算。”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呢?高长松在心中翻译起来。

说白了,樊楼就是国营的酒店,可他只有壳子跟一块招牌,各地的承包商能通过竞价的方式,承包樊楼中的一栋楼,或者一小层,视财力而定。

整座樊楼,一共有五座小楼。

这就是后世颇有名望的美食广场的雏形啊!

那么高长松到底准不准备参与竞价呢?

殷勤的皂吏表示:“高郎您的运气十分不错,两旬以后,樊楼本年度的承包期就到了,届时将会放出一些短期承包的名额以供竞价,地盘有大有小,如果你感兴趣,千万不要错过。”

高长松表示自己会认真考虑后,就先告辞了,他要回家好好考虑,到底要怎么做。

……

最终高长松决定自开脚店,他打听了历年的承包价,因樊楼竞价不是后世常见的叫价拍卖,而是各家把心理价位写在纸上,由国营方择出最高,为十拿九稳,每年的成交价都虚高,也曾有过入不敷出,挣到钱不如拍卖价的事儿。

他不怎么重视“正店”的名头,更不需要国营酿酒,就不去凑热闹了。

这几天中,高长松这又招收了几位流民,有些是擅种树的,有些是只有种田经验的,其中有一名为徐元梦的,据说擅长养殖家禽。

正好高长松有意拓展农场种类,面试他时多问了几句。

徐元梦也很老实,他祖上是给翼族当家仆的,积累了丰富的养殖家禽的经验,从奴籍变成自由民后,不擅长耕作的徐家人养了大量的鸡鸭鹅度日,高长松考验了他一会儿,发现他已掌握大批量孵化与养殖的技术,有了专业人员,自己可以在养猪场边上建立一个家禽圈。

喜得专业人才的他当即跟徐元梦签订了佃户合同,后者感动得都快要热泪盈眶了。

高长松吓了一跳道:“怎么了,待遇上有什么问题吗?”

他汗道:该不会是佃农等于大半个卖身契,他不愿意吧?

封建时代的小农沦落成佃户,都是很伤心的。

徐元梦哽咽道:“不,是主家太仁善了,不仅包食,还能分平房,想到自己在外漂零许久,竟也有安定下来的一天,我情难自禁……”

东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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